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禍起
楊露與蔡全皆是有些尷尬的將魔種草取出,一個為四株,而另一個僅僅才二株。
「哈哈!」
全場再次發出鬨笑之聲,除去那不願收集的養生谷,恐怕這武府必定墊底!
然而笑着笑着,全場又鴉雀無聲了下來,因為林奇正在一株株的將魔種草往外取。
別人皆是一次全部拿出,雖言數量多,初時有些震撼,但終是不及他給人持續的衝擊,特別是時間一長,他那乾坤袋好似無底洞般,一株株魔種草相繼冒出。
「哈哈!這小子又在搞怪!」
眼見於此,師父應嘯天樂了,其餘二府的太上長老與府主也滿面春風頷首,畢竟武府此次很是長臉,就算最後比不過那縹緲峰,亦大出風頭。
「老婆子你這是為何?」
見身側的蘇小鳳並不看場中的林奇,反是望向他處,應嘯天不明所以的詢問。
蘇小鳳聞言側頭白了應嘯天一眼:「你個老傢伙就知道關注此種無關痛癢之事,真正該關心的卻是視而不見。」
見應嘯天一臉的茫然之色,她無奈接道:「你瞧見那罪惡谷中的一個女弟子沒有?」言罷伸手示意。
應嘯天尋着方向看了過去,不過並沒有瞧出任何異常,依舊不解詢問:「有何不同之處嗎?」
蘇小鳳險些當場發作,瞪眼道:「沒瞧見那丫頭戴着我之前的鐲子嗎?那可是我給老四將來娶媳婦用的!」
應嘯天明白了過來,有些睜目結舌:「你是說,那丫頭是老四的……」
餘下之言被蘇小鳳抬手給擋了回去,隨後她將正瞧著熱鬧傻笑的陳磊喚於身前。
「我的脾氣想必你們皆有耳聞,我最討厭有人相騙於我。你小子老實交代,林奇可是與哪位女子關係匪淺?」
陳磊自然不會有所隱瞞,況且這乃是喜事一件,這位太上長老作為林奇的師母,那早晚也會知曉,於是他將自己所知、所想、所猜全部一股腦的敘述了出來。
別說蘇小鳳,就連應嘯天亦是聽得愕然無語。
「你這當的好師父啊!連自己徒弟有了媳婦都不曾知曉!教得是更妙,小小年紀就一門心思的想着傳宗接代。」
就在應嘯天滿腹委屈不知如何作答時,只聽蘇小鳳嘆息一聲:「罷了,既然他們兩情相悅,我們也不能做棒打鴛鴦之事,及早去向罪惡谷提親吧。以免真箇肚子包不住了,傳出去也不甚好聽。」
應嘯天聞言心中舒了口氣,他的這位老婆子可是經常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兒,萬一她要是犟起脾氣來不允,喜事變禍事也極有可能。
此時場中的林奇終於將那魔種草取完,一共六十三株,加上其餘二府之數,正好勝過縹緲峰一籌。
朱邦應見得此景,『哈哈』笑道:「武府此次表現不俗,當為第……」
「且慢!」
縹緲峰首座弟子打斷了老叟之言,躬身抱拳:「請恕晚輩放肆,我等的魔種草卻是有所遺漏。」
言罷又取出些魔種草置於人前。
林奇笑了:「這位師兄也太過心急,師弟我也並未取完。」
說着又取出一個乾坤袋,『嘩啦啦』的倒出了上百株,其後肅手而請:「師兄如是還有,盡可再取。」
「這……」
不僅縹緲峰弟子,在場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盯着林奇取出的魔種草一陣愣神,整個廣場一片寂靜。
「哈哈!好!好!」
朱邦應大笑之聲劃破了場中寧靜,他笑問道:「你姓甚名誰?乃是哪座武府弟子?」
林奇抱拳作答:「弟子林奇拜見前輩,至於是哪座武府並不重要。此乃我三座武府所有弟子的成果,甚至有些是師兄師姐們拿命換來的,弟子怎敢獨自居功。」
「嗯!」朱邦應聞言很滿意,又出言問道:「林奇,你可有師父?」
看來他對林奇很是欣賞,言中有那收徒之意。
林奇再次躬身抱拳:「弟子已得名師,況且恩師於我恩重如山,只能多謝前輩抬愛了!」
朱邦應聽聞他婉拒之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然而他並無絲毫表露。
反倒是出言讚歎:「尊師重道,本就為我人族傳承之本!你小小年紀有此心性,實屬難得。既如此,老夫也不勉強於你。不過今日老夫見你着實心生歡喜之意,這樣吧!你可有何心愿?老夫力所能及下,定幫你達成。」
聽聞朱邦應之言,在場所有弟子皆是一陣羨慕。
這老者能做國比的主持人,定是位修為驚天的前輩高人,如若能得他的指點,將會對其修行有着不可估量的益處。
出人意料,林奇並未要求朱邦應對他指點,而是抱拳道:「如此多謝前輩厚愛了!弟子正有一事,希望前輩能夠做主,希望在場的所有人能夠見證!」
朱邦應對於林奇的選擇亦是有些意外,被挑起興趣的他忙出言問道:「所謂何事你儘管明言,如若占理,老夫自當為你主持公道!」
林奇微微一笑,朗聲道:「晚輩出身於一個小門派,得幸能前往武府修行。不過在去往武府之途突遭奸人刺殺,不僅如此,對方見我僥倖逃脫,竟不死心,施毒計於我爺爺突破之際暗算,妄圖引我回山而半路殺之。」
「如今這元兇,弟子業已查清,但弟子與其並無仇怨,對方卻想着置弟子於死地,故此想請前輩做主,以為此事做個了斷,討個說法。」
「奇兒,那幕後之人你已查清?」
林奇言罷,卻是應嘯天與蘇小鳳急忙出言相詢,二人亦是凌空飛臨他的身側站立。
在場的其他眾人則是一片嘩然,這於人突破之際暗算,乃是大忌,為世人所不齒。
一旦真有人行之,會被所有人唾棄。
況且就算是你要尋仇,傷害那無辜親屬,亦屬下三濫的卑鄙行徑,而今兩樣竟然混雜一起。
並且依林奇所言與對方毫無仇怨,自然讓眾人一陣義憤填膺,不曾想這世上還有如此莫名其妙的小人!
