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要拜師（二）
程老先生一瞠，隨既瞭然，畢竟是個小丫頭，以前還是痴傻的，雖有記憶，但始終不通世務。
「哦~，你想拜我為師？」程老故作高深。
「想！」蘇冉芸吐出一個字，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程老。
程老本想為難為難這個小丫頭，但見她盡然看不懂自己的為難，頓覺有些無趣了，於是說道：「我會考慮考慮，你明天這時候再來吧！」，也不等蘇冉芸說話，站起來走出去了。
等蘇冉芸反應時，已經沒有程老的身影，院子裏也沒有其他人在，她只得回去了。
回去后卻希望明天趕緊到來，這樣就可以去找程老，但又怕被拒絕，很是忐忑。
到了晚上更甚，她翻來覆去烙煎餅一樣，怎麼也睡不着，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一覺睡到了接近中午才醒過來。
起來后收拾一下，急急忙忙就往村尾學堂去了。
蘇冉芸來到學堂，聽見裏面傳來陣陣讀書聲，知道上午的課還沒有完，就在附近轉了幾圈，待到孩子們下課了，才又來到門口。
院門是開着的，裏頭昨天給她開門的老嬤嬤在掃院子。
嬤嬤看見蘇冉芸，微微一笑便停下手上的活兒，走到門口跟她道，「怎麼在這兒？快進來吧！」
邊走邊問，「還沒吃飯吧！」肯定的語氣。
嬤嬤領着她去廚房，給她端了一盤糕點和一碗水，對她說，「趕緊吃吧！我在院子裏，吃完了來找我，慢慢吃。」
說完就出去了，蘇冉芸用最快的速度吃着糕點，噎著了，忙不迭的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水才好些，吃了糕點后，就去院子裏找了嬤嬤。
嬤嬤把掃帚靠在門后，引着她往堂屋去，「先生昨天特意交代過了，你跟我來吧！」穿過堂屋往後，來到程老的書房。
書房內，兩邊是簡簡單單的原色無雕花的書架，中間一條長案，上面放着筆墨紙硯，程老正坐在後面寫着什麼！
大約一刻鐘左右，程老才停下手中的筆，放在擱筆架上，抬頭看站在中間的蘇冉芸。
蘇冉芸噤若寒蟬，內心忐忑，但還是挺直腰桿，抬頭挺胸的看着程老。
「想做我的徒弟，很難，並不是無償的，不僅要刻苦，還有很多意外和挫折！你想好了嗎？」程老再問到。
「程老，我能吃苦的，請您教我。」蘇冉芸說着跪下叩一頭，程老讓她起來。
「作我的徒弟，首重資質，天資好的能事半功倍；次重毅力，修鍊是件辛苦枯燥的事，無毅力者，資質好也無用的。接下來我將對你進行三個測試，你只要其中一關合格，我就收你為徒！至於第三個測試，你前兩關測試完了以後，我再與你說這第三關。」程老說道。
蘇冉芸雖不知道修鍊是什麼，與她想的讀書識字有什麼區別，但還是趕忙答應下來，「程老，我會努力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開始吧！」程老說完，走到桌案前，從袖口拿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
這是一塊橢圓形的石頭，黑黝黝的，沒有一絲亮光，看久了感覺心神會被吸進去一般。
程老說到，「上前來！」
蘇冉芸很緊張，小心翼翼地走上去，在程老面前站好。
程老把石頭放在手心上攤開，送到她面前，「把手放在上面就可以！」
蘇冉芸聽話的伸開手放在上面，只見黑色石頭隱隱有光亮起，程老臉上有些喜色，但那光芒似乎是後繼無力，絲絲的微光慢慢地消失了！
程老看在眼裏，眼神暗了暗，心裏有些失望，口吐「不合格！」三個字。
聽到不合格三個字，蘇冉芸一下子很失落，小臉蒼白了幾分，不明白這算什麼測試。
「別擔心，我們進行下一個測試吧！」程老看着小丫頭的臉色，安慰道。
蘇冉芸點點頭，希冀地看着程老。
程老也不在邁關子了，「這第二關比較簡單，你以後每天都來這裏，把所有院子清掃乾淨，每天回去的時候從外面門口那個柳樹上摘一片葉子回去！三個月後我們再看！」
蘇冉芸聽完，才又高興起來了了！認為這是程老在考驗自己，所以高興的答應下來。
「回去後記得和那個家裏的人都問聲好！好了，趕緊回去吧！明天開始來這裏。」
蘇冉芸雖然不解，但跟程老道了謝后！踏着輕快的步子回去了！路過門口大柳樹下時，扯了一片葉子，小心拿在手心裏回去了。
回去后，又聽見劉氏在院子裏面罵罵咧咧，正打算回屋去了，但想起程老的交代，還是進了主屋，跟坐在炕上的李老漢打招呼，「李爺爺，我回來了！」
李老漢看着這麼小巧可愛的蘇冉芸，也不忍說什麼！只是說，「回來了！趕緊吃飯吧！下次記得早些回來啊！」
說着招呼她一起吃飯呢！
劉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又要開始罵人。
蘇冉芸見了，趕忙道，「劉嬸子，小莫還沒回來嗎？」
聽得她這麼說，劉氏開口就不好罵人了！說道，「那孩子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那麼晚了還不回來吃飯，我去找他。」
說完就出去找人去了，等人找回來了，大家一起吃了飯，蘇冉芸幫忙收了碗筷，就回屋去了！
細細想來，程老也是為了她好，畢竟人在屋檐下，他們只是怕她一時的威懾，時間久了又會鬧出矛盾，會更加不好收拾。
而且上午那會兒還知道自己沒吃飯，讓嬤嬤給了糕點。
程老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呢？
還有那什麼修鍊和資質，和她讀書識禮有什麼關係？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遂不想了！
第二天早上，蘇冉芸來學堂報道了！見了程老以後，程老讓她聽老嬤嬤的吩咐，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去給村裏孩子們上課去了。
她跟着老嬤嬤出來，老嬤嬤細心地交代她，去哪裏打水，什麼時候打掃學堂，什麼時候打掃書房……老嬤嬤面面俱到。
也知道了老嬤嬤姓王，並改口叫了王嬤嬤。
謝過王嬤嬤就開始幹活兒了！雖然活兒有些多，但都是些輕鬆的，就是費些時間。
從那以後，蘇冉芸每天來學堂打掃房間，也經常幫助王嬤嬤做事情，順便聽聽程老給村裏孩子們上課，程老得空也會教她一些，為她解惑，也是受益匪淺。
每天回去都摘一片柳樹葉帶回去，放在一個小匣子裏。
有時到村裏聽聽家常，也到山上去采些野菜什麼的，慢慢的在村裏也混熟了！還學到些為人處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