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韓信之心

第一百八十五章 韓信之心

成皋城外,魁梧的韓信面帶羞愧對着白髮老人跪着,一旁的蒯通面帶輕覷看着老人。

「帶兵打仗,死人都是常事,尉繚先生何必因一個張良責罵愛徒呢?」蒯通冷聲道。

尉繚面目抽搐,喝道,「那是老夫老友的愛徒,今日你們若是算計死了他,老夫如何對老友交代?!」

「師父從沒告訴過徒兒,徒兒實在不知啊。」韓信略帶委屈道。

「唉。」

尉繚嘆著氣,他早就知道韓信就算學成兵法,早年定然不順。若是傳授了謀略之術,他為了成名定會陰謀算計他人。

唯獨算漏了一個蒯通。

「閣下就是出此陰謀的蒯通?」尉繚微微怒道。

「能被鼎鼎大名的尉繚子知曉,真乃在下之幸。」蒯通冷笑道,「小小伎倆讓尉繚子見笑了。」

「閣下過謙了。」尉繚冷聲道,「當年閣下幫助陳勝的趙王武臣,只憑口舌拿下三十餘城,這種大名老夫豈會不知?」

韓信一愣,「蒯先生還有這種事?怎麼從沒聽先生說過?」

「陳勝一行難成大事,幫他們也算白幫,何足掛齒。」蒯通笑道。

「不止於此,你的蒯先生還論戰國權變,著有八十一策,名為《雋永》。」尉繚故意頓了頓,「也不知閣下可有把這些教於老夫的徒兒?」

「尉繚先生這算是挑撥在下和韓大統領嗎?這種計謀可不像尉繚先生的手筆。」蒯通譏諷道,「謀士靠着這些為生呢,豈能輕易示人?」

「用毒計立事的人就不怕遭天譴?!」

「就算真有天譴,也是敵手倒在在下之前,無妨。」

本是英氣逼人的韓信,獃獃兩個老人鬥嘴,一句話都不敢插。

蒯通坐到亭欄上,「尉繚先生能來此地興師問罪,說明張良已經無礙了,先生的徒兒英勇非常,又何必嚇他呢。」

「你還有臉說!」尉繚怒氣沖沖指著蒯通的鼻子,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師父息怒!」

韓信一把抱住尉繚的大腿,沙場廝殺他倒是見過,兩個老頭打架還是頭一次。

「若不是老友曾提醒,在穎水邊安放船隻,張良豈能逃出升天?!」尉繚子罵道。

穎水途徑陽翟,自西北至東南,直流向楚國。尉繚知道子嬰欲拉攏張良,這下倒把張良越送越遠了。

「瞎操心。」蒯通譏笑道,「齊國那老頭早就教授了張良奇門遁甲,他不可能被困死韓地。老夫也只是想逼走他罷了。」

「放屁!韓地對張良非同小可,不然豈有今日之劫?!」尉繚氣的鬍子直顫。

「師父息怒.」

「韓大統領一口一個師父算是白叫了。尉繚子擺明了就是不想讓統領建功立業。」蒯通搖頭笑道。

「蒯先生休要胡說。」韓信責備道,「信一身的本領都是師父教的。」

蒯通玩味的看着尉繚,「韓大統領弄清尉繚子此行的目的,便不會如此說了。」

「敗類!」尉繚暗暗罵道。

韓信忽地看向尉繚,「師父從秦地前來,只是為了救張良嗎?」

「為師還想讓你來秦地幫助秦王子嬰。」尉繚怕韓信多想,直言道。

「秦王子嬰?!」

韓信呆愣片刻,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天下誅暴秦,分諸侯,為何還要再助秦國?!」

「各為其主罷了。」蒯通接道,「尉繚子定是隱居修道修壞了腦子,不僅想幫秦王,還想把正在征戰的徒兒用上,這種師父真是夠自私的。」

「你!」

「實話實說,尉繚子別不愛聽。」

尉繚氣的直顫,被韓信扶著坐到亭欄上。

「信兒,聽為師一言。」尉繚喘著粗氣,「魏王豹絕非明主,以你的能力日後必定功高震主,為他所嫉所害。早早離開西魏才是上策。」

「在下也沒想過讓統領久居魏王帳下。」蒯通說道,「先下韓地,再奪河南,趁著齊楚之戰,拿下濟北國。其間韓大統領兵馬壯大,足以割地稱王,無需為魏王豹之臣,更無需對秦稱臣。」

「師父,蒯先生在說些什麼?」韓信微愣,「信可從沒打算背叛魏王。」

「唉!」

兩個老人同時嘆氣,互相看了一眼,齊齊別過頭去。

喧鬧的亭中寂靜半晌。

「在下本沒想此時和統領說這些,只是尉繚子提起,在下便提前告知。」蒯通突然開口,「今晚若不是怕統領久攻不下,致使魏王豹心疑,在下也不會出此計策。」

尉繚氣惱不語。

蒯通繼續說道,「男兒立於天地之間,豈能久居人下。彭相國對統領有知遇之恩,並非魏王豹,彭相國已死,早就應該為己身打算了。」

「蒯先生別說了!」韓信皺眉道,他從被人忽視持戟郎,到統帥全軍的大統領還沒一月,實在有些接受不了這種說法。

「大統領遲早要下決心的!」

韓信腦中一團亂,左右搖擺不定。

尉繚不忍他日和稱王的徒弟戰場相見,但也想看到徒兒成就一番大業,更是糾結。

「罷了,先助他脫離西魏吧。」尉繚暗嘆道。

尉繚緩緩起身,拍著韓信的肩膀,「信兒,為師路經西魏,全西魏的人都在傳劉邦的醜聞,還有.你的胯下之辱。」

「魏王豹沒抓流傳的人?!」韓信驚道。

尉繚默默搖頭。

韓信猶豫的眼神漸漸堅定,「多謝師父,徒兒明白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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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我是子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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