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各自分別

第二百八十九章 各自分別

白衣半跪着,良久都沒有動彈,不久后,他的身體忽然開始滲出血跡,很快就染透了他那一襲白衣。

「快救他,不然他會死的。」韋姓老者忙說道。

一眾魔教長老急忙上前,手忙腳亂地忙活着,有人給白衣渡送靈氣,有人封印住他的經脈,還有人在給他施針。

「韋伯伯,這是怎麼回事?」司空月不解地問道。

「我錯了,」韋姓老者嘆道,「事實上我們都錯了,剛才那個瞬間你是不是也認為是他以極強的劍氣鎮壓住了這柄劍?」

司空月神色忽然一變,「難道不是?」

韋姓老者搖頭,「那劍氣是魔劍內的,也是這魔劍最後的底牌,剛才它想憑藉着這劍氣做最後的掙扎,這小子就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用身軀擋住了大半的劍氣,不然即便是你我那兒時候都會有性命之危。」

「這...」司空月臉色異常地難看,這完全是超乎了她意料之外的事。

老者從祭壇中抽出了那柄劍,拿在手裏仔細端詳了許久,說道,「現在這柄劍倒是恢復正常了,以後再重鑄一次即可,可是...」

老者滿臉擔憂地看着白衣,白衣能不能挺過這一劫還是個未知數呢。

「對了,」老者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頭又看向了林羽琛的方向,「那小子本命精血也損失了不少,傷到了根基,讓人把他帶下去吧,一定要好生照料,沒有他們兩個,如今我魔教已經沒了。」

「是。」司空月恭敬地應了一聲。

林羽琛很快就被魔教弟子帶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修養,很快,白衣也被抬了過來,兩人都昏迷著躺在這裏,沒有任何人能夠來打擾。

第二天,司空月帶着一個醫者走到了兩人身旁。

這個醫者也不是普通人,他正是整個梁國境內可以排進前三的醫者,被人稱為鬼醫的蒲廷玠,面對蒲廷玠,即便是司空月也不敢有怠慢,因為這個人很危險,他不僅僅醫術高明,用毒更是獨步天下。

而司空月能夠找到他,也是因為近幾年來蒲廷玠一直生活在魔教所掌控的一座城池之中。

「蒲先生,他們兩個就拜託你了。」司空月請求般地說道,像這樣說話,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她已經記不太清了。

「嗯。」蒲廷玠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便快速地忙活起來。

身為醫者,蒲廷玠一眼就看得出林羽琛和白衣誰的傷勢更重。

林羽琛本命精血受損,對根基造成了不小的損傷,但是並沒有危及性命,而且根基受損日後也是有機會彌補,可白衣就完全不同了,他的身體可以說是千瘡百孔,完全就是一個人形的篩子,內臟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性命垂危。

所以蒲廷玠立即就來到了白衣的身邊,先是拿起了白衣的手腕,開始號脈。

良久后,蒲廷玠忽然皺了皺眉,引得司空月也有些驚慌,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便忙問道,「蒲先生,他...」

蒲廷玠抬手止住了司空月,搖頭道,「他的脈象很詭異,我一輩子行醫,也沒見過如此詭異的脈象,明明已經是死脈,但是卻有一絲生機暗藏其中。」

聞言,司空月仔細思量了一番,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便說道,「蒲先生,他已經達到通靈上境,距離浴火境也不遙遠,有沒有可能他是要突破到浴火境了?」

「絕無此種可能。」蒲廷玠斷然說道,「他這個樣子體內毫無半點靈氣,也存不了任何力量,所以根本不是可以突破到浴火境的樣子。」

「算了,他這脈象現在還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我估計一時半會兒他是不會有事的,先去看看那個人吧。」蒲廷玠放下了白衣的手腕,轉身便去了林羽琛的身邊。

同樣先是號了號脈,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蒲廷玠便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隨後就寫下了一張藥方,交給了司空月。

「他的本命精血虧損嚴重,不過好在的是他有修鍊過體魄,所以還能承受的住這種虧損,你只需按照我這張方子給他每日煎藥,待他醒來,再給他找一些補充氣血之力的藥材即可。」蒲廷玠囑咐道。

