第179章:烤乳鴿

第179章:烤乳鴿

談論遷移墓地的最後結果是,易思瑾堅持要遷,目的是方便她拜祭,葉歆恬則拒絕他的好意,因為她覺得沒必要。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還是無法達成一致,最終易思瑾生氣拂袖而去,她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頭一陣刺痛。

葉歆恬咬了咬牙,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不識好歹,她放下面子,小跑追了出去,可是門口哪裏還有他的身影,反而是迎面走來一道纖細的身影。

「你來幹什麼?」葉歆恬不悅看了對方一眼,先發制人問。

白薇薇原本嘴角掛着笑,被葉歆恬這麼一反問,頓時不知道如何應對,怔了一下沒有說話。

「瑾哥哥是為了救你受傷的?」白薇薇一想起這事,雙手就忍不住緊握成拳,她好恨啊。

易思瑾出發去找葉歆恬的時候,半路上碰到了白薇薇,當時她故意裝暈倒,結果他扶住了她,便把她交給了旁人,說了句代為照顧的話,就離開了。

後來回府她才知道,易思瑾當時是急着去救葉歆恬,兩人回來的時候手牽着手,一副恩愛的樣子,她氣得眼都紅了。這件事過後,易思瑾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立刻來跟她道歉,反而是好幾天不見人影。

葉歆恬聳了聳雙肩,無視她的怒火,說:「是啊。」

「你別說得這麼雲淡風輕,瑾哥哥因為你受傷了,你知道這件事有多少嚴重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請問有多嚴重?」葉歆恬有點不耐煩,希望白薇薇能儘快進入正題,別墨跡了。

「多少雙眼睛正在盯着瑾哥哥,稍有不慎,他就有可能性命不保,跟你在一起他更危險,你們葉家沒一個好東西!」白薇薇怒吼道。

葉歆恬靜靜聽着,沒有出聲反駁,她雖不涉足政事,但明白易思瑾在朝中的重要性,他是用來抗衡各方勢力的,因此他肩上的責任也很重。

「好,我明白了。」既然是善意的警告,那她就接受了吧。畢竟她和白薇薇是不可能好好說話的。

白薇薇狐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好說話了。

「別以為瑾哥哥牽着你就是喜歡你,瑾哥哥也經常這麼牽我!」白薇薇抬起下巴,居高臨下睨着她說。

「哦?看來你很了解他的一舉一動,幫我一個事唄?」葉歆恬忽然想起什麼,往前逼近她說。

白薇薇往後退了一步,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指着她說:「你別過來,站那好好說話,別離我太近。」

葉歆恬摸了摸鼻子,然後說:「這是秘密啊,我們離得這麼遠,用喊的嗎?你巴不得別人都知道?」

「那是你的事,是你有求於我,與我何干!」白薇薇只是想聽聽她有什麼事求自己,可沒說一定要幫忙。

「你錯了,這件事對你有利比較多,我只是沾個邊。」

「說說。」

葉歆恬勾起一抹笑,慢慢走近白薇薇,附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話。

白薇薇從最開始的不滿,到最後滿臉笑容,她暗自搓了搓手掌,恨不得這件事馬上辦成,這樣不僅能使自己在易思瑾面前站穩腳跟,也能讓其他人刮目相看,確實是一箭雙鵰。

葉歆恬看到白薇薇臉上表情的變化,她就知道這事沒跑了。在利益面前,沒幾個人能忍住的。

她目送白薇薇離去,忽然發現今天明月閣挺熱鬧的,客人來了一個又一個。頭頂剛飛過白色的身影,她就看到春珂提着兩手各提着一個白鴿出現在她的視線里,春珂抓白鴿的技術是越來越嫻熟了。

「王妃,又飛來兩個,怎麼辦,我們的籠子不夠放了。」春珂看着擁擠的小籠子說。

葉歆恬笑笑說:「我們來做些烤乳鴿送給別人吧。」

「好嘞!」

「春珂你先給鴿子去毛,記住別把腳上的銀環取下來;青伶去搭個燒烤的架子,爭取中午之前,把烤乳鴿送到餐桌上。」

隨着葉歆恬的一聲令下,春珂和青伶忙活了起來,幾個人很快就處理的鴿子,烤好之後送到王府各個主人的桌上。

葉歆恬剛吃完烤乳鴿,門口就傳來腳步聲,她拿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油漬,安靜地等著人走到她面前。

「葉歆恬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把我的鴿子全部烤了!」蘇寶兒氣鼓鼓地將一隻包着油紙的烤乳鴿丟到石桌上,大聲質問。

