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凜冬七十 無辜的人

第70章 凜冬七十 無辜的人

「柳家人也太可惡了吧,就因為寄奴還有那個什麼沈宇不合心意於是合起伙來算計人家,他們把自個當成什麼了,不就是一個學堂的主家嗎?就算是皇帝也沒這樣的啊!」

洛洛最痛恨這種為了自己的想法而去禍害別人的人,他們可以不喜歡寄奴,不喜歡沈宇,可為何要在背地裏算計人家?

白岫見洛洛氣得臉上微微泛紅,無奈地對她說道:「你何苦為了別人家的事情而氣成這樣,他們這不是遭報應了嗎?」

百花節那日不過是她設法給柳家人的一個教訓,而今日這事就是他們柳家自己種的苦果了,怨不得別人。

白岫雖然告知了洛洛這幾人之間的恩怨,卻並未告訴她沈宇是怎麼死的,讓她不免有些好奇:「對了,沈宇究竟是怎麼死的?他們做了什麼?」

柳益見她如此好奇,便告知道:「其實這事也挺簡單的。柳家人知道小姑與沈宇之事後便仿了她的字跡,偽造了一封又一封絕情信送到沈宇手上。沈宇的身子骨本就不怎麼硬朗,被這書信里的話刺激到了,也沒去管那些信是真是假,便以為小姑真要與他斷情絕意,思慮過度後患上重疾,沒過多久便病死了。」

「那沈宇沒有親自找孫夫人問清楚嗎?光靠一封封書信並不能證明確實是她的意願吧?」洛洛秉承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勢要弄明白整件事的經過。

「自然是有的,沈宇給小姑寫過信問她是否屬實,可是被別人攔截了下來,並給他回信說這事千真萬確;後來沈宇依舊不相信,來柳家找她,可他未曾見到小姑,便被趕了出來,說是小姑不願意見他。其實說起來,這不過是柳家人的謊言而已,小姑並不知道沈宇給她寫信了,也不知道他去了柳府找她,更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來。」

柳益無意中得知孫夫人這件事情之後,總覺得這裏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便着手調查起來;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件事的內幕竟然讓人如此心寒。

棒打鴛鴦也就算了,畢竟歷來都是講究門當戶對的,可是為了他們心中所謂的面子而這麼做,他們難道不會心慌嗎?

他實在不理解,為何柳家人要把每個人都逼上絕路才能徹底滿足。

洛洛氣憤道:「太過分了,為什麼要害死一個無辜的人。」

柳益道:「不知道他們的本意是否只是想把沈宇趕走,畢竟後來又有好幾個人被柳家逼上了絕路。一來二去的,誰都不會覺得他們當初的心思是簡單的。」

這些年柳益多多少少知道了柳家人做的那些骯髒事,只是他並未說出來罷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洛洛行醫多年,對待弱者總是容易心生憐憫,她感嘆道:「那些人真是可憐,這回柳家被告倒是件好事,興許能阻止他們禍害下一個人。」

寄奴從庫房裏把那白羽玉花簪配套的耳墜子找了出來,趕巧在此刻回到了屋裏,對他們抱歉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柳益見她臉色不太好,便擔憂地問道:「寄奴,你怎麼了?可是外頭出什麼事了?」

寄奴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方才出去的時候聽到外頭的人都在討論,說……孫夫人把柳家給告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不由得沉了沉。

沒想到這消息傳得如此迅速,她們還在想要如何瞞着她呢,這下可好,也不用隱瞞了,人家已經知道了。

寄奴在四季青時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關於孫夫人的事情,只是今日之事讓她意想不到。

方才她聽說這個消失時內心便慌亂起來。如果消息屬實,那柳崢是不是也被牽連進去了?

說不擔心是假的,曾經那些美好的時光深深地烙在自己的心裏,就算她打定主意要把柳崢給忘卻,可是這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每回聽見有關柳崢的消息,不管是好是壞是大是小,她的心總是不由自主地疼痛起來。她一直在逃避,不敢想有關他的任何事,也不敢聽有關柳家的事情,不想因為過去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只是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總不能稱心如意,她越是逃避,越是容易去捕捉那一星半點的消息。

屋子裏一時間安靜下來,四人各懷心事,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寄奴見他們都沉默了下來,心裏有了些猜想,便問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柳益看了看她,猶豫了片刻才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瞞着你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寄奴的面前對她柔聲說道:「我在外面的時候便親眼瞧見了,方才也和老闆娘還有洛洛小姐提起這件事。我沒和你說只是怕你會傷心難過,希望你不要怪我。」

寄奴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怎麼會,你也是怕我傷心罷了。雖說我剛聽見這消息時內心確實不平靜,可是我也知道,不管再發生什麼事,柳崢與我總歸是兩路人,這輩子我們也不會有所交集了。」

洛洛見柳益對着寄奴時無比溫柔,與方才的樣子似乎不大一樣,於是悄悄地挪到白岫身邊對她小聲說道:「白姐姐,我覺得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些......那啥。」

她神秘兮兮地說着,心中的好奇早已在臉上洋溢了出來。

白岫調侃道:「呦,我的小洛洛,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別人的感情事來了?」

洛洛直說道:「別看我平日就喜歡呆在草藥堆里,可我還是很關心身邊人的。」

當然,這其中就包括了別人的感情。

回想當初,她在得知唐印、少真和白岫之間曾有過感情方面的糾纏,可是纏了唐印三天三夜,才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所以這一次她也不打算放過白岫。

「白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快告訴我吧。」她瞪大了雙眼,迫切地想知道這兩人之間的苗頭。

白岫心想,若是她不告訴洛洛,這丫頭是不是就會纏着她不放了?

眼瞧著柳益還在和寄奴說着話,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覺得還是直接告訴她吧:「方才也和你說了,寄奴之前在柳家住過一段時間,而那時候柳益還在柳府當着二公子,這兩人一來二去不就認識了嗎?也許就是在那種環境下,柳益慢慢喜歡上這個善良的姑娘。只是啊,寄奴的心能不能讓他走進去,就不得而知了。」

她話鋒一轉,又對洛洛叮囑道:「洛洛,有些事不是必須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你要明白,該你知道的你總會知道。你若是一直如此,小心惹禍上身。」

洛洛畢竟與她不同,要是某一日因為她自己的好奇心惹上什麼禍端,她可沒那個本事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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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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