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什麼都朝外說

來到審訊室，徐方看到了被鋼索拴起來的霸蠻。

霸蠻外表看起來很瘦小，和名字很不搭，被粗壯的鐵鏈拴住，給人一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但在座的人都知道此人的可怕。

一個久經戰鬥的泰斗境高手，破壞力是非常驚人的。

霸蠻被折磨的不輕，身上有不少皮外傷。頭髮亂糟糟的，看起來格外狼狽。

看到徐方進來，霸蠻眼裏閃過一絲忌憚和仇恨。

「霸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很難受吧。我們華夏有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何必這麼不識抬舉。」徐方溫和勸道。

霸蠻譏誚道：「我不說，還有活下去的機會。我說了，就死定了。」

「我們做個交易吧，你跟我說說劫宮的情況，和你知道那名統帥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肖璐的真正死因。」徐方手裏掌握的談判資本，也就肖璐這一個。拋出自己的底牌，徐方耐心等待霸蠻的回應。

肖璐對霸蠻確實很重要，不然當時跑路的時候，霸蠻聽到這個人名字，也不會岔氣沒翻過牆。

此刻聽到徐方重新提起肖璐，霸蠻的眼睛逐漸赤紅，喘著粗氣說道：「你先告訴我真相，我再告訴你！你小子太陰險了，我信不過你！」

「你沒和我討價還價的權利，你先說。」

「空手套白狼，這把戲我見多了。」霸蠻不屑道。

「告訴你肖璐的死因，對我而言沒任何損失，我不會為了一個對我無用的消息失信於你，只要你說出實話，你想要的答案我會告訴你的。」徐方淡淡說道。

霸蠻猶豫了下，雖然意動，但最終只是冷哼一聲，沒再理會徐方。昔人已故，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看霸蠻閉上眼睛，徐方皺了皺眉頭。

這老傢伙真是油鹽不進啊。

知道問不出什麼，徐方退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旁邊，有一扇單面玻璃。從審訊室里看不到外面，但從外面能看到裏面。對屋內的談話，外面的人也能聽清楚。

看到徐方出來，龍吟苦笑道：「是不好談啊。」

徐方點點頭，隨即說道：「抓來的那個大漢呢？我再審審他。」

「在旁邊審訊室呢！」龍吟指著旁邊的門，和徐方說着審訊情況：「這個人叫壯虎，是霸蠻的跟班，平時處理點雜活，基本提供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徐方點點頭，打開了門，和龍吟一起走進去。

看到壯虎后，徐方咧嘴一笑，道：「認識我吧？」

壯虎看了眼徐方，沒有吱聲，一旁龍吟甩手給他一巴掌，呵斥道：「問什麼就答什麼！」

壯虎似乎被折磨的不輕，對龍吟很是懼怕，急忙點頭道：「認識。」

「壯虎，36歲，十年前便追隨霸蠻，算是霸蠻的老部下了。

剛開始你對霸蠻畢恭畢敬，雖然現在也很恭敬，但和以往還是有很大的差別。至少，霸蠻的女人你敢碰了！」徐方笑眯眯說道。

壯虎眼底閃過一抹震驚和慌亂，隨即強壯鎮定吼道：「你少污衊我！」

「污衊一個階下囚，我沒這個興趣。沒掌握證據，我沒工夫和你瞎掰扯。五年前，霸蠻身邊換了一個叫眇希的曰升國美女。兩個月後，你趁著霸蠻出遠門，和眇希攪到了一起。

因為你知道，被別人玩過的女人，霸蠻肯定不會再留，所以雖然被你糟蹋，但眇希並沒揭發你。甚至因為你比霸蠻耐看多了，她心底還很願意這種行為。

這件事對你來說，打開了你新世界的大門，霸蠻接下來換的人，都沒逃過你的魔爪。

三年前，霸蠻最喜歡的一個女人出現了，她叫肖璐。霸蠻準備和她長久生活下去，但霸蠻不知道，肖璐懷了你的孩子。

你怕孩子生下來長得像你，引起霸蠻的懷疑，所以在霸蠻再次外出的時候，你對肖璐下手了。

壯虎，如果這件事被霸蠻知道，我把他關進這個房間，你認為他會怎麼對你？」

徐方的聲音不大，像是在說一個小故事，溫和平靜，慢條斯理。

但壯虎額頭上的冷汗卻越來越多，似乎是想到了霸蠻的恐怖，他竟然忍不住打起了顫。

「和我說說，霸蠻有哪些弱點、把柄，如果我覺得有價值，我會放你一馬。但如果說不出來，那就不好意思了。對你這種無用的廢物，用子彈我都覺得浪費，我覺得給霸蠻兩三天的時間，他可以妥善地處理掉你。」

說完，徐方笑了起來，兩排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看得出來牙齒很健康。

如此和煦的笑容，在胖虎眼裏卻和魔鬼無異。

這傢伙竟然想讓霸蠻來處理他，而且還給霸蠻兩三天的時間。他見識過霸蠻的手段，絕對可以讓他兩三天不死，而且還保持高度的痛苦。

「不……不要，不要讓天將進來，我說，我說！」壯虎有些精神崩潰，大聲叫道。

龍吟詫異地看着徐方，自己這邊費盡千辛萬苦，才套出來一點沒有價值的信息，徐老闆來到只是說幾句話，就直接讓壯虎屈服。

這審訊的差距，未免太大了啊！

或許是蕭老前輩告訴他的吧，有個好師父真是好，龍吟心裏默默感慨。

「說吧！我聽聽！」徐方說道。

「霸蠻天將在瑤國有一兒一女，兒子25歲，是個律師，在六晴市『極致律師事務所』工作。女兒20歲，在六晴市西廟大學讀大二……」壯虎將這個信息說了出來。

聽到胖虎的話，徐方心裏一樂。有這個把柄在，不怕霸蠻不張嘴。

「你怎麼知道這些？霸蠻告訴你的？」徐方問。

「我跟了他十年，他經常去看這對兒女，也帶我去過一次。雖然沒讓我和他兒女見面，但後來我用了三年時間做調查，才查出來這個結果。我保證，信息絕對是真的！」胖虎怕徐方不信，連忙和徐方解釋。

「還有別的消息嗎？」徐方問。

「沒了。」

「沒了？」徐方眉頭一挑，恐嚇道：「你剛剛說的那個信息，我不是很滿意啊。」

「我說我說，霸蠻那裏很小，還沒我手指大。」壯虎又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噗！

徐方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這種消息都能說出來，看來壯虎是真沒詞了。

龍吟也面色古怪，想笑但又覺得不妥，一時憋得有些難受。

「嗯，不錯。」徐方拍拍壯虎的肩膀，便和龍吟退出了這間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