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為國忘仇 小人得志
「你們可知道這是何等地方？」簡單的敘舊過後，蜀長生問出重點。
「聽御獸峰的前輩所言，這裏好像是叫做九重空間，是個不可多得的地方，這裏面蘊含少許精神大道法則，可以磨練精神力，這裏有強大無比的神秘法器，以及諸多機緣需要我們摸索。」
鳳天清沒有隱瞞將青傾城告示他的盡數說出。
當他說出神秘法器的時候神情出現微微變化，正是因為金展想要幫自己獲取那道神秘法器才被紫玉龍王擊殺。
造化弄人，自己終究憑藉自己被御獸峰認可來到這個地方。
敘舊中三人互相將交換了一下自己這幾年的情況，當然這其中還是有所隱瞞的，比如鳳天清將自己是天禽族太子和關於那滴精血的事隱瞞。
楊羽關於冥澤的事情是不可能說的，締結契約的補天丹被他說成了小精靈，紅雲被他說成了神秘老爺爺。
「這個我也有所耳聞，神秘老者曾說過，九重空間原本有九座至尊神座對應九座山峰，被古人帶走四座，現如今只剩下，御獸寶座，葬劍神座，邪鬼王座，聖幻天座以及術字仙座，從古至今得此座著無一名動諸天。」
楊羽將從紅雲那裏得到關於九重空間的消息盡數說出。
關於這五柄神座的事，身為殘魂的紅雲正巧少了這裏的記憶，知道的也少之又少。
只是依稀記得煉製至尊神座的材料非同凡響，一共有兵聖劍聖等九位聖人參與煉製，兵聖主導，紅雲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
材料是紅雲發現，由兵聖做主將寶座交於紅雲保管等待有緣人，如若想要強取將要面對九位諸天頂峰強者的怒火。
相對於兩人得到的情報，蜀長生認真的傾聽時不時的點了點頭，也沒有需要添加的，他爬了十五年的台階，關於這一點情報都沒有。
三人沿着九重空間內的光輝前進，不知走了多久一條寬廣的大河浮現在他們面前。
大河很寬阻擋了他們前進的道路，水流湍急，時不時有巨浪打過來，上面漂浮這縷縷薄冰。
「有古怪。」
鳳天清盯着大河出聲道。
楊羽神情嚴肅跟着點了點頭，他知道鳳天清口中的古怪在哪，他的神識經過河的上空，宛如泥牛入海，消沉不見。
如果有肉體的情況下這根本不算什麼，有靈力誰會選擇用精神力過河，但現在不同他們是靈魂體，只有精神力。
蜀長生凝聚出一柄簡陋的長劍出現在手中，揮手斬出一道劍芒，劍芒上雖然沒有靈力卻蘊含了他在台階上領悟的劍意。
奇怪的一幕到底還是發生了，劍芒剛到河的上空沒有絲毫停歇便消散不見。
「這河竟然如此怪異？」
看到自己劍芒的消失，蜀長生也是跟着詫異，論精神力他恐怕是三人中最弱的，戰力卻絕對是最強的，他的劍意濃厚，光是長劍上蘊含的劍意便可將大河切開，現在卻煙消雲散。
「既然它是考驗，就絕對有破解之法。」
鳳天清眉頭緊鎖在思考着什麼，薄冰上的符號他在接收傳承的時候隱隱有見過。
「那裏有人。」
楊羽通過超強的視力，在波濤洶湧的河面看到兩個小黑點，小黑點踩着薄冰頂着颶風奮勇強行，一次次浪濤拍向他。
同時小黑點和另一個小黑點一次次碰撞，顯然在爭鬥。
「讓我看看。」
鳳天清運轉精神力施展瞳術，「天鷹寶瞳」，雙眼一黑一白，將小黑點看的清清楚楚。
其中樣貌英俊，許久未理的長發披肩，全身赤裸，手持一柄精神力凝聚的長劍，和他們的瞳孔不同，那人眼瞳微紅，隔老遠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殺氣。
「他竟然也通過考驗了。」鳳天清眉頭再次往下皺了皺自言道。
「認識？」
離得太遠未修鍊瞳術的楊羽根本看不清於是問道。
鳳天清點了點頭無奈道：「這人不僅我認識，你們也認識。」
「那應該是雲間吧！」蜀長生突然開口道，雲間那把亡生的氣息他記得，雖然看不清但他卻可以感覺到長劍上面那股怨氣。
聽到這個名字，楊羽心中燃起烈火，兩人的仇恨已經到達不能和談的地步，每此交手都是抱着殺死對方的心理進行的，如今碰到，楊羽必將和他有一場惡戰。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的對手應該是Y國聖庭的第一聖女聖琪琪，她顯然也有所奇遇，精神力絲毫不下於我們當中的任何人。」
鳳天清看向光聽名字便怒火中燒的楊羽，無奈的嘆了口氣接着道：「唉，小羽我知道讓你放下恩怨有些強人所難，我只希望你能夠在解決完外敵後，在雲間對決。」
「放心，私人恩怨與國家利益之間，我還是能衡量清楚的，對戰外敵的時候我不會對他出手。」楊羽握緊手掌，壓下心中的怒火。
……
「你個怪物，這裏機緣天大，你為何偏要與我相爭。」
聖琪琪邊跑邊掐動法決，一陣大風掛來，大風將朝她襲來的大浪掛的偏離航道，沖向雲間。
雲間雙眼微紅沒有說話，周身殺氣涌動，一道劍芒朝大浪劈砍過去，劍芒還沒有接觸浪花便消失不見。
浪濤狠狠的拍擊在他身上將他掀翻在水裏，努力爬上薄冰雲間的靈魂變得更加透明，並沒有說什麼再次一鼓作氣沖向聖琪琪。
