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就是愛你

第二百四十章 就是愛你

樹枝上的布穀鳥左右探頭張望着什麼,時而發出勇敢的鳴叫,又時而唱起動人的歌謠。當然沒人會注意這些可以令人開心愉悅的事,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事物上,眼前那些可以直接刺激感官的事物上。

虛子道眯着眼,背着手錶情平淡如水的看着花一,此時花一的內心已經有些慌亂,這迫使他不得不調整好心境來面對對手有可能發動的突擊。虛子道似乎看穿了花一的心虛,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烏鴉小隊的後輩啊。三雲幫已然成了這般頹敗之色,你們還能回來,實屬難得,你們回來的目的不單單是隨便看看這麼簡單吧?」

花一沉吟片刻,說道。

「回您的話,我們回來是為了找一人。」

虛子道撫摸著鬍鬚,說道。

「嗯。和我猜想的沒錯,劫數終歸是劫數,躲也躲不掉。」

「莫非您知道了?」

虛子道點點頭,說道。

「當三雲幫出事的那一天我就猜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山河動蕩,必遭虎狼之威,三雲幫這塊大肥肉誰不想咬一口。」

「您老此言差矣,我等對三雲幫並無二心,只要有能帶領三雲幫走上正軌的人出現,我等必將盡心輔佐。」

虛子道指著花一笑着說道。

「你這個娃娃...」

花一一愣,他不知道虛子道這麼說的是什麼意思,然後又接着問道。

「既然您都已經知道了。那在三雲幫的生死存亡之際,我求您不要出手阻攔。」

虛子道聞聽此言長嘆一聲,說道。

「哎。我活了幾百年,久到連我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人是鬼。可能天地間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是這樣的吧,大廟不收,小廟不留,就算想走也還是沒個去處。走來走去最後還是回到這裏,沒辦法,追求了一生的極限,最終也敗給了不滅的時間。

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不會插手,只是有一事相求。」

花一聽后心中長舒一口氣,說道。

「您說。」

「當你們遇見我那個不成器的孫兒時能不能放他一馬,帶他來見我,就算是死也由我動手可以嗎?」

「這...」

「他只是個被私慾沖昏頭腦的孩子,希望你們能網開一面。」

聞聽此言,花一立即說道。

「沒問題,我等都按照您的意思辦。」

虛子道笑了笑,說道。

「那就有勞各位了。」

說罷,虛子道遞給花一一個指北針,說道。

「這個東西可以幫你找到虛子明。」

花一拿着指北針看了看,說道。

「您沒開玩笑吧?這個指北針就能幫我找到花一?」

「嗯。這雖然是指北針,但它其實是被我的血浸泡過的,血脈會指引你找到他。」

聞聽此言,花一頓時喜上眉梢,如果真像虛子道所說的這樣,那就幫了他們大忙了。花一連忙道謝,虛子道擺擺手說道。

「不要急着道謝,你們雖然可以憑藉這個指北針找到虛子明,但你們未必是他的對手。」

花一沉吟片刻,說道。

「可您剛剛不是還是說讓我們放他一馬的嗎?」

「如果面對他一人的時候,那他自然不是你們七人的對手。但如果你們要是見他拿着一個黑色的布口袋時,就千萬不要和他交手。」

「黑色的布口袋?那是什麼啊?」

「那個口袋就像黑洞一樣,可以將世間萬物都裝進去。」

「我記得您...」

「沒錯,那個布口袋就是我的。實話實說,前不久的時候虛子明來找過我,臨走時他將布口袋偷走了。」

「他為什麼會來找您呢?」

「他來向我打聽勁秋的下落。」

「難道...」

話音未落,虛子道打斷說。

「他要將段三娘的後人滅口,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高雲堂。」

「他瘋了吧?」

「哎...總之你們記住我的忠告就行了,那個口袋一旦張開就會將周圍的東西不停的吸進去。」

「那該怎麼讓它停下來啊?」

「沒辦法,除非使用者自主停止或是使用者死亡。」

「有點極端啊。」

「不過我覺得虛子明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那個袋子的。」

「那如果他真的用了的話...」

虛子道一直微眯的雙眼突然睜開了,稍顯混濁的眸子中流露出堅定之色,說道。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就要不遺餘力的殺了他。」

「有什麼好的辦法嗎?我們從未與虛子明交過手,只知道他被稱為無面人,善於喬裝和偽裝。」

「除了這個以外他最恐怖的力量是操縱天氣。」

「什麼?操縱天氣?這聽起來就有點不可思議了,難不成他有什麼特異功能?」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能你們去問他了。」