陳楚楚則還是那副好像所有事都與她無關的樣子,置身事外,彷彿是個局外人,任何事也影響不了她。

葉歆恬瞥了陳楚楚一眼,在心裏讚歎陳楚楚手段高明,所有出頭的話都慫恿蘇寶兒去說,自己躲在後面看好戲。這樣的一副皮囊之下,埋藏的是非常可怕的心思。

「妹妹是對今天的午餐菜色不滿意?」葉歆恬給自己斟了杯茶,輕啜一口,去除口中的油味,挑眉問道。

蘇寶兒看不慣葉歆恬這樣,抬起手指指着她吼:「你裝什麼裝,明人不說暗話!」

「妹妹倒是說說,姐姐哪裏做得不對?」葉歆恬就等着她們上門表演呢,怎麼可能先露自己的底牌。

「這明明是我養的鴿子,你卻把它做成菜給我吃,你知不知道是有感情的,我怎麼吃得下去!」蘇寶兒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葉歆恬挑眉,看向陳楚楚問:「你呢,楚楚妹妹是不是也覺得我殘忍?」

「我不知道姐姐這麼做的用意,還請姐姐明示,給寶兒一個解釋。」陳楚楚福了福身說。

葉歆恬搖搖頭,伸手抬起陳楚楚的下巴,讓她仰起頭看着自己,然後說:「解釋?我是姐姐,是瑾王府的女主人,做事要跟你們解釋,要跟你們交代?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葉歆恬,別以為王府就你一個人獨大了,敢欺負我們,你算什麼東西!」蘇寶兒馬上跳出來罵。

葉歆恬僅是瞥了蘇寶兒一眼,便懶得把目光落到蘇寶兒身上,眯起眸子盯着陳楚楚問:「你呢,你也這麼覺得嗎?」

「妹妹不敢。」陳楚楚暗自咬牙,心中再多不滿,臉上也沒表現出來。

「楚楚妹妹,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葉歆恬知道的,那種默不作聲的人,才是一肚子壞水。

蘇寶兒見陳楚楚被葉歆恬逼到沒有退路,從一旁站了出來,張開雙臂護著陳楚楚,大聲說:「有什麼事沖我來,她就是一個拿筆的才女,沒那麼多壞心思!」

「好一個姐妹情深啊,我看得都快感動了,也就只有你蘇寶兒傻傻的,才會護着她!」葉歆恬伸手鼓掌說。

「你休想離間我們的感情!」蘇寶兒就像個老鷹護小雞的狀態。

葉歆恬越過蘇寶兒的肩膀,視線落在陳楚楚身上,說:「你還要繼續隱瞞下去嗎?你對得起蘇寶兒這麼護着你?」

葉歆恬不知道她們兩個私底下做了什麼交易,但她看得出來,她們兩人情同姐妹這點不假,她也不想深究,只希望她們不要再在私底下搞這麼多小動作了。

「你別以為能逼出什麼,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怕,鴿子是我養的,所有事情我一力承擔。」蘇寶兒想把所有事情攬上身。

「憑你的小手臂,你能承擔什麼?程韻的下場你是親眼所見的,還不夠澆熄你心中的不滿?」

「哼!」

「鴿子確實是你養的,但是你真以為是自己傳遞了消息出去嗎?它們每一個腳上都有獨特的編號,在放蘇寶兒你那裏之前,已經是經過訓練的鴿子,你只是一個替罪羊,當一切被揭露,你就是第一個死的人。」

「我不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

葉歆恬嘆了口氣,接着說:「往我奶茶店水井下毒的人,是你蘇寶兒,設計的人卻是你陳楚楚,你們通過信鴿傳遞消息,確認動手的時間,我猜得沒錯吧?」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蘇寶兒邊說邊把視線落在別處,張開的手臂不再像之前那麼堅定。

葉歆恬搖搖頭說:「死犟對誰都沒有好處,既然我能叫你們過來,就證明我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你們還打算繼續隱瞞嗎?」

「我們……」蘇寶兒還打算強行辯駁,忽然手腕一緊。

陳楚楚對蘇寶兒搖搖頭,安撫地拍了拍蘇寶兒的手臂,示意她把手放下來,然後繞到蘇寶兒面前站着,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兩個是一夥的?」

葉歆恬一開始也覺得很奇怪,蘇寶兒和陳楚楚明明是出自不同的大臣家,她們私底下卻十分投緣,蘇寶兒經常天未亮就往陳楚楚那裏跑,但通常不會逗留太久。

至於她們之間的關係,葉歆恬本不想揭穿,本不想去調查,但壞就壞在,她們把心思動到了她頭上。

原本,她們可以和和氣氣待在瑾王府,井水不犯河水,偏偏有人按捺不住,想要獲得更多的權力。

可既然心思都動到她葉歆恬頭上了,她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主動出擊是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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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財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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