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攔路
能夠以一家之姓命一城之名,足以證明孔家在這座城種的地位。
作為近年來孔家唯一的釀酒大師,也是梁國境內最出名,地位最尊崇的釀酒大師,孔高陽不僅給孔家帶來了很多好處,同樣受益的還有孔城內大大的商鋪。
孔高陽身死的消息在深夜時分便傳遍了整個孔城,尚未等到亮,孔城內的各個商鋪就紛紛在自家門前掛上了麻布。
孔城喧鬧了足足一個晚上,但是等到太陽初升的那一刻,孔城便又安靜了下來。
數不清的人聚集在孔府門前,空中飛舞著紙錢,孔城裏滿是焚燒紙錢的味道,卻沒有人覺得嗆人。
林羽琛三人也擠在人群中,季懷清的眼角竟然也有着滴滴淚光在閃爍。
「你難道不覺得難過嗎?」季懷清看向林羽琛問道。
林羽琛沉默著搖了搖頭,他和孔高陽只見雖然認識,但是卻並沒有什麼情感可言,在情感上,兩人就如同兩個陌生人一般。
「你和孔大師不是相識嗎?」季懷清又問道。
「相識是相識,可我也不是一定要感到悲傷。」林羽琛輕聲回道。
聞言,季懷清深深地看了林羽琛一眼,似是覺得林羽琛有些無情。
不久后,孔府的大門打開了,孔鶴瀾率先走了出來,手裏捧著一籃紙錢,走在了最前方,身後跟着許多送葬之人。
見到孔鶴瀾走出來,孔府門前的所有人都自行讓開了一條路。
長長的隊伍緩緩地走在孔城的街道上,越走人越多,一直走出了孔城。
林羽琛三人沒有一直跟着,而是邁步走向了東門方向,那裏才是他們接下來要趕路的方向。
一路上,季懷清一直都是悶悶不樂地,只是覺得很可惜,為自己沒能喝到流水落花而可惜,也為孔高陽身死而可惜。
「我想起來了,」季懷清忽然想到了什麼,「昨晚你不是和孔大師見面了嗎?怎麼他就死了?是不是和你有關?」
思量了一下,林羽琛不置可否地點零頭。
見狀,季懷清就有些惱怒,準備開口些什麼,不過林羽琛搶在了他前面解釋道,「雖然與我有一點關係,不過在生死之間,是他自己做出的抉擇,與我無關,人更不是我殺的。」
完,林羽琛便不再理會季懷清,自顧自地向前走去,和一個心有偏向的人較真是不會得到認可的,林羽琛深諳此理。
季懷清這一下足足持續了三日之久,三日後,三人已經遠離了孔城很遠,季懷清這才算是想明白了,才和林羽琛重新話。
三人按照自己的預定路線一路向東,下一個目的地是臨淵城,梁國的上一個國都。
「這裏是邙山,傳聞此山中曾有神仙流連於此,所以每這裏都會有很多人前來欣賞一下邙山的巍峨。」季懷清看着不遠處的大山道。
「不過今好像冷清了許多。」畢默承只看到了很少一部分人罷了。
「確實,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季懷清好奇地地猜測著。
三人加快了步伐,向邙山的方向趕去,要想通過邙山,其實很簡單,在山中有一條朝廷修的路,是一條官道,可以很順暢地就通過。
不過就在三人趕到這條官道的時候,卻被人給攔了下來,看樣子這群人應當是某個門派的弟子。
「此處由我子母宗管轄,若想從此過,需得付錢」一個神色倨傲的弟子上前道。
「子母宗?這是什麼門派?」林羽琛聲問道。
「不清楚。」季懷清和畢默承同時回道。
他們兩個都不知道的門派還真是少見的很,如果不是什麼隱世門派的話,那應該就是一個籍籍無名的門派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子母宗只是邙山附近一個門派,多年來也沒有掀起過什麼風浪,如今居然也摻和進了這麼混亂的局勢鄭
子母宗充其量也就是江湖中的一個蝦米,是一不留神就會被幹掉的那種。
這一點從他們的這些弟子中就能看得出來,最強的不過是剛突破到入玄境罷了,甚至還有很多剛剛開脈的弟子。
不過林羽琛三人同時注意到了一點,就是這些弟子的武器都很有意思,每個人腰間都是別着雙刀,一柄長,一柄短,想來子母宗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
正當三人悄聲話之時,身後又趕來了幾個人,當然,這些人也毫不例外地被攔了下來。
來人有五個人,全部都是女子,這五個女子看起來就是師出同門,不過這幾個饒實力着實弱了一些,清一色地都是蛻凡境。
「你們五個不能過去。」剛才對林羽琛話的那人轉頭看向那五個女子,惡狠狠地道。
儘管他的語氣兇狠,但是他那雙眼睛完全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一看就是個色中餓鬼。