花一長嘆一聲,說道。

「我知道了,您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虛子道擺擺手,說道。

「沒了,你們走吧。不要再打擾先人的清凈。」

花一走出祠堂的一瞬間,身後的那扇門突然就關住了。花四迎過來問道。

「你怎麼進去那麼久啊?裏面有什麼啊?」

「沒什麼,就是碰見個老朋友。」

「誰啊?」

「虛子道。」

「什麼?你遇見虛子道了?那他有沒有告訴你虛子明的下落?」

花一將指北針交給花四,隨後將剛剛和虛子道的談話告訴了眾人。花四聽后隨即發出一聲感嘆,說道。

「他奶奶的,這要是把那老小子逼急了那整個中海市不就都被裝進他那口袋裏面了?那到時候小命都沒了,還搞個屁啊。」

花三說道。

「所以我們決不能對他掉以輕心,老四脾氣太爆,你見了他還是盡量別說話了。」

「行行行,我保證一句話都不說,但他要是惹我的話,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這時花一,說道。

「從現在開始,我們分頭行動。老二老三行事謹慎小心,你們二人拿着指北針去找虛子明。老六老七你們暗中支援老二老三,不要讓他人看出你們是一起的,還有就是在發現了虛子明之後不要貿然出手,先向我彙報再做行動,明白嗎?」

「明白。」

「最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千萬不要多言多語,虛子明的化妝術出神入化,說不准他就在你們身邊出沒。」

四人聽后連連點頭,花一接着說道。

「我和老四、老五去找少主。他現在的處境不是很安全,為了以免虛子明對少主下手,我們要先將他保護起來。」

四人拿着指北針去尋找虛子明,花一三人則趕往中海市。在得知勁秋在春味酒吧之後,花一三人立馬趕往春味酒吧,酒吧此時正是一派通宵達旦的熱鬧景象。勁秋坐在角落的桌旁喝着酒,至於方凡他們已經出發去了黑影部隊總部,所以勁秋也就只好一人獨飲。

「少主。」

「在這裏叫我勁秋就行,你們來有什麼事嗎?」

「還是為了三雲幫的事。」

話音剛落,花一進而對勁秋耳語幾句,勁秋聽后臉色大變,說道。

「居然有這種事?」

花一嚴肅的點點頭,勁秋接着說道。

「你們現在找到虛子明了嗎?」

「還沒有,不過已經讓老二和老三出去找了。」

勁秋嘆口氣,說道。

「今晚你們先找地方安定下來,明天再做打算。」

花一沉吟片刻,說道。

「我們陪您一起回家會比較好吧?」

勁秋突然想到家裏還有謝心和慶兒,他們跟着回去就太不方便了。勁秋說道。

「這樣吧。你們和我回家,在我家附近有間小旅館,你們先住在那裏。我家有些不太方便。」

「是,全聽少主差遣。」

夜半時分酒吧正式進入整晚的高潮時刻,勁秋和花一他們往出走,正好遇見胡來,他問道。

「秋哥,這夜生活才開始,你去哪啊?」

「今天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幫我和三島說一聲啊。」

「好嘞好嘞,那您路上小心啊。」

當勁秋再轉身時,花一他們已經不見了。勁秋狐疑的走到門口四下瞅了瞅,並未發現他們的身影,自言自語道。

「嘿...這三人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話音剛落,花一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勁秋耳邊,說道。

「少主,我剛剛趁你不注意在你耳後裝了一個骨感測耳機。我們三人就在附近看着你,你就正常往家走就行了。」

勁秋笑了笑,說道。

「這也有點太誇張了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

勁秋向家走着,迎面走來一個醉漢。勁秋躲閃不及,就在醉漢快要撞上勁秋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將醉漢撞向一邊。醉漢倒在地上痛的直哼哼,勁秋連忙過去將醉漢扶起來問道。

「怎麼樣?沒事吧?」

醉漢雙眼朦朧的看着勁秋,然後將勁秋用力推向一邊,口齒含糊的說道。

「離我遠點,你算什麼東西。」

醉漢搖搖晃晃的像個不倒翁一樣,剛剛那道黑影再次向醉漢衝過來,醉漢突然悶哼一聲,緊接着就昏倒在地。

「少主,您沒事吧?」

花四站在勁秋面前畢恭畢敬的問道。勁秋一驚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勁秋只能和救護人員謊稱自己是路人,看見有人昏倒才叫的救護車。花四一直站在勁秋面前,勁秋也不說話,直到聽見了救護車的聲音時,勁秋才說道。

