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等我晚上回來
隨後,傭人拿着做好的早餐走下去了,身後的女人腳步慢慢靠近。
許初夏打量他的背影,他穿着西裝圍着圍裙的模樣,她雖然見過,但是再見的時候又彷彿回到了從前,心頭不免有些暖暖的。
原來是他在做早餐,難怪做的有些慢。
「……」
前方,男人的手似乎停下來了。
隨着他放下了刀,西瓜片掉落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許初夏上前湊過去一看,男人修長的手指冒出了鮮血,有着一條被割開的傷口。
「你的手——」
她繼續說道,「別切了,出來我幫你包紮吧。」
許初夏焦急地握着他的手,拉着他從廚房裏走出來。
顧延爵看着她擔憂的神色,表情倒是很淡定,不過他卻很享受被她擔心的感覺。
不過是被割傷了,可被自己老婆關注的感覺真好,平時他都只能看到她圍繞在孩子的身邊,反而對他少了一些關心。
許初夏把他拉到了沙發上,她手忙腳亂地拿着醫藥箱,從裏面拿出了藥水和創可貼。
「誰讓你做早餐了,你看看你都不熟練還切水果,都受傷了。」
她關切地說着,拿着藥水塗抹着他的傷口。
傷口雖然很疼,但是他心裏卻很開心。
「心疼我了?」
「……」
許初夏被問得忽然臉紅。
她不心疼他,那她心疼誰,自己的老公為了他們做早餐受傷了,她自然心疼。
「是不是心疼我了?」
顧延爵追問道。
他就是要聽她說出來。
許初夏被他問急了,低着頭拿着紗布包紮他的手指,「好了,你說是就是。」
他都這樣了居然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她的眼裏現在就只關注他受傷的手。
女人低着頭耐心地包紮着,把紗布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她滿意之後打了個蝴蝶結綁好了。
顧延爵默默地注視着她那張恬靜的臉龐,連幫他包紮的時候都是那麼好看,這樣的她,他能夠看一輩子。
可是,從回來之後她的心思都在孩子們身上。
他望着這樣的她,忽然想到了余遷那一番話,想想倒是有些難度了。
「包紮好了,我們出去吧,孩子們還在等我們。」
她冷不防地抬起頭,他的思緒收回。
又是孩子。
顧延爵鬱悶地和她回到了餐桌。
用餐的地方,許初夏驚喜地告訴孩子們,「寶貝們,今天早餐是爹地做的,你們要好好感謝爹地呢。」
「謝謝爹地!!」
小傢伙們異口同聲地叫道。
孩子們的感謝讓他的心裏很甜,但是這遠遠不夠。
當顧延爵落座之後,他受傷的手正是吃飯的那一隻,還沒夾起食物的時候他拿着筷子忽然疼得皺眉。
「爹地,你怎麼了?」
許安芯眼尖地注意到了。
顧延爵就差呲牙咧嘴了,不過好在女兒暖心,他故作沒事道,「爹地的手受傷了,不過是小事。」
「是嗎?爹地怎麼受傷了,爹地疼不疼?」
許安雅軟軟地追問。
她也很關心爹地。
「你們的爹地是做早餐受傷的,其實他沒事,就是手指弄傷了而已,很快就會好的呢。」
許初夏和孩子們說道。
平時她做飯也會傷到手指,但是熟練了就不會,而且她幫他包紮過了,問題不大。
「我看爹地肯定很疼。」
許安芯心疼地瞅著爹地,手裏的早餐都不香了。
「沒事,吃早飯吧。」
顧延爵淡淡地說道。
他說完再次拿起了筷子,又疼得擰起了眉頭,手裏的筷子顫抖地掉在桌子上。
「……」
許初夏質疑地看着他,他真的疼得拿不起筷子吃不了早飯嗎?
她明明記得那個傷口並不大,只是小小的划痕而已。
「爹地,你拿不起筷子嗎?那我喂你。」
許安芯說道。
許安年一眼看破,「妹妹,爹地不需要你喂。」
「為什麼啊?」
許安年:「……」
因為爹地需要媽咪喂。
他很是了解爹地,一看到爹地那個眼神就知道了,妹妹還是不要在這裏幫倒忙了。
「媽咪,你喂爹地吧,妹妹喂爹地太麻煩了。」
「好吧。」
顧延爵滿意地瞥了一眼兒子。
果然是大寶最懂他這個爹地了。
許初夏似信非信地拿起筷子,隨便夾了一塊烤得香噴噴的培根。
「啊。」
男人自覺地張大了嘴巴,悠閑地等着她喂。
她把培根遞到了他的嘴裏。
顧延爵心滿意足地吃下去,露出了一抹笑意,「好吃。」
許初夏:「……」
這早餐是他自己做的,他自己誇自己做的好吃嗎?
她喂着他怎麼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計較了。
「我警告你喔,下次不要做早餐了。」
許初夏凶凶地提醒道。
像他這種不經常下廚的人還是別做飯了,不然還要讓她和孩子們擔心。
可是她分明記得以前他做飯就沒有傷過手指。
「不行,為了你和孩子們我還是要做。」
顧延爵說道。
「你現在不是疼得連筷子都拿不起了嗎?你怎麼還敢做?」
「等好了,我再給你們做。」
顧延爵挑眉,壞壞地沖着她笑。
他好像就是要挑她不喜歡的事做。
許初夏無言,「……」
當着孩子們的面,她不想和他計較。
在餵食結束后,許初夏在玄關處等着他。
「老婆,怎麼了?」
他親昵地叫喚道,正準備出門。
「我都讓你不要做早餐了,你怎麼還是不聽?」
她微微瞪着他。
平時他都是很聽話的,怎麼今天就不聽她的話了。
「我做的早餐不好吃嗎?」
「還行。」
「那就對了,我今天本來可以好好做早餐的,可是你出現影響到我了,所以我才弄傷了手指。」
他一邊說着,一邊在她面前晃動了下手指。
許初夏想了想,難道真的是她影響到了他嗎?
她有些不悅的小臉居然有些內疚了。
「等我晚上回來。」
他換上皮鞋,在她耳邊低聲道。
「……」
許初夏站在原地,耳根子紅的能滴出血來似得。
今天的氛圍微妙地讓她覺得奇怪,但是她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