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強敵來襲(上)

第二百七十九章 強敵來襲(上)

司空月暈倒了,陷入了昏迷中,這個消息震動了整個魔教高層,除了正在閉死關的那幾個長老外,幾乎是所有人都趕到了司空月的住處前來探望。

黃嫣嫣就時刻陪在司空月的床前,寸步不離,她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世,對於父親她的印象並不深刻,至於她的母親,黃嫣嫣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誰,她曾問過司空月,但是司空月對此絕口不提。

於是乎,年紀很小的她身邊就只剩下司空月這麼一個親人了,在她剛剛記事的時候,就叫司空月奶奶,司空月把自己所有的疼愛都給了她,無微不至地呵護着她。

上一次她外出的時候被景王司徒明調戲,司空月二話沒說,就將司徒明給殺了,其實她不想讓司空月這麼做的,因為這會給司空月帶來很大的麻煩,可是司空月告訴她,這一輩子沒有人能欺負了她還能安穩地活在這世上。

那個時候黃嫣嫣被司空月的話給震驚到了,她已經忘記了當初聽到這話時候的感受,不過她記得那個時候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對奶奶好,盡全力地讓她開心快樂。

但是就在剛剛,她親眼看着司空月暈倒在了自己的懷中,她瞬間就慌亂了。

「奶奶...」黃嫣嫣只能在病床前呢喃著呼喚著司空月,期待着她能快點醒來。

林羽琛和白衣就站在黃嫣嫣身後,在他們之後的就是那些魔教的高層,三名浴火境,其餘的俱是通靈境巔峰的高手,屋子裏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一些人看着病床上的司空月,另一些人在怒視着林羽琛和白衣。

魔教中精通醫術的人不多,所以根本沒有人能立即給司空月診治,但是很快,就有魔教弟子從外面帶回了數名醫者。

「憂思深沉,氣急攻心,實為心病,不日便可醒來。」

最終,一群醫者一起商討得出了這個結論,聽到不日便可醒來,一眾人等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只有黃嫣嫣問了一句,「心病?會好嗎?」

那些醫者面面相覷,最終有一人回道,「心病無葯可以,若要根治,還需解開心結才是,不然外物起不到治療的作用,只能是穩固罷了。」

黃嫣嫣險些又要哭出來,但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帶着一絲哭腔回道,「我知道了,謝謝。」

黃嫣嫣又回到了床邊,拉着司空月的手,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司空月的左手上死死地攥著一封信,還有一個信封。

「那是什麼?」一個長老忽然開口道。

「那是奶奶的信,」黃嫣嫣搶在白衣和林羽琛前說道,「那封信對奶奶來說很重要。」

林羽琛感謝地看了一眼黃嫣嫣,他知道黃嫣嫣是在給自己和白衣洗脫,那些魔教長老們要是知道這封信是他給的,絕饒不了他。

黃嫣嫣之後又起身對那些長老鞠了一躬,道,「幾位長老,剛才你們也聽到了,我奶奶不日就會醒來,其實也就是沒有什麼大礙了,所以請你們先回去吧,嫣嫣謝謝你們對奶奶的關心。」

「這...」

那群長老面面相覷,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司空月在魔教就是定海神針一樣的存在,她出了事,整個魔教都是人心惶惶的,更何況又在這個節骨眼上。

「幾位長老放心吧,我會在這裏照顧好奶奶的。」黃嫣嫣硬生生地擠出一抹笑容。

「那好吧,不過他們兩個我要帶走。」有長老看向林羽琛和白衣。

「不必了,我奶奶醒來后可能還要問他們一點事情,幾位長老也知道我奶奶的脾氣,要是她剛醒來就又生氣了,也是不好的。」黃嫣嫣回道。

那群長老又猶豫了,誠然,正如黃嫣嫣所說,司空月那個脾氣也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仔細考量之下,最終他們還是同意了黃嫣嫣的建議。

而等到司空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三天的時間裏,黃嫣嫣一直陪伴在她身邊,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林羽琛和白衣也不敢貿然離開,那群長老雖然同意不帶走他們,但是還是派了許多人手監看他們,如有異動斬立決。

司空月醒來的時候是在晚上,彼時黃嫣嫣已經累得支撐不住了,昏沉沉地就睡倒在了床邊。

司空月看着黃嫣嫣明顯消瘦的面龐,心中很是疼惜,她輕輕撥弄了一下黃嫣嫣有些凌亂的頭髮,想讓它們整齊一點,但是就這麼一個小動作就驚醒了黃嫣嫣。

「奶奶,」黃嫣嫣很是驚喜,隨即一把撲在了司空月的懷裏,「你終於醒了。」

在黃嫣嫣的面前,司空月總是能表現出不同於平常的溫柔,她輕輕地拍打着黃嫣嫣的背部,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覺一樣。