「撤。」

勁秋在自家附近給他們找了間旅館,勁秋並沒有直接回家,跟着他們去了旅館,花一說道。

「少主,您最好還是和我們保持一段距離,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不太好。」

勁秋點了根煙,擺擺手,說道。

「行了,沒你們說的那麼邪乎。我想說的就一件事,說完我就走。」

「您說。」

「你們下次再行動的時候,能不能別將所有人都視為敵對目標,剛剛那個醉漢什麼都沒幹,你們就那樣對人家,有必要嗎?」

「少主,我們就是想保護您的安全。」

「我明白,但那樣也有點太過了。」

「我們下次注意。」

勁秋嘆口氣接着說道。

「我也沒有怪你們的意思,而且我們也不是上下級的關係,沒必要這樣。既然相識一場那就當朋友相處就好了,我先走了,你們早點休息。」

「是。」

說罷,勁秋出門回家了。謝心看着他臉色不太好,就問道。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慶兒呢?」

「已經睡了。」

勁秋沉吟片刻,說道。

「謝心,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啊?」

「我說了你可別害怕。」

謝心笑了笑說道。

「在一起這麼久了,我都習慣了,你說吧。」

「現在有人在追殺我,所以我想讓你帶着慶兒先去安全局待一段時間。」

謝心聞聽此言,慌忙的問道。

「啊?追殺你?為什麼啊?」

「還不是因為三雲幫和高雲堂的繼位人的事嘛。現在有個瘋子打算把正統的繼位人都殺了,然後自己坐上那個位子。」

「那你和他說你不願意坐,然他去坐,坐個夠。」

「要是能那麼簡單就好了。」

勁秋站起來抓着謝心的肩膀,盯着謝心的雙眼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再讓你和慶兒出事了,你們就先去安全局吧。」

謝心用力掙脫開勁秋,說道。

「不,我們哪都不去,明知道你有危險我還走,那我會更不踏實的。要走的話,我們就一起走。」

勁秋蹲在謝心身邊。勁秋髮現謝心的眼圈已經有點濕潤了,還不停的抽泣著鼻子。

「你別任性嘛,就算你不顧及自己也得顧及慶兒啊。」

謝心把臉別到一邊,哽咽著說道。

「我不管,反正你不走我也不走,慶兒也不走。要死就死在一起好了。」

勁秋看着謝心倔強的背影長嘆一聲,但又無計可施,最後撫摸著謝心的頭說道。

「我可拿你怎麼辦啊。」

謝心抬起頭看着勁秋,眼角還掛着淚,委屈的說道。

「反正這輩子你在哪我就在哪。」

這句話是不是很熟悉,因為遠在大海的另一頭有個女孩兒也對她傾心的男孩兒這樣說過,不過結局還是好的,同時也證明了一個人的內心絕對可以存放兩個人,只不過她們所在的地方略有不同。

小鎮今晚颳起了風沙,和他們誤入這裏時的情形一模一樣,幸好風沙沒有波及到村子。吳甲站在草屋門口向遠處小鎮的方向看去時就像是一層被風沙拉開的沙幕,風沙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繞開了村子,向兩邊飛散而去。

「看什麼呢?」

佟菲從草屋裏出來,站在吳甲身後問道。吳甲指了指遠處,說道。

「你看那邊。」

「這麼大的風沙,和我們來的那晚一樣,實在是太恐怖了,我還是在草屋裏躲一會吧。」

吳甲也跟着進了草屋,說道。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佟菲躺在草鋪上微微發抖,不讓吳甲有所察覺。片刻之後,佟菲說道。

「奇怪什麼啊?不就是一場普通的風沙嘛。」

「不是啊。你看那些風沙繞着村子都走開了,說明...」

還沒等吳甲說完,佟菲就說道。

「哎呀,走就走唄,反正也不會傷害到我們,你就踏踏實實的待着吧。」

吳甲又跑出去看了看,那些風沙很有規律的從村子上面兵分兩路,擴散的何處就不為人知了。許久之後,吳甲等到風沙停了才又回到草屋,他看見佟菲坐在草鋪上發獃。吳甲問道。

「怎麼了?」

佟菲回過神來,看着吳甲,說道。

「沒...沒什麼。外面怎麼樣啊?」

「風沙都已經散盡了。」

「星星出來了嗎?」

吳甲突然模仿了一隻黑猩猩,圍着佟菲轉圈,最後蹲在她面前,說道。

「出來了。」

佟菲被他犯傻的樣子逗笑了,說道。

「你這隻猩猩每天都會出現,快過來讓我稀罕稀罕。」

佟菲緊緊的抱住吳甲,然後在他懷中輕聲說道。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嗯?你說什麼?」

