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魔劍解封
白衣身處於人群之中,手裏拿着的是那柄木劍,在所有浴火境都被阻攔下來的情況下,白衣就好像直入無人之境一般,幾乎沒有人可以在他的手下撐的過三十招。
李南一正和越奇山一起面對着司空月,兩人合力即便是司空月也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幾乎是被死死地壓制着,只能是苦苦地支撐。
「越奇山。」李南一對越奇山使了一個眼色。
越奇山立即會意,猛地向前一刀劈去,而後轉身便跑,司空月也意識到不妙,以她對越奇山的了解,知道這個人肯定又是去做那些骯髒下流的事情了,可是她根本來不及組織就被李南一纏住,無法脫身。
李南一的實力較之司空月還是差了一些的,剛才憑藉着和越奇山一起才能站的上風,此刻越奇山一走,他很快就陷入了被動。
「李南一,你們還真是一群小人!」司空月憤恨地說道,手上的攻勢也越發地兇狠。
李南一毫不在意,回道,「司空月,實力強弱擺在這裏,我要是和你們正面抗衡,豈不是白白增加損失,只有傻子才會這麼做吧。」
說完,李南一有轉頭看了一眼白衣,冷笑道,「不出半刻鐘,他就會死了,司空月,你等著為他收屍吧....」
李南一手中的刀法忽地一變,要是林羽琛在場,一定會認出來這是當初肖雲起也用過的那一招「焱盡」。
司空月冷哼一聲,挺身上前,十分暴力地向前猛揮出一拳,直接砸向了李南一的那一刀,一陣氣浪自兩人中間擴散開來,兩人同時後退了數丈之遠,但是李南一很快就再次上前,對着司空月又是一刀。
司空月焦急地看向了白衣,但是她根本沒有辦法脫身,只能全力出手,以期能快點解決掉李南一,可是李南一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難纏的緊,根本不是能快速擺脫的,司空月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越奇山向白衣殺奔而去。
「給我死來!」越奇山猙獰地怒吼道。
白衣雖然早有察覺自己身後有危險傳來,但是浴火境的攻勢對他來說還不是那麼好躲避的,只能咬着牙硬生生地接下這一招。
木劍攔在身前的瞬間,越奇山的刀也就已經劈在了上面,像是穿過了水流,長刀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就被斬成兩半,熾烈的刀氣直接突破了白衣的護身劍氣,直接劈砍在了白衣的胸膛之上,白衣瞬間倒飛而出,胸前的那道刀痕清晰可見,隱約間還可看到其中有白骨露出。
越奇山這一刀給白衣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白衣的臉色蒼白無比,全無半點血色,眼見着性命垂危,越奇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手上的動作並不慢,那一刀后又是快速地揮出一刀。
白衣幾乎是動彈不得,面對這一刀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但是就在那一刀臨近身前時,一個魔教弟子忽然攔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承下了這一刀。
「聖子大人,快走...」
白衣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很普通的魔教弟子,他甚至都不認識這個人是誰,甚至他從心底里不喜歡魔教,但是只因為他掛着這個聖子的頭銜,所以就有很多人為了他而赴死。
那個魔教弟子在臨死前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中滿是期許和欣慰。
林羽琛也看到了這一幕,事實上,這是他來到這裏所看到的第一幕,他原本一直是隱藏在遠處的,並不打算過來,有了韋姓老者在,他覺得這裏的事應該很快就會平息。
可是過去了許久,這裏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所以他終於忍不住趕了過來,而他趕過來的瞬間,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很凄慘的一幕。
在林羽琛顯露身形的那一刻,白衣就敏銳地發現了他,當然也只有白衣發現了他,白衣此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讓林羽琛也卷進來,於是他強行地站了起來,對着天,仰頭怒吼了一聲,只有一個字,「劍!」
剎那間,一柄黑白相間的長劍破空而來,最後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手上,那柄劍在被白衣握住的瞬間,忽然間釋放出了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住了白衣周圍三丈之內的所有區域。