良久后,黃嫣嫣才從司空月的懷中出來,眼圈紅紅地,還噙著淚水。

「嫣嫣不哭,奶奶沒事,只是有點開心。」司空月安慰道。

「怎麼會是開心?你都暈過去了...」黃嫣嫣扁著嘴巴問道。

「真的是開心,不過那個時候也很傷心。」司空月回想起自己剛看到那封信的時候,那混亂複雜的感覺又一次湧上心頭。

這時,林羽琛和白衣也從外面走了進來,這些天他們每到這個時候都會過來,給黃嫣嫣送點清粥,雖然黃嫣嫣每次都喝的很少,但是好在能喝一點,不至於餓死。

看到司空月醒來,兩人有些意外,將粥放到一旁,隨即也站到了司空月的床前。

林羽琛注意到司空月的右手仍舊死死地攥著那封信,但是那封信不只是什麼材質做的,即便被拿在手裏這麼久,也不見碎掉,只是有些褶皺罷了。

司空月也注意到林羽琛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右手,低頭看去,這才看到自己手上還拿着信。

把信重新舒展開,司空月又讀了一遍,這一次和第一次不同,司空月是笑着看完的,而且不再是那種很生硬的笑,而像是少女般的微笑。

片刻后,司空月珍重地將信收回到信封內,又將其貼身放好,這才轉頭看向林羽琛說道,「謝謝你給我送來這封信。」

司空月一輩子從沒謝過任何人,所以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奇怪,弄得林羽琛有些茫然。

「我是真的很感謝你。」司空月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可能有些僵硬,所以又補充了一句。

「我和他已經有六十多年不見了,準確地說是六十九年。

六十九年前,我們兩個經常在一起玩,很快樂,那個時候我認為我這一輩子都能和他在一起快樂下去,但是有一天,他突然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很傷心,哭了很久,而那也是我第一次哭,自那以後的六十九年裏我再也沒有哭過一次,即便是身處殘酷的魔教我也不曾哭過,直到我第一次看到這封信,我又一次地哭了。

也許我們兩個是冤家,每到有關於他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想要哭。」

司空月忽然又笑了,那笑容中居然滿是幸福的味道。

「既然你給我送來了這封信,便是我司空月的恩人,外界人說我行事狠辣,我認,但是我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並且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魔教的座上賓,可在我魔教內隨意走動。」司空月說道。

林羽琛卻搖了搖頭,「我不想做什麼座上賓,只希望你讓我師兄離開。」

白衣急忙拉了一下林羽琛,林羽琛這話說得太莽撞了,司空月可以答應他很多要求,但是這個要求絕不在司空月准允的範圍內。

果然,司空月的神色立即收斂了許多,很嚴肅地看着林羽琛,淡淡地說道,「換個條件,我能答應你很多,但是他不能走,他是我魔教未來的希望。」

「不行,」林羽琛很堅決地回絕了司空月,「你剛才說過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除了這個我別無其它。」

司空月凝視着林羽琛,良久后,司空月直接揮了揮手,「你可以回去思量一下再來找我,你剛才所提的條件不可能。」

林羽琛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黃嫣嫣就直接把兩人拉了出去。

「我奶奶剛剛醒來,我不想讓她再生氣了,你們兩個這幾日就別再提起這件事了,算我求你們了。」黃嫣嫣給兩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若是有機會,你告訴你奶奶,我不可能換一個條件,我師兄必須離開魔教。」林羽琛甩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

白衣深深地看了一眼緊閉着門的屋子,轉頭對黃嫣嫣說道,「魔教我是一定要離開了,其實她也知道,只不過她想讓我留下,但有道是強扭的瓜不甜,我人留在這裏又能怎麼樣?心不在這裏,以後魔教會被我給毀了的,所以請你勸勸她,讓我走,姜戎很合適做下一任教主。」

白衣說完,輕輕點了點頭,也轉身離開了。黃嫣嫣無力地嘆了口氣,雖然她和司空月關係極其親密,但是這件事司空月未必就能聽她的,畢竟白衣的天賦太好了,如果不能把他留在魔教將會是司空月一輩子的遺憾。

...

ps:這一段和後面是連在一起的,有點長,所以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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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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