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日常之給她上藥
傅厲雖然沒有想要趙赫欠他人情,但是趙赫卻知道自己是欠了人情的,心裏默默地記着這一茬。
袁夏的腳踝腫的厲害,下半夜才好了些,但是還是難以入睡。
從醫院買的葯,到了下半夜他便又開始給她抹。
她側躺着,看着他認真給她抹葯的動作,突然間臉上就特別燒。
雖然兩個人身上哪兒早就被對方碰過了,但是這時候,卻顯得格外的不一樣。
袁夏就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那?」
「傅總。」
趙赫說了兩個字。
袁夏想了想,那是海悅,傅氏的產業,傅厲會知道倒是沒什麼稀奇的。
「當時我正在跟他吃飯。」
趙赫又說了句。
「你跟他?你們倆不是情敵么?還能吃飯?」
袁夏有些意外,不知道怎麼的就笑了下。
趙赫抬了抬眼:「以後不會再是情敵了。」
「為什麼?」
袁夏接着問。
「因為他跟戚閆幫我救了你,我欠他的人情。」
趙赫又說道,眼睛繼續盯着她腫了的腳踝上,他得非常輕的幫她抹葯,以至於讓她覺得有些癢。
袁夏突然安靜下來,她剛剛沒過腦子,純粹好奇,但是現在……
那會兒是不敢問,現在,也是一樣的。
他說她是他的女人,不僅是在王老闆面前,還在戚閆面前。
他曾經為了戚閆遠赴美國,他卻在戚閆面前說她是他的女人。
「你真的不喜歡戚閆了?」
「只是換了一種喜歡的方式,我們做朋友更合適。」
趙赫想着,眼睫動了動,繼續穩穩噹噹的回她。
「哦!」
袁夏便也不敢再多問,只是忍不住一直去看他。
那句話就要衝口而出,但是她實在是沒有把握,萬一當時他只是替她出氣呢?
或者只是一時衝動,事後就不當數了呢?
她要是問了,會不會被以為是自作多情?
突然就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也坐了起來。
趙赫抬眼看着她,把葯蓋子擰上,然後問她:「這個老東西一直想睡你是不是?」
袁夏聽着他這麼直白的詢問,便點了下頭:「嗯!」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趙赫有些生氣,有些失望,他以為他們之間即便沒有像是情侶那麼好,但是他們之間互相信任,是有感情的。
「女人工作本來就很容易遇到這種事,這點事情我自己要是都處理不好,還要找你,那我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你身邊?以後還怎麼給你當助手?」
袁夏反問他,特別理智。
「我讓你當我助手,不是讓你被人潛,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幹嘛這麼生氣啊?我只是低估了他的不要臉程度。」
袁夏說着低了頭,她看他是真的氣的快要打人,自己氣勢便弱了幾分。
「你只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男人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他要是真的想的到一個女人,他會管那麼多麼?」m.
「……」
袁夏獃滯的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只有我一個人會任由你欺負折磨,你還不懂么?」
趙赫又問她。
袁夏獃獃的搖了搖頭,她不懂。
「今天不管是你還是換做公司的任何一個女職員,要是為了拿到單子做這種事,我都會生氣,我們公司做的是正經生意,不是人肉。」
趙赫氣的站了起來。
偌大的房間里,突然顯得有些狹窄。
袁夏又低下頭去,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
他現在覺得,她此時是個多麼不懂事的女人啊?
她分不清輕重緩急,看不明白他的心思。
他是不是不打算要她了?
「算了,你去辭職吧。」
趙赫突然一聲。
讓原本就不怎麼光亮的房間里更加黑暗起來。
袁夏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兩隻耳朵嗡嗡作響,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說讓她去辭職?
果然他不要她了么?
他嫌棄她笨了么?
袁夏用力的搖了搖頭:「我不要辭職。」
趙赫轉頭看她:「你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你還有什麼資格留在公司?」
「我怎麼沒有基本的常識了?你以為這世界上只有我一個女職員在工作的時候被合作方碰么?我看你才是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袁夏生氣的懟他,然後就覺得自己的腳踝好像比剛剛更疼了。
她身上還穿着他的大襯衫,他剛剛還看過她的身子,這會兒就叫她辭職,就不要她了?
沒有這樣的道理。
趙赫被她氣笑,條件反射的雙手叉腰,走到床邊去,又俯視着她問了句:「說,還有什麼人碰過你。」
袁夏抬眼看着他,有些瑟瑟發抖,聲音便也有些不穩:「你,你幹嘛問這個?」
「你說我幹嘛問?我趙赫的女人被人碰了我卻什麼都不做么?」
「……」
袁夏像個傻子一樣望着他,眼淚又開始往下流。
趙赫卻是眼含恨意,望着她又繼續追問:「說啊!」
「我是你的女人么?」
袁夏腦子裏只有這一個問題,不由自主便問了出來。
然後便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突然安靜了。
袁夏卻還是忍不住問:「我是你的女人?你把我當成你的女人?不是女伴,不是炮友,不是床品?」
炮友?
床品?
趙赫被她氣的頭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你特么整天在想什麼?」
她一向是個自信的人,在他面前。
但是她現在竟然在質疑他?
「你到底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你自己?」
趙赫忍不住問她這句話。
袁夏又沉默了。
她看不起誰?
她從來沒有看不起誰,只是他們兩個好似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可是她的老闆啊。
她雖然愛慕他,暗戀他,甚至跟他睡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着她就能佔有他,讓他做她的男友吧?
「我是不是有說過如果哪天你需要,我便可以對你負責?」
趙赫見她沉默更煩亂了。
「我不用你負責,我可以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袁夏低着頭,她此時才感覺到自己,是這麼的卑微。
「你是可以對自己負責,你負責到差點被那種髒東西給玷污,你負責到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還妄想跟一個男人抗衡體力?」
趙赫氣的質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