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利用至親

第176章:利用至親

葉歆恬本以為遇刺之後,就與墓的路線偏離,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見到了,果真是命定的緣分,也許是墓主人想看看原身,只不過是她來了。

看到墓的時候,她似乎感同身受了,心臟沒由來傳來疼痛。墓主人本是享受榮華富貴的將軍夫人,如今卻落得一個荒郊野外的下場,說起來真的很可悲。

在葉傾權還沒成為萬人敬仰的將軍前,連敗幾次武試,是這位墓主人一直不離不棄,陪着他吃苦,安撫他的失落,可最終是葉傾權辜負了她一片苦心。

墓主人不但沒有享受過一天的將軍夫人的榮耀,還變成了無人知曉的人,連女兒都得叫別人娘。

有人說不陪你熬過苦的女人,不是好女人,但這位夫人什麼都熬過了,卻落得一個無名碑,連燒香的人都沒有,墓上雜草叢生,要不是一個小土堆凸起,以及那塊名字都沒有的木板,估計真的會找不到。

風光是宋凝香獨享,榮耀也是宋凝香霸佔,墓主人連被人知曉的資格都沒有。做事做得如此絕的,葉歆恬是真的第一次碰到。

葉歆恬攥緊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繃着臉,眼底透著恨意,她一直盯着墓碑看,即便上面已經被風月吹得有些看不清字跡。

易思瑾則還處於震驚之中,他沒有聽錯,只是看着她悲傷的側臉,他不好再問一遍。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祭拜葉夫人?」過了會,易思瑾才小心翼翼詢問。

葉歆恬冷冷勾唇,她蹲了下來,輕撫墓碑,然後說:「我是想來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可結果擺在眼前,我怎能選擇視而不見?」

「到底是怎麼回事?」易思瑾不禁有些急了。

葉歆恬閉了閉疼得酸痛的眼睛,把事情說了出來:「你看到的是我娘,我的生母,宋凝香並非我親娘,她只是養育了我。雖說她對我挺不錯的,但是她並未教導我,只教我遇到喜歡的就去爭取,你就是一個例子。」

易思瑾回想起之前,葉歆恬為了嫁給他,無所不用其極。

難道這些都是宋凝香教的?

「她雖沒有真正教導,但是旁敲側擊,多少激發了我的佔有慾。當時我認為,你就是我的男人,你也必須是我的男人,搶我也要搶到。」葉歆恬看出了他的疑問,便解釋得清楚一些。

「爹爹武試得了武狀元之後,某次進宮,看到了宋凝香,也看上了宋凝香背後的青雲梯,所以假裝了一次土匪的意外,將我娘殺死了,把她葬到這種地方,就沒人查得出來,之後爹如願娶了宋凝香,之後一直高升,成為了葉將軍,大權在握。這時,想要一個死人消失,再簡單不過。」

易思瑾久久沒能回過神來,葉歆恬也不急着催促,而是蹲了下來,給小小的土堆除草。

「你是怎麼知道的?」易思瑾問出心中最大的疑問。

葉歆恬也猜到他會這麼問,早就想好了怎麼回答,「上次我弄傷葉傾城,宋凝香很生氣,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就開始調查了。」

「不是這麼簡單吧?」

「最重要的是,宋凝香對我下手了,不然我察覺不出來。」

「這就是你一定要把程韻趕出瑾王府的原因?」如果是,那證明葉歆恬是相當地深謀遠慮。

既然話都說開了,葉歆恬沒有隱瞞的必要,點了點頭說:「對,程韻是眼中釘,也是一把鑰匙,她的存在只會壞了我的好事。」

「曼陀羅.干葉是你設的局?」易思瑾雙臂環胸問。

葉歆恬搖搖頭,只承認一半,另外一半是人心,「放在雲兒房間那一包是我放的,其他就是程韻自己的原因了。」

「你就不怕程韻回來找你報復?」比如,剛才那些殺手。

「她沒有這個機會。」

「你把她殺了?」

「王爺,我要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殺人,你肯定會第一時間察覺啊。」

「那程韻人呢?」自從程韻被趕出王府,易思瑾就再也沒有理過,更沒有程韻的消息,一個人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一個人想要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就一定會有所覺悟,我只是給了她鑰匙,剩下的她自己去發掘。」

