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2章 年輕就是資本
白手壞笑道:「老許老方,業內聞名,就不用我說了吧。」
大家瞅著許老黑和方自立,都是笑而不語。
並不尷尬。
許老黑那方面不行,早已不是秘密。有心殺敵,無力上陣,挺悲哀的。但已經習慣,許老黑也不再避諱。
「小白,諸位,我就是廢人一個,就算零分吧。」
白手突然眼前一亮,拍著大腿道:「天哪,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
大家莫名其妙。
謝洪水問,「小白,你沒喝醉吧?」
白手指著許老黑道:「老許,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許老黑忙問,「我什麼有救了?」
白手說了他童爺爺留下來的那幾個配方,以及用這些個配方,把干姐夫肖國興治好的事情。
許老黑苦笑,「小白,我就不信,你的偏方,能比上海大醫院的醫生還要厲害。」
「老許,我是認真的。」
曾玉山道:「老許,死馬當活馬醫嘛。」
「好,小白,等回到上海,你拿給我試試。」
白手自信滿滿,「一定行的。所以,老許,我給你打二十分。」
大家也為許老黑打氣。
董培元道:「老許,預祝你枯木逢春,雄風重振。」
許老黑的臉上,也有了久違的壞笑,拿起酒瓶連喝幾大口。
說了許老黑,白手又轉向方自立,「老方,我該給你打多少分呢?」
看着方自立,大家都壞笑起來。
在生活方面,方自立最出名,不僅有老婆,還有小二和小三。
方自立也挺有能耐的,上次老婆、小二和小三混戰,他被打進了醫院。
但不知他怎麼搞的,現在老婆與小二和小三和平共處,好得跟姐妹似的。
所以,白手道:「大上海千餘個包工頭,我佩服的人不多。要說生活方面,我只佩服老方一個。老方,我給你打一百分。」
謝洪水道:「這個一百分,我謝洪水服氣。」
方自立不好意思,「慚愧,慚愧。」
胡祥瑞忽道:「小白,你給你自己打多少分呢?」
白手急忙搖手,「剃頭不剃自己頭,郎中不治自已病,算命不算自己命。」
董培元笑罵道:「狗日的,你少在我們面前裝蒜。」
張孝南道:「老董,把他揪下來,咱一起扁他。」
「我說,我說……」
眾怒難犯,白手急忙討饒。
「我啊,我給我自己打一百二十分。」
眾人不服。
張孝南罵道:「他娘的,一百分制,你憑啥給自己加二十分。」
方自立也道:「我也不服。小白,你說你跟我一樣,也是一百分,我一萬個服。但你說自己一百二十分,你就過分了啊。」
曾玉山也表示不服,「小白,你這傢伙,專搭良家婦女,沒有一個排,也有一個班。但這一百二十分,高了,有點高了。」
胡祥瑞道:「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小白,你確實值一百分。這多出的二十分,你得給出個理由,我們無法反駁的理由。」
白手呵呵一笑,「老許,你五十多歲了。老曾,你也五十歲了吧。老張,老胡,你倆正向五十歲靠近。老方,你四十多歲了。老董,老謝,你倆也已滿四十歲了。你們是什麼?你們是下午兩三點鐘和四五點鐘的太陽。」
頓了頓,白手又道:「你們完了,你們快完了,你們即將要完了。而我呢,我是上午八、九點鐘的太陽,我朝氣蓬勃,我蒸蒸日上。諸位,年輕就是資本,年輕不怕犯錯,這就是我的優勢。你們說說,我這一百二十分里的二十分,我加得不算多吧?」
大家啞口無言。
差著一輩的年紀,白手確實值得驕傲,年輕可以失敗,歲月無情也有情。
這酒喝得,八個人醉倒了七個。
白手不醉,罵罵咧咧的,他得照顧七個老傢伙。
一天以後,一行八人抵達廣州。
當晚下榻於鐵路賓館。
南方的變化比北方的快,以前的鐵路招待所,現在改叫鐵路賓館了。
買船票也很方便,以前要到碼頭去買,現在賓館有售票服務,可以直接買票。
第二天上午上船,下午三點半,班船穿越瓊州海峽,順利靠上海南島的海口碼頭。
老闆們興奮起來,海南島,貯藏着他們財富的地方。
船剛靠岸,白手就提着旅行包,撇下同伴,跳上岸快跑幾步,再跳上了一輛夏利轎車。
夏利轎車一溜煙的跑了。
七個老闆破口大罵。
夏利轎車的主人,正是白手的紅顏知己肖亞文。
「小白,想你啊。」
肖亞文還是那樣的爽朗和直接。
「美女,你說這話,有三個對不起。」白手笑道。
「哪三個對不起?」
「一,對不起你的身份。」
肖亞文現在是省建設廳規劃處副處長,沒有正處長,她就是處長,級別也是正處級。
「咯咯,我是體制人,但我也是女人嘛。」
「二,對不起你老公胡來坤。當然,我也對不起胡來坤大哥。」
肖亞文問道:「你知道他現在在三亞市工作嗎?」
白手點點頭,「知道。我就不明白,他好端端的,跑三亞去幹什麼。這麼一來,你們兩口子不是兩地分居了么。」
「他是孝子。他父母都是三亞人,都調回到三亞工作,希望兒子也調回去。恰好,那邊有個合適的位置,於是他就調到三亞去了。」
「這個老胡,畢竟海口是海南省的省位所在,他是怎麼想的?」
「別說他了。說說三,三是什麼對不起?」
「三,對不起你的好朋友陳嵐。」
肖亞文手把方向盤,扭頭沖着白手拋了個媚眼,咯咯笑道:「我只是借用一下,不是據為己有,陳嵐就是知道,也不會有意見的。」
白手笑罵道:「臭娘們。」
「再說了,你與陳嵐,可以說已經沒了關係,她就是知道了,她也沒資格生氣。」
這倒也是,白手問道:「亞文姐,你與陳嵐經常聯繫嗎?」
「偶爾有。以前是寫信,現在是電話。她現在當老師,一個人生活,很平靜很安寧。」
白手點着頭不再開口。
夏利轎車進入一個全新的小區。
「小白,你的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