林奇並未回答師父師母之言,行禮后目光灼灼的看向朱邦應。
如今有朱邦應出言為自己主持公道,他並不想二老出面,畢竟對方也非軟柿子,可以隨意揉捏,依照師母那火爆脾氣,恐怕會直接動起手來。
現今自己占理,他可不願最後落得個一拍而散,其餘眾人看戲的局面。
朱邦應聽聞林奇所言,亦是十分震怒,不過他畢竟城府甚深,凡事不會只聽一面之詞,於是問道:「你所言之人為誰?你可有證據?可敢對質?」
林奇點頭:「自然!弟子既然敢在前輩面前提起,自是有着把握,那人就是縹緲峰的弟子,名為:黃麒麟!」
『嘩!』隨着林奇話聲落下,全場所有人的目光皆盡投向了早已自知不妙的黃麒麟身上。
只見平日裏瀟灑自如的他,面色有些許蒼白,額頭亦是有着汗跡,好似正與身旁的爺爺黃真傳音交流着什麼。
朱邦應見黃麒麟那模樣心中已對林奇之言相信了幾分,然而那黃麒麟有個大能爺爺不說,其奶奶亦然,況且還涉及到縹緲峰的顏面,這使他有些騎虎難下。
如若處理不好,恐怕引起一場大戰也說不定,如此一來,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思慮至此,原本對林奇還存有喜愛之心的他,反倒是對其挑起事端有些惱怒。
臉色一沉,朱邦應對着林奇喝問:「你可有確鑿證據?否則不可亂言!」
感受到朱邦應態度的轉變,林奇亦非蠢人,轉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但此時他佔着理,難道他們還能在諸多人面前指鹿為馬不成?
微微一笑,他不疾不徐的答道:「那曾刺殺弟子之人,其中有一位乃是『疾風門』的全姓長老,如今他已畏罪而逃,但其子卻在這縹緲峰弟子之內,此次亦是進入人魔戰場中,前輩一問便知。」
「哈哈!」
朱邦應仰天長笑:「此為你的確鑿證據?就算那刺殺於你之人與縹緲峰弟子有父子關係,也不能代表其與縹緲峰有何瓜葛,更不能聯繫到黃麒麟身上,你這般詆毀,有何目的?」
林奇聞言亦是大笑:「前輩是否搞錯了對象,如今應該審問的乃是那縹緲峰弟子,而非我這個苦主。況且那弟子何時加入縹緲峰,又因何而能獲得這國比資格,我想知曉其緣由之人不少。」
「前輩問都不問,查也不查就斷定我是詆毀,是否有欠公允?如何向在場如此多位道友交代?」
朱邦應聞言倒是一陣默然,此事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如何堵住悠悠眾口,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哈哈!」
大笑者乃是縹緲峰的黃真,只見他站起,宏聲道:「我縹緲峰的弟子何時入門,因何而能參加國比,豈是你這個黃口小兒所能管束?」
「黃真!你孫子遣人刺殺我的弟子,又暗算他爺爺。姑奶奶管你如何巧言令色,今日必將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可別怪姑奶奶動手!」
蘇小鳳鳳目圓睜,大有一言不合即會大打出手之意。
「哈哈!」
黃真好似絲毫不懼的依舊放聲大笑,其後將笑容猛的一斂:「是我孫兒所為又如何?老夫不僅不會責罰於他,反而只會讚賞!因為你那弟子,乃是魔!族!奸!細!」
黃真一字一句的宏聲出言,震得整個廣場微微顫抖,亦是將在場諸人之心給徹底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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