「說人話。」易思瑾咬牙切齒道,十分討厭她話說一半掩飾一半。

葉歆恬白了他一眼,覺得他這人好無趣,想要知道的事就一定要全部知道,「我把她送回老家了。」

「她恐怕不會乖乖聽你的吧?」

葉歆恬單手托著下巴,神秘兮兮說:「我稍微用了點手段。」

易思瑾無奈嘆了口氣,不再追問下去,因為接下來的事不是他想知道的。

他蹲了下來,一起拔掉墓上的雜草,要不是她說這是墓,他大概會當是普通土堆吧。

全部清理完畢后,葉歆恬不知道從哪裏撿了塊石頭,順着留下來的痕迹,描出墓碑上的名字,這樣總算像個墓的樣子了。

葉歆恬為了做全套,『噗通』雙膝跪了下來,磕了個響亮的頭,說:「娘,女兒來看您了。」

雖說她不是真正的葉歆恬,但既然附在了原身身上,她娘就是她的娘,這個響頭墓主人受得起。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也許原身至今還把仇人當成自己的娘,把真正要看望的丟在了荒郊野外。

「娘,不好意思,第一次來看您,祭品都沒能帶過來,真的很抱歉。」葉歆恬對着墓碑說起了話,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原身,跪在十月懷胎的生母面前,說着話。

易思瑾一開始對墓主人還有懷疑,但葉歆恬出口的話是多麼地真心真意,他試着去接受這一切。

「女兒過得很好,爹和二娘待我挺好的,姐妹友善,嫁的夫君還是辰國的瑾王,可惜女兒成為瑾王妃的時候,娘不在身邊。」葉歆恬跪在地上,與生母說着的話,都是報喜不報憂。

易思瑾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也許他該多虧了這次的遇刺,沒有遇刺他就不知道她來此處的秘密,而且按照她這麼嚴實的嘴巴,他事後也不會問出任何事。

葉歆恬是現代人,也是一名法醫,相信科學,墓主人根本不會知道她來過,也聽不到她說話,但這也算一種寄託吧。

她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坐山環水,是塊不錯的寶地,葉傾權也不算太壞,同時她也把四周記了下來,方便下次再來。

畢竟是原身的生母,有機會的話多來看看,清明重陽來燒柱香,也算盡孝了。

她這邊剛起身,下一秒就被擁入溫暖的懷抱,她仰著頭,不解望着比自己高一個頭的易思瑾,大腦里浮現出各種疑問。

「沒事的,你還有本王,如果可以,本王希望自己是你可以相信的人。」易思瑾雖然一直沒說話,但不代表他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他記得她其中一句說得自己是多麼地孤獨,身為瑾王妃,要地位有地位,有花不完的錢財,出入更有婢女伺候,換做別人說的,他一定會上去奚落一番,可聽到她這麼說,他只有滿滿的心疼。

你可以相信?呵,他們的立場是對立的,他是在開玩笑嗎?葉歆恬嘲諷想。

見她沒有回應,易思瑾抱得更緊了,這是他第一個心疼的人。

葉歆恬還處於恍惚的狀態,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聽到他這麼認真地說這句話,她只好配合靠在他懷裏。

現在,就暫時拋棄他們是對立的關係吧,這一刻只有瑾王和王妃,沒有別的。

兩人抱了好一會,都沒有放開。易思瑾希望這一刻能繼續下去,葉歆恬則希望趕緊有人來拯救他們,特別是突然病得不輕的易思瑾。

上天好像聽到了她的祈求,周圍的草叢突然輕微顫動,似乎有千軍萬馬逼近,她第一時間順勢推開了他。

「怎麼辦,追上來了!」葉歆恬表現出一副慌張的樣子,動作表情極其誇張,就像根本不該出現在她臉上一樣。

易思瑾拉着她的手,捏着她掌心,無聲地告訴她自己在身邊,別怕。

腳步聲逐漸靠近,易思瑾聽出了些許不一樣,他說:「我們的救兵來了。」

葉歆恬順着聲響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十幾匹馬兒躍出視線之內,馬頭上矇著瑾王府的標記,馬背上的人個個都是練家子,馬步整齊,訓練有素。

她眯著眸子盯着為首的人,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屬下來遲了,請王爺責罰。」陳深率先跪了下來,低着頭說。

易思瑾原本緊繃的神經,頓時有了些放鬆,手臂上傳來陣陣疼痛,他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歪著身子倒向一邊。

葉歆恬和陳深馬上反應過來,上前一人一邊扶住了易思瑾。

易思瑾臉色蒼白,手臂箭傷紅腫,又流出了鮮紅的液體。

葉歆恬剛才想去扶易思瑾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只有一隻手能自由活動,另一隻手被他牢牢牽着。

最後,只能重新找來一輛馬車,葉歆恬坐在最裏面,易思瑾枕在她的大腿上,如此親密的姿勢,實在令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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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財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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