司空月接過藥方,恭敬地謝了一句,隨即又擔憂地看了看白衣。

「至於他,我還需要再觀察幾天,你先去給這個人煎藥吧。」蒲廷玠同樣看着白衣,眼底滿是疑惑不解。

「好。」司空月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之後的數日,司空月幾乎每天都會親自趕來這裏給林羽琛送葯,並且每天都要詢問蒲廷玠關於白衣的情況。

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對於白衣的狀況,蒲廷玠還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衣的狀況倒真的有點像司空月所說的那樣,要突破到浴火境,可是蒲廷玠的學識告訴他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約莫半個月後,林羽琛已經從昏迷中蘇醒,但是身體還是那副虛弱無比的模樣。

林羽琛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蒲廷玠在白衣那邊忙活着,便開口問道,「先生,是你救了我嗎?」

也許是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林羽琛聲音還很沙啞,說話也有點艱難,但是蒲廷玠卻聽得真切,馬上就來到了他的身邊,一言不發地給林羽琛號了號脈。

「醒了就行,」過了一會兒,蒲廷玠才開口,「你的身體底子還不錯,不過你這次的損傷還是太重了一點,以後一定要注意療養。」

「多謝先生。」林羽琛虛弱地回道。

而後林羽琛又看向了白衣,問道,「先生,我師兄他...」

蒲廷玠搖了搖頭,把白衣的情況跟林羽琛簡單敘述了一遍,對於白衣如今的狀況他實在是沒有一點頭緒。

「會不會是我師兄要突破了?」林羽琛做出了和司空月同樣的猜測。

「絕對不是。」蒲廷玠還是很斷然地說道,不過這一次他說完又有些猶豫了,看了一眼白衣,說道,「但是他的情況很像...」

林羽琛沉默了,躺在床上,仔細思考着白衣究竟是怎麼回事,良久后他回想起了白衣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忽然想要起身,但是因為身體虛弱,完全做不到,反倒是引起了一陣劇痛。

「慢一點,你現在最好還是多躺着。」蒲廷玠說道。

林羽琛忽然伸出手抓住了蒲廷玠的手臂,說道,「我可能知道我師兄是怎麼回事,之前他曾和我說過一件事。」

「哦?」蒲廷玠很是驚喜,「說說看。」

「不知先生可聽過朱雀?」林羽琛問道。

「朱雀?」蒲廷玠仔細回想着,朱雀他當然知道,不過他不知道林羽琛為什麼忽然提到了這個傳說中的神獸。

林羽琛見蒲廷玠沒想到,便又開口說道,「妖族現在有一個朱雀,她和我師兄關係很好,我師兄曾受過傷,那個朱雀給過我師兄她的精血。」

聞言,蒲廷玠忽然興奮了起來,「就是了,就是這個了!」

「朱雀是上古神獸,據傳說還是鳳凰一脈的祖輩,其精血也蘊含着涅盤之力,可讓人在危難之時保住性命,所以他現在還有生機的原因就是因為朱雀精血。」

蒲廷玠忽然有些癲狂,他名為鬼醫,不僅僅因為他醫術神鬼莫測,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行事很古怪,和常人思維完全不同,所以也導致他治好了許多別人治不好的疾病。

「那前輩可有辦法了?」林羽琛忙問道。

「既然知道了這點,那麼肯定有辦法救他了。」蒲廷玠笑道。

「那就好。」林羽琛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這就去找人,過幾天你師兄也能醒來了。」蒲廷玠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快速離開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蒲廷玠就帶着韋姓老者回來了。

韋姓老者一臉的懷疑,剛才他已經聽說了蒲廷玠救治白衣的辦法,但是有點不放心,「你確定這個方法無礙?」

「把心放在肚子裏就行了,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蒲廷玠保證道。

「快點開始吧。」蒲廷玠催促道。

韋姓老者無奈,只好按照蒲廷玠之前的說法,釋放出自己的涅盤火從白衣的口鼻處送進了白衣的體內。

瞬間,白衣的臉上便出現了一絲紅潤,很快他的胸膛便可上下起伏,終於有了明顯的呼吸。見狀,林羽琛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放鬆的笑容,看起來蒲廷玠的救治方法起了效果了。

「好了好了,停吧。」蒲廷玠忽然叫停了。

「為什麼?」韋姓老者雖然不解但還是停了下來。

「他這個狀況需要慢慢來,不能急躁,須知過猶不及的道理。」蒲廷玠說道。

蒲廷玠又給白衣號了號脈,白衣的情況果然不出他所料,已經有了明顯的恢復,蒲廷玠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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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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