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啊！」我大叫了一聲，從睡得迷迷糊糊的陳歡歡懷裏掙脫了出來，直接衝進了浴室。

為了讓自己冷靜一下，我沖了個冷水澡。

就算是我這麼一陣折騰，陳歡歡都沒有一點會醒過來的意思，但是床我是肯定不能再回去了，不然絕對會出狀況。

我靠着窗邊的沙發癱了下來，從窗帘的縫隙中，我隱約看到外邊的街角處一雙眼睛似乎在盯着我和陳歡歡所在房間的窗戶。

誰？我想着猛地起身拉開了窗帘，那雙眼睛也緊跟着消失在了黑暗中。

也許是陳歡歡的母親吧，雖然她是個怪阿姨，但是自己的女兒深夜和一個男生在一起出去，她肯定也會擔心吧。

而且我還跟陳歡歡住到了一起，再見到她我可能得好好跟她解釋一下……不，還是算了，我可不想再見到她。

昏昏沉沉的剛要睡着，忽然手機又響了起來。

「欠美？什麼事？」也為別人考慮會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的也只有蠻橫不講理的欠美了，我看都沒看手機屏幕就問到。

「欠美？就是你那個長得像男生一樣的女朋友？」

這個聲音？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未錄入的號碼，不過我卻記得。

「甄葵……姐姐。」脫口而出對方的姓名之後想到似乎不太禮貌，我下意識地加上了『姐姐』的稱呼。

「再叫，再叫，我愛聽。」

「警官，您怎麼知道我電話的？剛才我好像沒有告訴您吧？」

「連你的電話都搞不到，我還當個屁的警察啊。真是的，幹嘛不叫姐姐了？」

「所以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旅館。」

「和那個開豪車的老女人在一起？」

「這您也知道？」

「便利店的店員給我們打了電話，說你被一個奇怪的老女人拐走了，我有點擔心，所以才打電話給你想確認一下你的情況。」

「謝謝您，也謝謝那位店員。我沒事，也沒跟那個阿姨在一起。」

「那就好，不過我聽便利店的店員說，那個老女人已經不止糾纏過你一兩次了。你也知道現在發生的針對青年男子的連環兇殺案，我覺得她很可疑，你明天有空來趟派出所，我想詳細一下相關的事情。現在就不打擾你偷情了。」

「偷……偷情……您什麼意思？」

「你剛才一接電話喊女朋友的名字，說明她沒和你在一起，然後你回答自己在旅館的時候又支支吾吾的，說明你心虛。而你既然沒和那個老女人在一起，又說明了你是泡到了別的妹子。我可是警察，這還能瞞過我的眼睛？你好好開心吧，記得來趟派出所就好了。」

「呃……」我被甄葵說了啞口無言，不過她的推測可是錯了一大半。但是我也沒有心思跟她解釋了，「知道了，我會過去的。」

說實話我也懷疑過怪阿姨就是殺害牛郎的變態殺人魔，不過知道她是陳歡歡的母親之後這種想法似乎就消失了，可是警察讓我去也不能不去。

這個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微光，我看了一眼還在打呼嚕的陳歡歡，天亮了也不用擔心她一個人上街了。

「那我一會兒就過去可以嗎？您在所里嗎現在？」我問到。

「好啊，姐姐會乖乖等着你的。」

「再見！」我沒有給甄葵警官繼續說奇怪話的機會，隨機掛斷了電話。

派出所里的甄葵警官倒是一本正經，沒有一點輕佻的表現，一絲不苟地盤問了我幾次與陳歡歡母親相遇的經過。

因為根據我提供的信息，嫌疑人的身份已經能確定，剩下也沒有我什麼事了。很快我就被送出了派出所。

「居然母女通吃，可真有你的。」剛踏出派出所的大門，甄葵警官就恢復了她的本來面目。

「所有事我都跟您坦白了，我和她們母女什麼事都沒發生。」

「誰知道你是不是都老老實實交待了，在所里我也不好用私刑。」

「私刑？」

「姐姐我的手段可狠毒了……」

「你怎麼又在跟小男生調情？」鬍子拉碴的警察大叔一臉嚴肅地冒了出來，「走了！有案件！」

「切……」女警官不悅地哼了一聲跟着大叔上了警車。

而被折騰了一晚上的我則回到學校宿舍倒頭就睡。

「起來了！」

「疼！疼！」我被人揪著耳朵從床上拽了起來，「欠美？你怎麼在這兒？」

我揉了揉眼睛，這裏確實是宿管阿姨嚴加看管、連母蚊子都飛不進來的男生宿舍我的房間。

「阿姨借我的門卡。」

「不就是筆記嗎？你說一聲，我還給你就是了。不用追到我宿舍來吧。你一個女生，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不該看的？女生？你原來也是把我當女生看的啊……」欠美好像被燙到似的縮回了手，我也跟着拍到了地上。

「痛！」我站起來揉了揉屁股，抽出桌上的本子丟到了欠美手裏，「筆記！還給你！」

「都說了不是筆記的事兒！今天是什麼日子？現在居然還在床上睡覺！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去哪裏鬼混了？」

「什麼日子？」

「那門課啊！你想讓牧止同學不及格嗎？」

「啊！糟了！」我看了一下時間也叫了出來，「已經過了打上課鈴的時間了，快走！」

我抓起欠美的手便跑出了宿舍。

「牧止怎麼沒自己來找我？」一邊跑着，我一邊問到。

「我們也是看到快到上課時間了你還沒來才着急起來的，牧止那胖身子不知道多久才能跑回來，所以就由我來找你了。不過你放心。」

「放心什麼？」

「我告訴牧止了，如果老師又點名，就讓他跟老師坦白承認之前代替你答到的事情，這樣就不會牽連牧止同學不及格了。」

「放心？那我不是肯定不及格了！別說了，快跑。」

我們兩個氣喘吁吁地跑到教室從後門溜進去，坐到了牧止的旁邊。

「喂，牧止，老師沒點名吧？」

「辛丞？」牧止看我的表情有些異樣。

「不會是你已經跟老師坦白過了吧？」

「沒有，今天沒點名。」

「那你這是什麼表情？」

「其實你在找的那個女孩今天來過了。」

「她在哪兒？」我猛地站了起來，環視着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