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長情一百零六 水中畫

第604章 長情一百零六 水中畫

少真卻說道:「我不是相信他,我只是相信葉叔罷了,雖然他算起來是你父親的人,但是說實話,這麼多年來他對你的盡心儘力,我們大傢伙都看在眼裏,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可是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地對待,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或許還有咱們不知道的一面,咱們且先聽聽看,等他們把事情說完了之後,在下定論也不遲,也許這整件事當真是一場天大的誤會呢?」

白岫聞言倒是沒有開口接下他的話茬,只在他面上打量好一會兒之後便轉過頭去在白景廉和葉叔身上來回打量了好一會,只是誰也看不出來她究竟在想些什麼;末了,她才收起時刻戒備着的身姿,沉着聲對他們說道:「那好,看在葉叔和少真的面子上,我且暫時先聽聽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若是你僅僅只是在胡言亂語,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言罷,她又轉過身來對一旁瑟瑟發抖的元青和宣離叮囑到:「你們去把大廳里所有的客人都驅散開來吧,他們今日的酒錢飯錢都免了;等他們都走了之後,你們便把門都關起來,今日四季青便營業到此,接下來的時間......」

她頓了頓,若有所思地朝着白景廉看去,而後才接着說道:「我要和他好好算算賬。」

聽了她的囑咐,元青和宣離起先是愣了好一會兒,待徹底反應過來之後,才點頭如搗蒜一般應承下她的囑咐,隨後又着急忙慌地叫來一些丫頭小子們幫忙將四季心裏的客人全都請了出去,還讓人盯着樓上客房裏居住的客人,讓他們待在屋子裏頭不要出來,最好是連聽都不要聽;等到四季青里只剩下他們這些丫頭小子們的竊竊私語以及吱吱呀呀的關門之聲后,他們兩人才找了個角落躲起來,和其他的丫頭小子們一起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場景,擔心着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這風平浪靜的一天,竟然會發生如此的大事,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讓他們難以在一時間接受的事情,這一回倒是讓他們看得有些心驚膽戰。

不管如何,他們還是希望這一切能儘快平息下來,讓四季青恢復到之前的平靜才好。

等到大廳里只剩下白岫幾人還在對峙著的時候,白岫才沉聲開口道:「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但是我告訴你,這並不代表我會相信你接下來所說的話。」

少真恭恭敬敬地對白景廉行了個禮,才客氣的說道:「伯父,您若當真是為了岫兒好的話,還請您將一切如實相告,莫要有一絲欺瞞。」

白景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才說道:「你對我倒是一點也不害怕,這話所說的也是夠直接。」

少真淡淡一笑道:「我本是已死之人,所求的只有心愛之人能夠一切順意罷了,若是有衝撞到伯父的地方,還請您莫要見怪。」

白景廉看着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沉思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輕聲開口道:「你對岫兒倒是上心。」

白岫不耐煩起來,「少廢話這麼多,你要說什麼就趕緊說,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在這裏等你說廢話。」

白景廉轉頭看了她一眼,才接着說道:「既然岫兒想知道,那為父就告訴你吧。」

話音落下,他轉過頭來對不遠處的元青說道:「小子,你去廚房裏端一碗水過來,碗莫要太大也莫要太小。」

元青微微一愣才連忙點了點頭,手腳並用地就往廚房裏頭奔去。

白岫皺眉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有話快說,為何要讓元青去端一碗水過來?」

白景廉倒是不急不慌地說道:「若我直說的話,你也許還會不相信我說的話,還會以為我只不過是在胡謅所有的一切;可若我能夠直接將當初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展現在你面前,讓你看看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頓了頓,他像是自嘲的一般,又忽然笑了起來,「說實話,我這個人也不大會說話,若只是靠我的語言將所有事情都告知於你的話,我想,我的話還沒說到一半,你就要對我動手了,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讓你稍稍冷靜一些。」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元青便從廚房裏端了一碗水過來,放到他們面前之後又對白景廉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這才連忙跑開了。

白景廉見他似乎很怕自己的模樣,倒是哭笑不得,不過此刻正事要緊,他倒是沒再把注意力放在元青的身上,反而端過那碗水看了一眼,對白岫和少真兩人說道:「原本我並不打算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但是現在你們既然想知道的話,那我便從頭開始說起吧。」

他盯着自己面前那一碗水許久,而後便揚手在水面上輕輕一揮,一道淡藍色的光在碗的四周漂浮了起來,而後又看見那藍光帶着碗中的水,一滴又一滴的地盤旋到半空之中,在空中不斷地飛舞,就像是被那一道藍光賦予了生命一般。

白岫正想着他到底要做些什麼,忽然看見那在空中飛舞的水滴,又慢慢凝聚到了一起,不過這一回它們倒不是從半空中落回碗中,而是在半空中慢慢凝聚成一張巨大的畫幅;而畫幅中,也漸漸浮現出一些模稜兩可的畫面來。

少真看着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問道:「這是?」

白景廉淡淡一笑道:「看下去便知道了,莫着急。」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少真也不便再繼續問下去,只寧心靜氣地盯着用水凝聚而成的畫幅里的畫面,不一會兒,便看見畫中漸漸浮現出一個清晰可見的人影,而後又在那兒人影之旁浮現出一個男人的模樣。

少真看清楚那男人究竟是誰的時候,不由得有些震驚。

這個男人不正是坐在自己面前的白景廉嗎?不過,正在他自己面前的白景廉面上早已佈滿了滄桑之色,而畫幅中的白景廉面上卻是風華正茂,看起來倒是十分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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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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