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白子濤
雖然白衣文士沒有爆發出什麼氣勢,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但是,他卻彷彿有某種如特殊的魔力,天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尉遲菲菲能感覺到這個白衣文士不好惹,於是她一臉的警惕:「你是誰?」
這白衣文士微微一笑:「在下白子濤!」
這個名字剛剛喊出口,周圍許多賓客頓時嚇得臉色大變,許多人甚至都摒住了呼吸,好像非常怕這個名字一般,臉上全是駭然。
尉遲菲菲則皺皺眉:「白子濤?沒聽說過!」
周圍,不少人用一種敬佩的目光看着尉遲菲菲,沒聽過白子濤的名字?您彷彿在開玩笑!
展雲則心中苦笑,想不到,自己稍稍運轉了一下他心通,竟然引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既然是自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展雲可不想讓尉遲菲菲亂來。
於是展雲對尉遲菲菲說道:「菲菲,你先去旁邊坐,我跟他有話說,你不要開口。」
尉遲菲菲見到展雲這樣說,於是她微微點頭,坐到了一邊,但是兩手卻放在流星錘的錘柄,一副隨時準備拚命的架勢。
而白子濤則來到了展雲這一桌,直接坐在了展雲的對面。
展雲感覺,這個白子濤,對自己好像沒有什麼敵意。
此時白子濤掃了一眼整個大廳:「在下白子濤,實在不好意思,打擾諸位的雅興了,都散去吧。」
聽到這句話,周圍許多人竟然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緊接着不少人急忙起身,匆匆離去,彷彿避瘟神一般。
展雲則心中驚訝,這白子濤的名氣不小啊,竟然能把周圍的賓客都嚇成這個樣子。
於是,展雲稍稍運轉他心通,隨意獲取周圍賓客內心中的想法。
很快,許多人心中的聲音出現在了展雲的心中:
「白子濤這個煞星怎麼來紅葉集了?不行,必須離他遠點,這人沒人性,動不動滅人全家,快走。」
「白子濤這個名字,可是能止小兒夜哭的恐怖存在,雖然不清楚這人的實力,但是他太狠辣了,還是離他遠點的好,這人一出現,不知道誰又要倒霉了。」
此時許許多多人的心聲出現在展雲的心中,很快,展雲便整理了一份關於白子濤的個人信息出來。
白子濤,戍邊侯的乾兒子,排行第二,具體實力未知,但是為人狠辣無比。
戍邊侯麾下,原本有幾個老將,那些老將都跟隨戍邊侯上百年,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老將在戍邊侯的軍中地位很高,有些甚至自持身份老,不怎麼給戍邊侯面子。
戍邊侯對老將,大多也比較包容,但是,自從有了這個乾兒子白子濤之後,那些老將就遭殃了。
凡是對戍邊侯不敬的老將,別管你跟了戍邊侯多少年,白子濤收拾起來,那叫一個毫不留情,這十年來,幾乎所有的老將都被白子濤收拾過。
最慘的一個,跟了戍邊侯一百三十年,半步真人境界,就是因為見了戍邊侯從來不跪拜,結果被白子濤給盯上了。
最終,那個老將被殺,家裏的男丁要麼被殺,要麼被充軍發配,家裏的女眷則盡數被送入了教坊司,充當官妓,永遠不能被贖身……
對戍邊衛隊的老人尚且如此,對平民,白子濤這人更是狠辣。
遠的不說,就說一年前的一件事,戍邊衛隊的一個小穀倉起火,被及時撲滅,但是卻燒了幾百斤軍糧。
這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就是糧倉附近的村落里,兩個十來歲的孩子不懂事,悄悄潛入到穀倉邊去搗蛋,放了一把火。
這種年紀的熊孩子多的是,而且,也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幾百斤糧食而已,真算不得什麼大數目,這年頭,普通人家裏也能存個兩三千斤糧食。
戍邊衛隊號稱有百萬軍士,這些人一天的糧食消耗,恐怕就要在百萬斤以上。
所以,幾百斤糧食對戍邊衛隊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根本就不值得追究。
但是,白子濤聽說這件事之後,竟然下令斬首了看管糧草的糧食官。
同時,白子濤把那兩個孩子的全家給殺了,一共五十多口,上到八十歲的老人,下到一兩歲不懂事的幼童,一個都沒放過。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在眾人的心目中,白子濤就是一個白衣魔鬼,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
所以,眾人聽到白子濤讓大家離去,許多人頓時如蒙大赦,急忙躲遠。
展雲則心中默默評價,良心來說,白子濤處理的這兩件事,確實心狠手辣,但是展雲卻理解白子濤為什麼這樣做。
那些自持功高的老將,已經不適合呆在戍邊侯身邊了,因為戍邊侯想前進一步,但是那些年邁的老將,大多更喜歡平靜而安穩的渡過晚年。
想平靜,想安穩,隱退也行啊,可是你佔着戍邊衛隊的關鍵位置,卻想着平平淡淡的混日子,戍邊侯當然要拋棄他們,否則,戍邊侯如何再進一步?
所以,清除戍邊衛隊中的老將,看起來是白子濤心狠手辣,但實際上,白子濤不過是替戍邊侯做一些戍邊侯想做,卻不好做的事情罷了。
至於糧食安全,則純屬殺雞駭猴。
因為白子濤意識到大戰將起,在大衍王朝這個世界,打仗就是打糧食,誰的補給充足,誰就可能獲勝,所以,糧食安全是最重要的事情。
白子濤斬殺糧食官,滅殺放火燒糧的普通人全家,不過是警告所有戍邊衛隊的人,糧食很重要,必須把這事情當作性命相關的事情來處理罷了。
所以,與其說白子濤心狠手辣,倒不如說這個人其實也有他的無奈。
這一刻,展雲目光平靜的望着白子濤:「幸會!」
白子濤嘴角微微一彎:「剛剛,是他心通!」
展雲微微點頭:「白公子果然高明。」
白子濤則呵呵一笑:「呵呵,你很不錯,半步化境,居然能修鍊出他心通,來自哪個門派?」
展雲心中咯噔一跳,他可不敢告訴白子濤自己是外界人,沒看他們剛剛把那三個外界人給殺掉么。
可是,隨意編個門派,怕是又糊弄不了白子濤,畢竟,展雲對這個世界的門派很不熟悉,胡編亂造,可能會露出馬腳。
於是,展雲只能故作為難:「這個……我離開門派的時候,家師曾經有過囑託,不建功立業,不得對外透露我的門派名字。」
「哦?」白子濤的臉上帶着一種古怪的笑容,他的眼睛直視展雲,彷彿要看穿展雲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