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哪怕不好看
不過，老爺子說話一向有理有據，並沒有誑過他。
遲疑了一下，厲凌燁轉身回到房間。
白纖纖還在睡，看來，在他找到她之前，她根本就沒有睡過覺。
厲凌燁走出房間，交待了簡嫂幾句，便驅車駛往了公司。
厲徹已經被老爺子趕出了公司。
許凌勛這幾天才從局子裏出來，就憑許凌勛要暗殺他和白纖纖，老爺子也不會允許他再回厲氏了。
他放手了一個多月，公司的職員大部分還在，只被換了一小部分。
可這一小部分全都是公司的核心位置。
當然，不包括財務總監的位置。
老爺子雖然老了，也不管公司業務許久，但是他不糊塗，獨獨不允許厲徹換下財務總監。
也幸好老爺子堅持，公司這一個多月才沒有太大的損失，不過小的損失卻是在所難免的。
「厲總。」
「厲總。」
所經的職員，看到厲凌燁，全都是驚喜的問好。
厲氏終於又要回到從前的經營狀態了。
再繼續這樣群龍無首的陰霾下去，只怕有能力的職員都在考慮辭職了。
其實厲凌燁大前天也來過公司了，只不過來得早，走的快，再加上他走的總裁專梯，所以，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他回來了公司。
此刻這樣明晃晃的出現在公司大堂，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全公司就都轟動了。
幾乎人人都知道厲凌燁又回到公司了。
陸語菲正坐在辦公桌前發獃，白纖纖回來了，她真不明白夜汐那樣鬧騰厲凌燁，厲凌燁為什麼還那麼護著白纖纖，居然是親自接回了白纖纖。
還不確定厲凌燁是不是知道真相，如果還不知道，厲曉寧真的不能留了。
「陸語菲，把我離開公司后公司超過一個億的案子整理好送到我辦公室。」厲凌燁邊走邊說的進了總裁辦公室。
他才回來，先抓大，再抓小，把厲徹和許凌勛做過的蠢事所帶來的虧損儘可能的降到最低。
「是，厲總。」陸語菲一個激欞，醒透了。
厲凌燁進了總裁辦公室，老爺子再請他回來之前，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儘可能的歸位了。
可是，一眼掃過去，有些東西就算是想歸位也歸不了了。
也許是被厲徹丟掉或者是送人了吧。
比如，他之前辦公桌上的那個圓柱形花瓶，如今已經換了。
換上的是一件晚清時期的青花瓷細口花瓶，精緻典雅，算起來比他從前那款的確是貴了許多。
可他想要的，還是從前那一隻。
那是一隻DIY陶藝陶出來的花瓶，哪怕不好看，但是他已經留了許多年。
「厲總，這是你要的資料。」陸語菲推門而入，手裏抱着一摞資料。
厲凌燁點了點頭，示意陸語菲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後道：「這辦公桌上原本的花瓶呢？」
陸語菲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厲凌燁，道：「許先生說那支花瓶太丑，後來丟到哪裏我也不知道。」
厲凌燁臉色一沉，他就知道是許凌勛。
「打個電話問他丟到哪裏去了。」厲凌燁卻就是對那個已經破舊了的花瓶上了心了。
陸語菲心底『咯噔』一跳，總以為厲凌燁有了白纖纖就放下了，沒想到居然還那麼的上心，她能說那支花瓶是她親手丟掉的嗎？
不，不能。
看厲凌燁此時的反應，對那支花瓶是志在必得的。
可，她早就把那支花瓶摔碎了，然後丟了。
碎了的花瓶根本拼湊不起來了。
那麼丑的花瓶他還惦念著，看來，白纖纖在厲凌燁的心裏也沒有多重要。
不過是一個備胎罷了。
想到這裏，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是，我這就問。」
然後，乾脆就當着厲凌燁的面直接打給了許凌勛，這也是在向厲凌燁說明那支花瓶沒了跟她無關。
電話當場就接通了，陸語菲看了一眼厲凌燁，摁下了免提。
「陸秘書，什麼事？」許凌勛語氣輕佻的問了過來。
「許先生，總裁辦公室辦公桌上的那支花瓶你放到哪裏去了？」
「小爺不知道。」許凌勛淡淡的，直接不認。
「可是之前這間辦公室，只有你進來過。」這一刻，陸語菲就是把花瓶沒了安在了許凌勛的頭上，正好厲凌燁在聽，更是要安到許凌勛的頭上了。
多好的可以撇清嫌疑的機會呢，她才不會錯過。
「呃，陸秘書這話牽強了吧，難道陸秘書進不去？公司的保潔進不去？總裁辦公室外有監控，陸秘書想要知道是誰拿走了那個花瓶，直接開監控去查就可以了，小爺說沒拿，就沒拿，小爺對那個破花瓶一點意思都沒有。」許凌勛說完，直接掛斷了。
掛斷電話，轉頭看厲凌燁，陸語菲的心口怦怦狂跳了起來，看厲凌燁的樣子，是一定要找回那支花瓶了。
可就算是找到，也是一堆碎片了。
「厲總，你看……」反正她已經讓厲凌燁聽到了整個談話的過程了，接下來怎麼辦，就等厲凌燁的指示。
「查監控，從我離開那天開始到今天的監控，全部調出來，發到我的郵箱。」
「是。」陸語菲臉色微變，有點發毛了。
厲凌燁這是對那支花瓶有多上心呢。
轉身走出總裁辦公室，陸語菲的心思轉了又轉，真要調查下去，厲凌燁一定會懷疑她的。
因為厲凌燁比誰都清楚，他的辦公室公司的保潔根本進不來，全部都是由她陸語菲親自打掃的。
許凌勛不知，厲凌燁卻是知道的。
原本還以為拿許凌勛轉移厲凌燁的視線，沒想到這當着厲凌燁的面打過去，反倒是更讓厲凌燁懷疑到她的身上了。
好在，那支花瓶她並不是直接拿出去的，所以，就算是調到當時她出入這間辦公室的監控，厲凌燁應該也不會懷疑她什麼的。
畢竟，她拎出去的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那個小盒子完全放不下一支花瓶。
能放下的只是花瓶的碎片。
但是她不說，厲凌燁根本不可能知道。
她就死扛着不承認。
反正，厲凌燁也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