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暴走的貓女
「小心!培兒!」我的身體也本能的跟着彈了出去,撲向宛培兒。
但是我哪兒有衝過去的狗人速度快,在我趕到之前,狗人已經把宛培兒壓倒咬住了她的脖子。
它剛才被擊碎地爪子隨着它咬住宛培兒的脖子,迅速地生長了出來。
而宛培兒胸部的海拔則在迅速降低。
「滾開!」衝上前的陳玫玫挺着她裝着狗頭的大肚子一腳踢在了新長出來的狗頭上。
但是狗頭死死咬着宛培兒的脖子不肯松嘴,叼著宛培兒一起撞到了牆上。
陳玫玫跟上去,對着撞在牆上的狗人一頓拳腳相加,可是狗人咬着宛培兒的嘴卻還是死死的,沒有張開。
「切……切掉。」因為被咬住了脖子,宛培兒發出的聲音很模糊,「再讓它吸……的話……你就完全不是它的對手了。」
聽到宛培兒的話,陳玫玫也伸出了利爪,直取狗人的脖子。
可是狗人也有所防備,用它那兩條粗壯的胳膊護住了脖子。
陳玫玫的爪尖雖然劃破了狗人胳膊上的筋肉,卻沒能切斷它胳膊上的骨頭,當然更沒有辦法傷到它的脖子。
「剛才要是讓我多吸一點,我就能解決掉它了。」陳玫玫不停揮動着利爪。
而狗人的胳膊已經血肉模糊卻依舊牢牢護著脖頸。
「切斷……我……」宛培兒的聲音更加虛弱了。
「啊,我明白了。」陳玫玫轉了一下手腕。
「咔嚓!」宛培兒的頭和身體分了家。
咬住頭顱的狗人倒退了兩步跌倒在了地上,而陳玫玫則一把奪過了宛培兒無頭的屍體。
「你在做什麼?你殺了宛培兒?」
「不能讓這狗再吸她的血了,只能切斷。」她說着把嘴伸向了宛培兒被切斷脖子,那裏正在不斷地向外噴涌著鮮血。
失去了血源的狗人憤怒地甩了下頭,宛培兒的頭顱從她的嘴裏掉在地上「咕嚕咕嚕」滾到了我的手邊。
「培兒?」我覺得一陣天昏地暗,差點暈倒過去。
宛培兒的面孔已經失去了血色,不過卻如大理石雕像般美麗,彷彿那不是一顆頭更被割下來的頭顱而是一座女神的頭部雕像。
正是這種驚人的美貌才使我忘記了恐懼,我一把就把這顆美麗的頭顱摟進了自己懷裏。
「培兒,喂!你說話啊,吸血鬼不是不會隨便死掉的嗎?你是不是需要血?」我把胳膊放到頭顱的嘴唇邊,「你快吸啊,快吸,想吸多少吸多少。」
可她的頭沒有任何反應。
「對了!還像上次一樣,我放血給你。」我一邊自言自語地說着一邊尋找著四下有什麼可以割破自己手腕的東西。
附近雖然沒有刀子,看是我看到了從狗人被擊碎的那隻手上崩出來插進牆裏的一段利爪,於是抱着宛培兒的頭顱,用儘力氣把利爪的碎片從牆裏拔了出來。
「你怎麼什麼都不懂?她還沒對你講過嗎,真正可以殺死吸血鬼的方法?她現在沒死,你別亂來……喵嗷!」陳玫玫的聲音忽然改變了。
因為注意力都再宛培兒的頭顱上,等我再抬頭看向陳玫玫時,她已經完全不是剛才的模樣了,如果不是剛聽到她說話,我絕對不會認為這就是她。
貓女?除了雙腿和兩腳站立這一點還像人類之外,陳玫玫已經完全變成了貓的樣子。
狗人向著已經變成貓女的陳歡歡連着揮出利爪都被她左晃右閃,敏捷地躲過了。
躲過狗人的攻擊波后,只見她用腳輕輕地點地,輕盈地竄了起來,在空中對着狗人迅速地揮出一抓。
剛才咬着宛培兒時,還能用胳膊抗住陳玫玫攻擊的狗人,這時依舊像用胳膊擋下陳玫玫的進攻。
可是剛一接觸,它的胳膊就被切成了幾節。
切斷了障礙物的貓爪繼續向前劃去,掃過狗人的臉,生生地把一隻狗眼掏了出來。
「嗷嗚!」狗人發出一陣哀嚎,帶着怒氣撞向還在滯空中的陳歡歡。
可是她卻又揮動爪子,掛在了靠到近前的狗人的後背上,以插在狗人背後的那個點為中心轉了半個圈踩到了狗人的背上。
還沒等被她踩住的狗人摔在地上,她就又是一抓。
「咕嚕咕嚕!」這次滾落下來的是狗人的腦袋。
落回到地上的陳玫玫,用爪子撈起地上的狗頭又一口吞進了肚子。
我原以為只有蛇才能把嘴長那麼大,沒想到貓也可以……不對,她是可以變身成貓的吸血鬼,是超自然的生物,才不是貓啊。
狗人算是解決了……「不會再長一個腦袋出來吧?」我忽然有點后怕。
但是變成了貓女的陳玫玫沒有回答,而是挺著變得更大的肚子徑直向我走了過來。
她沒有回答,大概就是沒有問題吧,可是……「宛培兒怎麼辦?怎麼才能讓她活過來?」
「喵!」陳玫玫只是叫了一聲,然後忽然伸出爪子把我懷裏宛培兒的頭顱奪了過去。
我以為她是要去復活宛培兒,可是看到她向對待剛才那個狗頭一樣把宛培兒的頭舉過頭頂,仰起脖子張開了嘴,我忽然意識到好像不太對勁。
「你不能!」我飛撲過去抓住了宛培兒的頭顱,連帶着陳玫玫一起撲倒在了地上。
陳玫玫喉嚨里發出憤怒的「咕嚕」聲,用駭人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我。
我一下子明白了,陳玫玫暴走了。
剛才宛培兒說過她身為貴族吸血鬼地血不是隨便誰都能控制得了的,那個店員就是因為吸了她的血之後變成狗人暴走的。現在陳玫玫雖然靠吸了宛培兒的血戰勝了暴走的狗人,但是自己也因此暴走了。
現在這裏恐怕除了宛培兒沒有人能對付得了陳玫玫了,可是吸血鬼怎麼才是真正死亡,假死的話又怎麼才能復活,宛培兒還沒有對我講過。
就算是對我講過,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死死抱住她的腦袋,不讓陳玫玫把她吞進肚子。
可是這又能有多大用呢,暴走的陳玫玫已經舉起她的貓爪揮向了我,就是她剛才輕而易舉割下狗人腦袋的那隻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