遠處的韋姓老者看到這一幕,臉色驟然變了,「不好,魔劍解封了!」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那股奇異的力量又再次消失,而更讓人驚訝的是,原本深受重傷的白衣在此刻身上的傷居然完全好了,但是白衣又好像不再是從前那個白衣了。
白衣還是一身白衣,但是他那頭烏黑的長發卻凌亂地散著,甚至無風自動,他的氣息也無比地內斂,十分深沉。他的手上握著那柄劍,整個人平靜地站在場中,雙眸緊閉,像是一個死人,但是無論是誰都能感受到他散發出的那股危險的氣息。
猛然間,白衣睜開了雙眼,雙眼中的瞳孔一片漆黑,宛若從無邊的黑暗中走出來的一樣。
一道遠古的氣息從白衣手上的那柄劍上散發出來,然後,白衣就消失在了場中,下一刻他又出現在了越奇山的身前,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但是隨之,越奇山的頭顱便飛揚在了半空當中,瞬息間,一個浴火境的高手徹底失去了生命。
越奇山的頭顱掉落在地上,那雙眼睛圓睜著,裏面滿是不可思議,在他死前的那一刻,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經歷了什麼。
白衣緩緩地轉身,看向了都已經停手了的其他人,身形又一次動了,一息后,又一名烈火刀門的長老徹底隕落在了他的劍下。
「快撤!」
見此情形,三供奉第一個向遠處奔去,快速地消失在了場中,李南一等人哪敢怠慢,也緊隨其後地跟了出去。
可是白衣的下一個目標對準的就是李南一,他很快就攔住了李南一的去路,毫不猶豫地就是一劍砍出,李南一隻好架起長刀,刀劍相撞,李南一登時倒飛了出去,衣衫上滿是缺口,靈氣甚至都有些紊亂,不過還是擋下了這一劍,而且也趁著這個機會他直接換了一個方向跑了出去。
剩下的那群烈火刀門的弟子也是毫不猶豫地跑走,司空月剛要下令追擊,但是卻被韋姓老者給攔了下來,「不能追,魔劍解封了,要是不能控制住它,我們都要死在這裏,先合力把他給制服,回去再說。」
司空月知道老者對魔劍是最了解的,聽了這話,她根本不敢怠慢,立即招呼著其它長老一起合力向白衣攻去。
「不要和他近身纏鬥,用涅盤火!」韋姓老者高喊道。
說完,他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魔教的其它弟子,命令道,「你們都撤回去,沒有命令不準妄動。」
「是。」姜戎作為聖女,也是如今魔教弟子中最有威嚴的存在當仁不讓地擔起了領袖的職責,應了一聲便帶領着魔教的其他人趕回了臨海城。
林羽琛這時才終於真正地現身在場中,快步來到了韋姓老者的身邊,「前輩,我能幫上忙嗎?」
「你也先走,現在你還幫不上什麼,以後會需要你的!」韋姓老者忙說道。
「好。」林羽琛看了白衣幾眼,也狠下心快速離去。
林羽琛離去后,老者看向司空月等人,說道,「稍後我們五個各佔據五個位置,把他圍在中央,你們學着我的軌跡去控制涅盤火,對着他手中的劍。」
白衣此刻正痛苦地站在場中,從他剛才只殺烈火刀門的人的表現來看,他還是保有着一絲清醒,可是魔劍正在逐漸蠶食着他的最後一絲清明,要是抵不過,他很快就要淪為劍奴了。
幾人快速地行動了起來,按照韋姓老者所說各站定了一個位置,同時釋放着自己的涅盤火,五縷涅盤火快速地湧向了那柄魔劍,按照老者的運轉方式,這五縷涅盤火交織著,最後逐漸形成了一個鎖鏈的樣子,鈎織成了一個封印。
但是過了一會兒,魔劍依舊還是那個樣子,白衣也並沒有清醒過來,可是五人的額頭上已經滿是密汗。
「再加把力,這魔劍的反抗意志很強烈,這一次必須成功。」老者又高喊道。
司空月等人也聽出了老者語氣中的急切,連忙按照老者所說加強了涅盤火的強度,讓人終於安心的是,這一次魔劍終於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白衣眼瞳中的黑暗也緩緩消散。
又過了一會兒,白衣終於無力地癱倒了,那柄劍也恢復到了原本的模樣。
五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即便是身為浴火境的他們此刻竟然也感受到了虛弱無力的感覺。
韋姓老者拿起那柄劍,對司空月說道,「回臨海城,司空丫頭,你即刻命人設立一座祭壇,按照道家誅魔陣的樣子在其上刻畫陣法,祭壇三日內必須建成。」
「好,回去我就吩咐下去。」司空月立即答應道。
韋姓老者右手提着白衣,低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期許嗎,這柄劍是他一輩子的心結,他一直希望能夠解決,而眼前的年輕人終於給了他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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