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傅老闆又找借口來了
他突然笑了笑,說:「我開玩笑的,你知道我一直忘不了那個女人吧?我前妻!」
戚閆鬆了口氣,後來不無尷尬的笑着低了頭:「知道!」
——
這夜,月缺,缺不過心裏的陰影深!
第二天早上戚閆就覺得嗓子不得勁,頭也疼,便沒爬起來。
虔誠起床后便立即跑了出去,然後在走廊里停住腳步,果然,他見到了昨天跟他今早能見面的父親大人。
傅厲聽到腳步聲,轉頭看他一眼,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虔誠不知道他父親大人靠着門框看了他母親大人多久了,但是這一刻他看着他父親看他母親的眼神,不知道怎麼的,心裏好像有了某種寄託。
之後傅厲給戚閆帶上門來,陪着虔誠下了樓。
虔誠激動地說:「我沒想到你會來的這麼快。」
「下降了一個名次,還敢跟我這麼說話?」
「我要不下降一個名次,你怎麼好有借口過來呢?我都是為你才做的犧牲。」
「……」
傅厲看着他兒子,總覺得,再過不了幾年,可能他就不是他兒子對手了,如今要不拿出點父親的威嚴來,他兒子都能輕易把他的話給反轉。
爺倆簡單的吃過早飯,校車到的時候虔誠便跑了出去,傅厲跟在後面。
「拜拜!我下課後你會不會還在!」
虔誠上車后拉開窗子激動地對他喊了句!
「會!」
傅厲答應着,雙手插兜站在門口看着他兒子的校車走遠。
「傅先生。」
保鏢從裏面出來,跟他打招呼。
他側目,但是沒看到她,只嗯了一聲。
戚閆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都沒睜開眼,只覺得渾身都難受,便悶悶地坐在那裏。
許久,她聽到不屬於鍾允跟晴子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又很……
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然後看到已經走到床邊的男人。
突然之間就覺得自己在做夢,她木木的仰著頭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得看清楚點,我不是你師哥,而是你不要的丈夫。」
「……」
戚閆還是那麼木吶的看着他,不管他說什麼酸溜溜的話,她只是好奇,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
他不是應該在國內嗎?
「虔誠成績下降那麼多是怎麼回事?」
傅厲雙手環胸,凝視着她質問道。
戚閆突然就回過神來:「虔誠成績下降?有嗎?」
「他親口承認下降了十個名次。」
傅厲一本正經的跟她說道。
戚閆……
虔誠在學校打噴嚏中。
「他親口跟你承認?下降十個名次?」
戚閆還是覺得,是不是他聽錯了。
「如果不是這樣,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這個時間出現在在這裏?為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
他三言兩語,叫戚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說她是枯樹!
他又說她是水性楊花?
戚閆望着他,的確,他沒有因為她來這裏的理由。
「要不是你聽錯了,就是他騙你吧。」
戚閆低下頭,又是一陣眩暈。
傅厲還直直的望着她,她倒是一點都不懷疑。
「他為什麼要騙我?」
「還能為什麼?哪有孩子不希望自己的父母……」
戚閆說着說着,突然閉了嘴。
她幹嘛要說這樣的話。
她突然覺得有點累,但是又不願意在他面前再躺下。
「就算是為了虔誠成績的事情,你也不用立即飛過來,電話跟我聊就是了。」
她一邊起床一邊跟他說,好不容易把拖鞋踢在腳上,站起來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倒下。
他及時伸出手去將她的手臂牢牢地握住,戚閆一晃神,也條件反射的把手搭在他身上,這才沒倒下去,定了定神,她慢慢睜開眼睛。
「我……」
「閉嘴!」
他抬手去摸她的額頭,發現額頭燙的厲害,臉色立即就變的冷漠起來。
戚閆只覺得他的掌心一覆上去,一股溫熱的痛感立即襲擊了自己的眼球。
「乖乖回到床上去。」
他冷漠的對她講了一聲。
戚閆艱難的仰起頭看他,他幹嘛這麼凶?還命令她?
「我要去喝水!」
戚閆回應他。
「你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躺回去。」
「我……」
「我去給你倒水!」
傅厲寒著臉提醒她。
戚閆不得不又坐回去,這之間他還一直撫着她,直到她躺下。
戚閆看着他那麼小心翼翼的,跟他那無情的樣子,實在是……
他卻看也沒再看她一眼就立即出了門。
不久后他再回來,手裏已經端著一杯清水。
戚閆又爬起來,正要拿枕頭墊著的時候,才側了側身,一度溫暖的胸膛已經在自己背上。
「先把水喝了,已經找晴子去給你拿葯。」
「現在喝葯不好。」
戚閆心裏顫抖的厲害,她低着頭,捧著杯子喝了點水,始終也不敢再抬頭。
眼眶子裏,已經沉甸甸的,滿滿的,蓄滿了淚水。
「喝葯不好,難道等死嗎?」
傅厲冷硬的問她。
戚閆垂著眸,有點垂頭喪氣,不想再跟他爭執。
「我還以為,只要能跟你那個師哥在半夜裏散步,即使死都沒關係。」
傅厲又冷漠的說了聲。
戚閆氣呼呼的轉頭與他對視着。
可是他那深邃的黑眸里,總是與她想的不一樣。
眼淚飆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沒工夫迴避了。
但是她也不願意與他吵,也不想解釋。
反正他要誤會就誤會吧,倆人都分開了,很多事情其實都不重要了。
傅厲把水杯放到一側的柜子上,卻依舊沒有離開,低眸看着她消瘦的臉龐,她的下巴都比之前尖了,她根本不是那種尖下巴的女人。
可是她依然堅持留在這裏。
他突然想,會不會她想留在這裏,就是為了那個男人。
師哥師妹,多好啊!
心裏越酸,他就越是沒辦法再給她好臉,哪怕她在生病。
晴子過了沒半個小時就回來了,傅厲已經站在窗口,她靠在床頭木吶的望着自己的手指上,還戴着婚戒。
她剛剛看到,他的手上那支。
他們倆都戴着戒指,可是他們的心卻不在一起。
戚閆希望他快點走,因為他在這裏,她就無法從容的生活。
「葯來了,一天吃兩次,每次兩粒。」
晴子從外面跑進來,對她說着。
傅厲又轉身走了回去,把葯從晴子手中拿走:「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