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現在年輕人的人際關係太複雜
「被害人是個年輕女孩。」大鬍子老張的話在我耳邊不停地迴響。
不會是宛培兒的,她在和那個店員打鬥時有着壓倒性的優勢。但是也許出了什麼意外,可是吸血鬼不是那麼容易死的才對,可是對方也是吸血鬼肯定直到對付同類的方法。
被帶到警察局並留在接待室的我真是心急如焚,猶豫一下之後我撥打了甄葵留給我的電話號碼。可是沒有打通,大概是她在工作中屏蔽了私人來電吧。
我正在接待室不停地轉着圈接待室的門打開來,一個身影沖了過來把我緊緊摟進了懷裏,「辛丞,你沒事吧?你昨晚……」
「噓!」跟着走進來的牧止按住欠美的肩膀,低聲說到,「別說漏了。」
「兩位同學請跟我過來做筆錄,我們核對之後你們就可以和那位同學一起走了。」緊接着進來的警員說到。
牧止背對着警員在身後偷偷向我比劃了個放心的收拾,然後和欠美一起走了出去。
他們兩個離開的時間不是很久,但是對急着想要離警局的我來說簡直是度秒如年。
可是當他們兩個回來的時候我又改變了想法。
「走了。」回到接待室的欠美拽住了我的胳膊。
「走?」離開警局我也不知道能去哪裏找宛培兒。
我應該留在這裏等甄葵從案發現場帶回來的信息,如果能確認出事的不是宛培兒,我自然也就安心了。如果是她……不,不會的。
「不走幹嘛,他們也沒有權利把我們留在這裏!是吧……」欠美前面一句還挺硬氣,但是看到跟進來的警員之後也軟了下來。
「是的,你們可以走了,感謝你們的配合。」警員笑着說到。
「報告警官!我可以留下嗎?」
「啊?」欠美吃驚地叫了一聲。
「同學,你沒有必要留下,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再聯繫你的。」
「其實我又想到了一些細節,但是只通過筆錄可能描述不清楚,我想等甄葵警官回來當面和她談。」
「嗯,可以。」警員點了點頭,「不過甄葵經過出現場調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們這裏中午可是不管飯的。」
「那可以叫外賣吧?」欠美問到,「我們也想留下。」
「叫外賣恐怕不行。」聽到欠美的胡攪蠻纏,警員好像有點不太高興。
她跟着湊什麼熱鬧啊?我也在心裏抱怨到。
看到我面露難色,善解人意的牧止急忙湊到了欠美耳邊,「辛丞肯定有他的難言之隱,我們要是也留下,萬一又被回來的那個女警察盤問說漏了嘴,恐怕對辛丞沒有好處。」
牧止和欠美咬完耳朵,抬頭看到剛才那個警員正在瞪着他們兩個,急忙解釋,「我是在勸她不要在這裏搗亂。其實他們兩個是情侶,她也是擔心辛丞。」
「情……情侶?」欠美有些口吃。
「情侶?」警員也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糟糕,還是說漏了。我的證詞里可是說我為了撮合欠美和牧止才先離開KTV的,現在怎麼又變成我和欠美是情侶了。
警員輪番瞪着我們三個,開始不停地搖頭。
「對不起。」我感覺恐怕得再想辦法編一個新的謊話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警員擺了擺手,「關係太亂了。我不管你們到底誰和誰是情侶,總之只有直接當事人辛丞同學可以留下等甄葵警官,你們兩個都得走,警局可不是給你們準備的旅館。」
「是,是。」牧止點頭哈腰。
可是看到牧止拉着欠美往外走,我的心裏卻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從剛才牧止在咬着欠美耳朵說話時好像就在我心裏萌發了。
「那不能留下也不能送外賣來的話,我中午來給辛丞同學送飯嗎?」欠美又在胡說什麼呢。
「這……沒有這種先例。」警員剛還是生氣,現在也只能是哭笑不得了。
「沒有先例也就是說沒有禁止的規定了。」欠美擅自下了結論,「辛丞,我中午來給你送便當。」
「送便當……感覺就像我要死了一樣。」雖然嘴上這樣吐槽,但是我心裏卻好像有點開心。
「辛丞,你還在這裏啊。」
「甄葵警官。」聽到她的聲音我立刻起身迎了過去。
「他們跟我說你又想到了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其實……能讓我看看今天剛遇害的那個女孩的照片嗎?如果犯人也是那個店員,我想或許是他在把我帶走的路上,我和他碰到過的人,畢竟他想對我下手失敗了之後逃走應該沒有時間尋找新目標,也許我能提供些線索。」我勉強編了個理由。我必須馬上確認那個女孩不是宛培兒,從甄葵手裏看到受害人照片是最快的,想等媒體曝光出的照片恐怕還得等一陣。
「嗯,也好。」甄葵打開了腋下夾着得文件夾,「就是這個女孩。」
「太好了!」我長出了一口氣,果然不是宛培兒。
「太好了?」
「對不起,因為不是她不是我認識或者見過的人,所以……這麼說好像很對不起這位遇害的女孩。」
「沒關係,我能理解,誰也不希望出事的是自己身邊的人。」
「那沒有什麼事我就回學校了。」
「等一下,」甄葵看了一下手錶,「快到午休時間了,你從早上就沒吃過東西吧,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
「您那麼忙,就不用了吧?」
「不吃飯怎麼有力氣工作,而且我也不能不管你,走吧。」甄葵不由分說地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出警局來到了對面的小公園的長椅上,「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說完也沒等我回答,她就跑回了警局。
不一會兒工夫她就端着什麼東西跑了回來,「現在還沒有辦法正式給你申請受保護證人,所以沒辦法帶你去警局食堂吃飯。咱們兩個就在這裏吃吧。」
她說着打開了手裏端著的飯盒坐到了我身邊。
「不用擔心我,我本來吃得就不多,而且剛才讓食堂阿姨多給我打了一些。」
話是這麼說,而且現在的狀況我好像也沒有辦法拒絕,可是唯一的一雙筷子卻被她捏在手上。
「來,張嘴,嘗嘗這個,別看只是食堂,但是食堂阿姨做的菜可不比飯館的差。」
其實不用甄葵說,她掀開飯盒蓋子的時候我就聞到了。
可是……我抬頭四下看了看,欠美說她要來給我送飯的,被她看到她肯定會傳我的閑話。
「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們都是未婚男女,又不是在偷情。」甄葵已經把菜夾到了我的嘴邊。
那就趁欠美來之前趕快吃完,我一口吞下甄葵送進我嘴裏的飯菜,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感嘆到,「好香。」
「啪嗒!」
我睜開眼,看到雙手端著空氣站在不遠處的欠美,她的腳下是一個打翻的飯盒,裏面的飯菜全倒在了她的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