「雲間，算我求求你，你讓出去，等回去我許你重寶，再說你在這裏也消耗甚大不是嗎？」面對重新爬起來的雲間，聖琪琪手持法杖快要哭了，語氣求饒道。
她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遇到這麼個怪物，如同打不死的小強越搓越勇，不知道那學來的怪異的劍法中甚至可以吸取她外散的魔力。
她們在這裏已經打鬥一個多時辰了，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個河流的古怪，這河流竟tm的消耗靈魂本源，隨着靈魂本源的消耗，好多事情她已經開始模糊。
在這條河裏繼續戰鬥的話，用不了多久，靈魂本源便消散完，那個時候她也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傻子。
雲間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提劍朝她砍去，此時雲間眼裏只有殺死她一個目標。
聖琪琪法杖上憑空多出一個矛尖，兩者接觸，長矛上挑將長劍挑飛，轉向刺向雲間，刺在雲間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矛尖上精神力凝聚，一個衝擊波將其沖飛。
被沖飛后的雲間甩了甩頭，將頭髮上分水滴甩掉，呲牙一笑繼續投入戰鬥。
聖琪琪剛開始處在上風，但云間卻是金丹後期精神力，而她頂多也就金丹中期。
二者差距巨大，她的攻擊根本傷不到雲間本源，最多也就將其掀飛，過一會又飛了過來，想要真正的傷到雲間本源還要依靠這奇特的湖水。
「傳說中魔武雙修的戰鬥法師聖琪琪果然非同小可。」三人踏冰而來，鳳天清精神力幻化的黑白摺扇展開，微笑着說道。
在三人接觸到冰面的時候，自然感覺到了湖水的非同小可，同時鳳天清也記起一二。
湖水在鳳族一本《奇怪異事錄》中有記載。
此湖中的水與一種名為忘魂水的靈水相似，只不過功能卻比其弱小許多，忘魂水哪怕化神強者碰到也需小心，碰到記憶便會煙消雲散，通常被煉器大師拿來煉製法器，市面萬金難求一滴。
薄冰則更為神奇，是忘魂湖凝聚的凈化，《奇怪異事錄》有雲。
九幽有大江，其名為奈何，其上有橋，可通輪迴，奈何有支，名忘魂，通陰陽，湖有靈，萬物難行，千年結靈冰，可踏行，食之，精神大增，覺靈技。
當然鳳天清不知道的是，湖水就是他口中的忘魂水，薄冰更是千年一遇的凝神冰。
他們修為有限，界面自動將忘魂水壓制到他們這個修為可以應對的地步。
「華族宗師？」
看見三人，聖琪琪眉頭緊皺，握着法杖的手更緊了，三人散發的時候氣息個個都能與他媲美。
「聖琪琪你潛入我華國境內偷入秘境盜竊機緣，罪應當誅。」鳳天清用流利的英語道，同時磅礴的精神力從體內迸發，將湖水掀起軒然大波。
「呵呵，機緣面前不論國界，它是天下的，憑什麼只有你們華國人能夠享用，你們應該也發現了，這個秘境就算全世界的人來機緣也吃不凈。你們華國人何必如此自私。」
聖琪琪絲毫不怯三人，當面語氣傲慢進行反駁。
相對於兩人的談話楊羽表面沒什麼，內心卻一臉蒙逼，對於四十道選擇題都可以考零分的他來說，兩人說的話已經觸及了他的知識盲區。
「和她廢話什麼？鳳師兄我先去探探她的實力。」楊羽精神力凝聚的長棍入手，踏冰衝上。
聖琪琪法杖揮舞，狂風朝他襲來，楊羽不似雲間只會盲目攻擊，微微躍起，輕鬆躲過狂風釋放的範圍。
棍法中最簡單的下劈，聖琪琪見狀嘴角上揚有些不屑，矛尖凝聚微微上挑，在她看來
「一個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的少年，破天荒成為一介宗師，天賦好被選中而已，真正對他照成威脅到底還是旁邊的張鵬和蜀長生。」
矛尖與長棍接觸，矛尖破碎，上面傳來的力道使得聖琪琪本能的捨棄法矛，對腳下施展龍捲加快後撤的速度。
再次看向楊羽，聖琪琪的目光中方才的不屑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憚。
她的手臂上出現細細的裂縫，微風掛過，裂縫開始癒合，方才那一擊蘊含的力道着實有些恐怖。
楊羽雖然不可以像聖琪琪一樣用精神力施展術法，但他修鍊的功法卻不是鬧着玩的，《致死混沌決》克制同級別任何精神體。
「小羽，小心。」
蜀長生驚呼，利劍出鞘。
鳳天清快速拉動楊羽腰間的黑繩，楊羽在不知覺的情況下被猛地拉扯回去，躲過朝他頭砍來的劍芒。
縱使這樣，楊羽也感覺到背後傳來直達靈魂的劇痛。
他的背後出現一個將近三十厘米的口子，雲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背後，呲牙癲狂的對他笑。
他的笑容對於楊羽來說是那麼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