佟菲搖搖頭,說道。

「沒...沒什麼。我餓了,你去做魚給我吃好不好?」

吳甲面露難色的說道。

「你最近怎麼變懶了啊?」

佟菲撒嬌道。

「哎呀,我就想吃你做的嘛。」

「好好好,我去做,你等會啊。不過事先說明,我做的可不好吃。」

「不好吃我也喜歡。」

吳甲笑了笑,隨後就出去忙活了。佟菲獨自在屋中,這些日子她的精神頭越來越差,每天吃完飯就想睡覺,而吃的東西也只是一點魚湯。佟菲的靈魂已經無法再一次經受住他們第一次那樣猛烈而富有戲劇性的邂逅;也沒有了經過吳甲多次冷漠相待依舊為能留在他身邊而歡騰雀躍的活力;更沒有了那股為帶他離開那個魔窟而爆發出的勇猛果敢的衝動。

吳甲端著魚走進草屋,他將魚湯遞給佟菲,轉身要出去。佟菲喊道。

「你陪我坐一會吧。」

吳甲坐在她身邊,問道。

「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想讓你陪我一會兒。」

吳甲笑了笑,然後看着她,佟菲感覺自己的臉紅了,說道。

「你喂我喝吧。」

吳甲接過魚湯,笑着說道。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怪怪的。」

「有嗎?哪裏怪啊?」

吳甲邪笑一下,說道。

「哪裏都怪。」

佟菲舉起手,然後又放下,說道。

「算了,不打了。攢著,留着以後打。」

「那你還是打吧。你要是留到最後一起打的話,我肯定會被你打死。」

佟菲笑了笑,隨後斜靠在牆上,吳甲一勺一勺為她喝着魚湯,沒一會兒碗裏的魚湯就見底了。吳甲說道。

「沒了。」

「我還想再喝一碗。」

「哎呀,今天飯量也見漲啊。等著,我去盛。」

佟菲喝完了第二碗魚湯,表情享受的躺在草鋪上,說道。

「要是每天都能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吳甲笑了笑,說道。

「每天都這樣,你想累死我啊?」

「怎麼,你不願意啊?」

吳甲湊到佟菲身邊,說道。

「考慮考慮。」

佟菲笑了笑,然後抬手摸著吳甲結實的胸膛,說道。

「她還在嗎?」

這句話就像是觸碰了吳甲體內的某個開關一樣,他的臉色竟有些暗淡下來,沉吟片刻笑着對佟菲說道。

「不在了。」

佟菲絲毫沒有猶豫就揭穿了他的謊言,說道。

「你撒謊。那麼重要的人怎麼可能說不在就不在了,你和我說說她,好嗎?」

吳甲一愣,問道。

「你想聽嗎?」

佟菲點點頭,說道。

「想聽。」

吳甲側身將佟菲抱在懷裏,然後柔聲說道。

「那先說好,不能生氣啊。」

「知道啦。」

「她叫小蝶,是個美麗的女孩。我猜她之前應該也很善良,開朗。我遇見她時她已經變成了沒有表情,不會表達的半植物人。那時紅豆姐說她這是戰爭後遺症,雖然還活着卻很難從那種恐懼中走出來。所以她需要專人照顧,於是我就成了照顧她的那個人。

說實話,第一次見小蝶的時候我並沒有什麼感覺,畢竟誰也不會對着一件不會動的物體發情。但有一次我看見她如曇花一現的笑容,就在笑容消失的一瞬間,我的心也被那凋謝的花瓣徹底包裹了起來。那就是喜歡,我明白。後來因為壞人陷害我不得不暫時離開她,後來的事我都和你說了,你還記得吧?」

佟菲在吳甲懷中點點頭,許久之後輕聲問道。

「要是我死了的話,那我在你心裏也可以得到這樣的位置嗎?」

吳甲笑着說道。

「你瞎說什麼呢。」

「你就說可不可以。」

「你和小蝶不一樣,她...」

佟菲又問了一遍。

「可不可以。」

「可以。你們雖然不一樣,但在我心裏都是一樣的重要。」

佟菲伸出手撫摸著吳甲的臉,說道。

「我可以叫你聲老公嗎?」

話音剛落佟菲竟然睡著了,臉上還掛着一絲滿足的笑容。吳甲將她在草鋪上安頓好,然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

「晚安。」

吳甲從茅草屋出來向海邊走去,就在此時天邊劃過一顆流星,吳甲雖沒有像女孩子那樣許願,但他也在流星出現的那一刻在心底悄悄埋下了一顆種子。

遠海的轟鳴聲攪亂了他內心的土壤,但願那粒種子可以順利發芽。突然遠海中散發出異樣的光芒,緊接着一個東西浮出海面。它向海岸慢慢靠了過來,直到上岸之後吳甲才看清這居然是個潛水艙,裏面正好可以容納一人。正當吳甲不知所措的時候,他身後突然有人說道。

「你不該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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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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