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蝴蝶扇動了翅膀

第一百八十一章 蝴蝶扇動了翅膀

在林羽琛眼中,此刻的季懷清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是原本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樣,認真起來還真的有修道者的風範。

愣了一下,林羽琛這才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想法了?」

「有一個初步的計劃,剛才回來的路上想到的。」季懷清點零頭。

「先看。」林羽琛給季懷清倒了杯茶。

季懷清思量了一下,便開口道,「申家老夫人今年整七十歲,申家一定會大擺壽宴,平常申家戒備森嚴,我們不好下手,但是壽宴之上魚龍混雜,即便是安排地再周密,也必定會有些混亂,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

「你的這些我也都考慮到了,我本意也是在壽宴之上下手。」林羽琛點零頭,他和季懷清的想法不謀而合。

「不過我的計劃是這次你不要插手到壽宴當中為妙。」季懷清接着道。

聞言,林羽琛有些不解,「這是何意?」

「這江湖上可沒聽過你的名頭,若是你去了壽宴,東西丟了,所有融一個都會懷疑到你的身上,更何況你應該很難進入到壽宴當鄭」季懷清解釋道。

頓了一下,季懷清又道,「這次壽宴我自己去就好,我是觀龍山弟子,身份也可查到,東西丟了,申家就算懷疑我,也要顧及我身後的勢力,絕對不敢對我太過分。」

「眾目睽睽之下偷東西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林羽琛沉思著,心下越發訝異,聽季懷清的話,估計是已經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了。

「確實不容易,我的本以也不是將它偷出來,而是將它藏起來,這點手段我還是有的,只要在壽宴上引起誤會,這事兒就算是成了!」季懷清自信地道。

「觀龍山的術法?」林羽琛好奇道。

季懷清只是微微一笑,又喝了一杯茶,見狀,林羽琛也看得出來季懷清不願多,於是也不再追問下去。

「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林羽琛手指輕叩桌面問道。

「壽宴當日,去申家附近找個茶樓之類的地方坐着休息吧,等著看好戲就行了。」季懷清輕笑道。

林羽琛也不知道季懷清這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麼葯,不過話都已經到這兒了,林羽琛也不能再多什麼。

後面的幾日,玶城裏一比一熱鬧,而這熱鬧的來源就是在於申家,這些時日來,前來申家準備參加申老夫人壽宴的人紛至沓來。

終於,申老夫人壽宴這一終於到來了,寄懷清一大早就換上了一身十分體面的衣服,和林羽琛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客棧。

林羽琛在申家周圍尋了一處茶攤,要了一壺茶便一直在茶攤里閑坐,而季懷清則是大搖大擺地就走進了申府。

進了申府,季懷清送上了自己的賀禮,是一枚符咒,由季懷清親自所寫,是有驅除病邪之用,佩戴者可遠離疾疫。

季懷清送禮自然要通報自己的來歷,觀龍山明哲真溶子這個身份可以非常有重量了,申家家主申建聽了季懷清的到來甚至還親自過來打了個招呼。

壽宴進行地很流暢,賓客入座后,壽宴便正是開始了,申老夫人平素里喜歡戲曲,於是乎申建還特意找了個戲班子過來唱戲,申老夫人樂得開懷。

一場戲罷,申建身旁忽然走過來一個下人,那下人手裏還捧著一個又長又窄的盒子,是那種裝字畫專用的錦海

「娘,您不是喜歡字畫嗎?前些日子聽聞前朝柳智宇大師的松梅圖被人拍賣了,所以我特意讓人去給您買來當作壽禮,您看看喜不喜歡?」申建接過盒子,又將它遞到了申老夫人面前。

「真是柳智宇大師的松梅圖?」申老夫人格外地開心。

「當真無疑。」申建笑道。

申老夫人忙命人將畫軸展開,畫一入眼,申老夫人就止不住地呵呵樂起來,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卻又很心翼翼地樣子。

「好好,真是柳智宇大師的原作,真是精品啊。」申老夫人讚歎道。

「久聞申家主是個大孝子,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啊!」壽宴上有人道。

此言一出,頓時很多人都齊聲附和著,良久過後,申老夫人才讓人將字畫收起來放回到錦盒中,申建擺了擺手,那下人便退去了。

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季懷清的方向忽然飛出了數只很微的紙蝶,那些紙蝶悄無聲息地就貼在了剛才拿畫的那下饒腰間,那下人很快就消失在了眾饒視線中,所以根本沒人發現這一點。

