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她要走
戚閆根本沒站在窗口看,張小冉卻是真的被兩個保鏢給趕了出去。
那扇歐式大門被緩緩地關上之後,她羞恥的轉過頭去看着裏面那棟豪宅,眼淚不自覺的就又留下來。
「總有一天,會有人請我進來,那時候,戚閆,你已經不是這個家的主人。」
張小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裏面,想完后便打了電話:「喂?你能來接我一下嗎?我現在在海邊,把位置發給你。」
張小冉實在是沒力氣在走了,便在他們門口蹲了下來。
那裏有幾朵野花,她靜靜地看了會兒,突然嘀咕了聲:「總有一天你們會播種到這棟宅子裏去,而不僅僅是牆根。」
過了會兒,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從遠處開過來,捂著自己的腳在休息的張小冉聽到聲音抬起眼,然後慢慢的站起來,這好像不是朋友的車,這是……
傅總?
她的心不自覺的緊了緊,人立即往前走了兩步。
只是車子卻並沒有在她身邊停下,哪怕她喊了一聲:「傅總!」
門再次被打開,她模模糊糊的看到裏面的人臉上沒什麼表情,開車進了家門。
張小冉又跑到大門中間去,哪怕是一瘸一拐。
車子越走越遠,她的腳也跟着越來越痛。
他沒看到自己嗎?
還是故意無視她?
為了讓她死心?
聽說最近有個女演員跟他走的很近,是他們公司一個新品牌的代言人。
張小冉忍不住咬着嘴唇,她不敢想,自己還什麼都沒得到,就又有了競爭對手。
傅厲的車直接開到了家門口,下車后看到趙陽站在那,便問了聲:「戚閆在樓上?」
「是!」
趙陽答應了一聲。
「以後那個女人再來這裏,不許她進,無論什麼借口。」
傅厲進屋之前鄭重提醒他。
「今天是我的疏忽!」
趙陽愧疚的低着頭承認錯誤。
「你也是想法太簡單,這些女人都是什麼好東西嗎?」
傅厲後來覺得,趙陽能追到他的秘書,不是趙陽厲害,而是他的秘書的功勞,大概是秦若看中了他在感情方面的單純吧,否則這直男癌晚期,怎麼可能娶的到秦若那樣聰明的女人。
戚閆正在撥電話,心裏想着別的事情,便沒有注意外面有沒有人。
「你好,對,房子找到了嗎?嗯,越早要好,錢方面我可以立即給你打過去,嗯,麻煩了,好,謝謝,到了那邊聚。」
打完電話后她舒了一口氣,許久才感覺到身後有股很強的氣場,導致她條件反射的轉了頭,然後就看到了他的黑皮帶。
戚閆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個時間他不是該在上班。
「你在找房子?」
傅厲冷著臉問她。
戚閆聽後點了下頭:「對!」
她又回過頭,去端了水捧著,並不打算跟他過多解釋。
「想要離開豐榮?搬去別的城市?」
傅厲一旦有了這個意識,就走過去在她面前,,雙手抓着她的肩膀,眼神直直的睨着她。
戚閆只得去看他,看他眼裏的憤怒跟冰冷,只低聲道:「我在這裏不快樂!」
傅厲漸漸地鬆開她的肩膀,在她旁邊坐下后,挑着二郎腿,換了好幾個姿勢,最後才一隻手不停的摸著下巴瞅着她問:「不快樂?哪兒讓你能快樂?」
「醫生也說了,懷孕期間如果不開心,對寶寶沒好處,所以我打算提前幫虔誠辦理去國外念書的手續,虔遜跟虔諾也可以一到年齡就立即在美國那邊入學,免得將來他們都想出國來我們還要再麻煩一次。」
「去美國?」
傅厲摸著下巴的手突然放下,卻是攥成拳頭緊緊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戚閆自認為自己很講道理,當然,這次找房子的事情的確沒有跟他商議,但是他們目前的關係,她不覺的需要商議了,但是……
他好像很生氣,為了以後能維持表面的和平,所謂的和睦相處,她點點頭:「嗯!」
「今年就走?」
他又問了聲,漆黑的眼神已經要吃人。
「我們已經簽過協議了,協議第三條就是我有權利陪孩子去念書。」
「你不僅想陪孩子去念書,你還想從我的世界裏徹底消失,你想要帶走虔誠虔遜,連諾諾都不給我留對不對?」
他突然站了起來,吼著對她質問。
他真是要瘋了,要不是他今天恰好回來,恰好聽到她的電話內容,她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自己,她已經在準備離開了。
這前前後後,才多久?
她怎麼會那麼狠心?
不!
她根本沒有心!
否則,一個跟他生活了將近十年的女人,如何捨得說走就走,他疼她寵她,事事喜歡讓着她,他把心都掏給她看了,她卻說走就走。
他就是養了頭白眼狼,也不過如此。
「你可以一有時間就過去看他們,即便離婚了也是如此。」
「離婚?我告訴你,除非你跟我之間死一個,否則這輩子你休想再恢復單身。」
他氣急,說完狠話便想走,但是卻剛走出沙發那裏又回過頭痛心的對着她:「戚閆,你要是敢帶她們走,我就敢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們,你信不信?」
到此,戚閆突然冷靜下來。
波瀾不驚的清眸與他相視着,戚閆輕聲問他:「你會這麼做嗎?讓我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孩子?哪怕是他們苦苦求你?」
「……」
她就這麼柔柔弱弱的對付他,她的蜜里裹着劇毒。
傅厲難以置信的睨着她半晌,這女人太兇殘了,他跟她比起來,簡直是個渣渣。
「你帶他們走一個試試。」
他最後咬着牙跟對她說了這一句,然後轉身就走。
「傅厲!他們早晚都要離開我們的!」
戚閆站了起來,對他喊了一聲。
他站在門口,努力壓制着脾氣聽着。
他們是早晚都要離開的,但是她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只是因為他跟張小冉出去了一趟她就生氣到這種地步,他不覺的這是愛。
亦或者,她早就想離開他。
在她醒來后,忘記他們之間恩愛的過往後,她是那個不願意跟他有任何關係的戚家大小姐,她一心只想着逃離。
她當年會逃離,如今便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