「這位大哥,我們怎麼不能過去呢?您是要錢對吧?我給您就是了。」五人中年紀最長的女子開口回道,估計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錢?我不差你們那點錢,就是缺點人。」男子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伸手就要向那女子摸去。身後那些弟子也是哈哈大笑。
那女子向後一退,將將躲過了男子的手,眼神中也滿是怒意。
「閣下真是連臉都不要了。」一柄大刀忽然攔在了男子面前,單刀獨臂的畢默承就出現在了男子面前。
看到畢默承出現,男子神色頓時很是不耐煩,怒喝道,「滾開,你個殘廢也想英雄救美?」
畢默承這副裝扮江湖上稍微有點閱歷的人恐怕都能認出他是誰,可是男子卻絲毫不知情,一看就是個井底之蛙。
反倒是那五個女子辨識了一會兒后就認出了畢默承的身份,惶恐之餘還有點慶幸,因為現在看來,畢默承是要幫她們的。
「殘廢?」畢默承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一道破風的聲音響起,,長刀劃過,帶起了一顆血淋淋的頭顱,鮮血飛濺,灑在了一旁的石頭之上。
這裏忽然靜了下來,片刻后,那群剩下的弟子紛紛掉頭就跑,他們欺軟怕硬慣了,深知眼前這個獨臂持刀的男子不能惹。
不過他們只轉身跑出去了幾步,就被迫停了下來,因為林羽琛已經攔住了他們的退路。
半刻鐘不到的時間,道路上已經滿是鮮血和屍體,屍體呈現出兩種狀態,一種是有頭的,一種是無頭的。
帶着頭顱的屍體自然是林羽琛殺的,所有人都是被一劍封喉,而沒有頭顱的則是畢默承做的,一刀了事。
解決掉所有人之後,林羽琛三人默默地走到馬匹旁邊,準備繼續趕路,卻被那五個女子叫住了。
「多謝三位伸出援手。」五人一同道。
「不必客氣。」季懷清甚是激動,走上前和五人熱情地著話。
「看你們的服飾很眼熟,敢問幾位姑娘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季懷清隨後問道。
「我們是女宮的弟子,此次是出來辦點事的,如今事情辦完了,正要回去。」年長的那女子回道。
聽到女子的話,季懷清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也不再嬉皮笑臉了,快速地道,「幾位姑娘安好,我們還要趕路,就先走了。」
季懷清轉身快步走回林羽琛兩人身旁,拉着兩人快點上了馬,快速地離開了原地。
「怎麼了?那幾個女孩兒很可怕?」林羽琛疑惑道。
「是非常可怕,女宮是什麼地方,只收女弟子,並且其中的女弟子只要在女宮一就不能和任何男子有接觸,不然就是廢除修為並且逐出女宮,而和他們接觸的男子就更慘了,要受到女宮的追殺的。」季懷清拍著自己的心口道。
「接觸?剛才不也算是接觸?」畢默承問道。
「指的是**上的接觸,就算是不心碰到了手也不校」季懷清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也是第一次聽這女宮呢。」畢默承點頭回道。
「女宮就在臨淵城不遠處,我們到時候繞一下路吧,以免引起什麼麻煩。」季懷清謹慎地道。
林羽琛兩人自然沒什麼意見,如今這個局勢,越無名越有利於他們渾水摸魚。
一連行了數日,眼見距離女宮的位置不遠了,三人急忙就準備調轉馬頭,繞路而行,卻不料意外還是發生了。
「你們三個給我站住!」三人剛轉變方向,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嬌叱。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怎麼這麼遠的距離還能找上我們?」季懷清暗暗道。
「怕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又沒做什麼?」畢默承坦然地回道。
季懷清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底下的女人都是不講理的,更何況還是女宮的女人。」
「你們三個,轉過來!」那女子已經來到了三人身後。
「就在剛剛,有男子潛入了我女宮,後來又跑了,我現在懷疑就是你們三個,所以跟我走一趟吧!」
著,女子拿出了縛靈繩,目光不善地死死盯着林羽琛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