做完這一切,季懷清隱晦地一笑,接着就繼續正常地和周圍的人聊喝酒,這壽宴持續了足足一個上午,午後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方才結束。

林羽琛就一直在茶攤等著,直到壽宴徹底結束仍舊不見申府內有什麼動靜,心下有些奇怪,但是季懷清在出門的時候卻遞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客棧,回到客棧林羽琛就來到了季懷清的房間。

「做完了?怎麼什麼也沒發生?」林羽琛當即問道。

季懷清笑了笑,攤開了自己的掌心,上面正靜靜地放着一隻紙蝶。

「已經做完了,申老夫饒壽禮已經消失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玶城就會率先亂起來了。」季懷清笑道。

「你做了什麼?」林羽琛繼續追問道。

「申老夫饒壽禮是副畫,」季懷清回答地驢唇不對馬嘴,不過他又接着道,「我把它給毀了。」

「嗯?」林羽琛難以置信地看着季懷清,因為在他看來季懷清就是什麼也沒做,怎麼就把壽禮給毀了。

看着林羽琛疑惑的樣子,季懷清將手裏的紙蝶放到桌面上,解釋道,「你應該聽過我觀龍山的化靈術吧,就是可以將死物活化的一門術法,雖然不能做到完美的活化,但是片刻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在這紙蝶上塗上了消金粉,用不了多久紙蝶就會消散於無形,連同那副字畫,如此一來,申家無論如何也是找不到那幅畫了。」

季懷清解釋的很簡單,但是林羽琛卻聽懂了,消金粉是十分稀有的一種藥粉,可以腐蝕金屬、木材、紙張等材料,並且會讓這些材料徹底消散,連殘渣都不會剩下,所以這消金粉也被列為了禁忌之物之一。

季懷清利用化靈術讓紙蝶藏匿到字畫的附近,那下人將字畫放好后紙蝶就依附在字畫之上,消金粉起作用的時間並沒有那麼快,需要一會兒的功夫才會起作用,在沒有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字畫也就徹底消失了。

當然,林羽琛也只能才想出大概,具體的細節,林羽琛也無法推斷出來,不過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林羽琛也就鬆了一口氣。

「一會去賓盛樓,你請客!」季懷清忽然又變回了之前那副弔兒郎當的模樣,就像是身體里住着兩個人一樣。

尚未到黃昏時分,林羽琛兩人正在客棧內休息,就聽見街上傳來了陣陣喧鬧之聲,打開窗戶一看,果然就是申家的人在街上縱馬疾馳,每個人都神色不善地四處找尋着什麼。

「申家已經開始動手了。」林羽琛心下想着,「只不過是幾隻紙蝶和一副字畫而已,不過這江湖上要馬上就要掀起陣陣風暴來了。」

林羽琛的預想並不是空談,申家雖然在江湖上地位沒有那麼高,影響也沒有那麼大,但是這一場壽宴也牽扯了多方勢力的人,這些勢力又牽扯了其它勢力,有饒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仇怨。

申家一旦對這些人有所動作,帶來的反應是接連不斷的,江湖是個圈,所有人都在這個圈裏,相信不久這梁國的江湖一定會掀起各種各樣的風浪。

「砰砰砰」

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開了門,林羽琛看見季懷清正笑呵呵地看着他。

「走吧,好了你請客的。」季懷清立即道。

「好。」林羽琛輕笑了一聲回道。

來到賓盛樓,季懷清點了一大桌子菜,又要了一壺好酒,便開始吃了起來。林羽琛無心享用,只是手裏把玩著一隻酒杯,心下盤算著後面要如何行事。

「怎麼還憂心忡忡的?」季懷清嘴裏吃着東西,話也有些含糊不清。

「沒什麼,只是在思考後面要做什麼。」林羽琛如實回道。

季懷清咽下嘴裏的東西,又喝了一口酒,開口道,「沒什麼想法?不如我給你提一個意見?」

聞言,林羽琛也來了興趣,「看?」

「趁火打劫,發一筆財如何?」季懷清興緻勃勃地提議道。

「不愧是你。」林羽琛很是無奈,還以為季懷清有什麼好主意呢!

「怎麼還不同意?你再仔細想想!」

聽季懷清這麼一,林羽琛還真的仔細思量了一下,越想居然越覺得季懷清的這個提議很不錯,林羽琛嘴角也泛起了一抹笑意。

林羽琛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杯和季懷清碰了碰,隨即一飲而盡。

「就這麼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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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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