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奉旨回京
草長鶯飛,寒來暑往,不知不覺已是三年。
大千山最外圍十幾里地的一處地方,一男一女正在尋找着什麼。
男的大約二十左右,身高一米八左右,頭髮一根布條束起,面龐英俊,雖然穿一身勁裝,腰間一柄青色長劍,但難掩他氣質文雅。
女的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身高一米六左右,也是一身白衣,腰上掛着一柄白色短劍,大眼小嘴小鼻子,精巧可愛。身材才勘勘發育,看上去芊芊細弱,但也是亭亭玉立了,雖不算絕色美人,但也是小美人一枚的,在男子身旁卻顯得嬌小柔弱。
二人雖然穿的是棉布衣裳,但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和諧美好,看起來很是友善無害,但能進入大千山這地方的,絕不是什麼尋常之輩。
女子手裏拿着小葯鋤在地上搗鼓着什麼,男子則蹲在一旁幫忙。
男子對女子說道:「師妹,我們回去吧!」
「可是還有幾味藥草沒有找齊!」女子皺眉。
「天色不早了,回去晚了會很不安全的,師父會擔心我們的。」男子堅持。
「那我們明天再來一趟就是了。」
女子糾結了片刻說道:「好吧!明天再來吧!」
男子搖搖頭笑了笑,眼中有寵溺之色,「走吧!」他接過女子手中的小葯鋤,放在自己身後的背簍里,自己走在前面,拉着女子的手,將女子護在身後,往山外而去。
而二人就是在靈泉村和程老學藝的上官珏和蘇冉芸。
而此時,靈泉村已經熱鬧非凡了。
今晨,靈泉村來了一輛華麗的馬車,有隨行五六百人的侍衛,二十餘人的丫鬟和太監,一路行來,浩浩蕩蕩。
村民們近乎沒有見過那麼大陣仗的,好奇之下都跟來了,但都被攔在外面,探聽不到裏面的情形。
一行人來到村尾學堂處,一面白無須的公公走出來,「請四皇子殿下出來接旨。」
王嬤嬤與程老聽到消息,早已經等候在門外。
程老上前說道:「此刻四皇子殿下不在,李公公一路舟車勞頓,且先到舍下休息片刻。」程老雖然客氣恭敬,但卻沒有卑微諂媚。
這位公公就是常年跟在皇帝陛下身邊的李全啟李公公,程老自然是認得的。雖然李公公代表的是皇帝,但不是真的皇帝。
李公公也知道,程老雖然已經不在朝為官,但地位特殊,不好得罪,還是客氣地道:「程老先生客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二人相攜進了學堂,其他人卻並不見動作,依然在門外守着。
而今日村裏孩子們也是上不成課了。
看熱鬧的的村民卻炸開了鍋。村裏還住着一位皇子呢!……村民的熱情激動地討論,且按下不提。
等到蘇冉芸和上官珏出了大千山,回到靈泉村時,太陽已經偏西了。
還沒有進村,就遇見相熟的同齡村民。
老遠的就聽見:「快看!上官公子和蘇姑娘回來了!誒!上官公子……」熱情地說着專門在這兒再等二人呢!
不用打聽,相熟的村民就把原因解釋的一清二楚了,可見平時二人在村裏人緣是極好的。末了還問:「誒~上官公子,你真的是皇子嗎?」
蘇冉芸:「……」
上官珏,笑了笑不說話。
上官珏這個動作,在村民看來,那是默認了。於是內心激動的不能自己,但又生出了一些敬畏,有些拘謹起來。
來到學堂,外面里三層外三層的被村民圍了起來,不知誰吼了一句,「上官公子來了!」村民騷動中,讓開一條道路,上官珏和蘇冉芸在前,後面跟着一串年輕的村民。
來到近前,一個看上去侍衛頭目的人走出來問:「來人可是四皇子殿下?」
「正是!」上官珏回道。
那侍衛單膝跪地,「拜見四皇子殿下!」
他身後一眾侍衛:「拜見四皇子殿下!」
五六百人的聲音,像是訓練過一樣,整齊劃一,響亮異常。
跟在上官珏身後的蘇冉芸嚇了一大跳。
本來議論紛紛的村民也安靜了。
安靜的能聽見認得喘息聲,不知道誰先帶頭,撲通一聲跪下去,「拜……拜見四皇子殿下!」
陸陸續續的周圍的村民也漸漸跪下,「拜見四皇子殿下!」零零散散的聲音傳來。
而身後的蘇冉芸,這才想起,自己身前這個拉着自己的男人,不僅是自己的師兄,還是當朝的四皇子殿下。
三年的點滴相處,從一開始心有防備,到現在的完全信任,讓她幾乎忘了自己和他身份有別啊!
於是,她放開上官珏的手,也跪了下去。
但還沒完全跪下去,身前的人,就轉過身來,將她拉起,依然牽起她的一隻手,對她搖搖頭,才轉向眾人,「平身吧!」上官珏一伸手,虛扶眾人。
侍衛們:「謝四皇子殿下!」
村民們也陸陸續續起來:「謝四皇子殿下!」
上官珏才放開了蘇冉芸的手,二人往裏走去。
才來到門口,裏面聽到動靜的程老和李公公等人也出來。
李公公上面,拜見了上官珏,就開始宣讀旨意了,「四皇子請接旨。」
上官珏跪下了,眾人也都跪下了。
聖旨大意就是,四皇子這幾年在外面也玩得差不多了,快要年滿二十歲了,你父皇我想你了,讓你趕緊回去了,還給你辦個像樣的弱冠之禮等等。
是的,讓四皇子殿下即可回京,現在就走。
李公公說道:「啟稟四皇子殿下,車架都已備好,就請四皇子殿下移步吧!」
上官珏點了點頭,不再看李公公,來到程老身前跪下,「弟子今日奉旨回京,不能侍奉在師父左右,還請師父保重身體。」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對於上官珏會對程老下跪,一群京中侍衛和李公公並不驚訝,可見,他們也認為,應該如此。
可見程老在皇帝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了!
程老上前扶起上官珏,拍着他的手,只是說道:「一路上小心!」眼中有一絲絲欣慰之色。
可見着三年,上官珏與程老也是建立了深厚的師徒之情的。
上官珏又看向程老身後的蘇冉芸,蘇冉芸也看向上官珏。上官珏無聲的說了一句「等我」,而後轉身而去了。
走時還穿着上山穿的那套衣服。
他們還約好明天再進山採藥呢!
如來時一樣,四皇子的車架浩浩蕩蕩的走了!
程老等人也進學堂去了,而外面的村民又開始沸騰了,自家娃兒和四皇子殿下是一個先生教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