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她的盤中物
國內,這裏的時間正是夜晚。
喧鬧的酒吧,一個男人在吧枱喝得酒氣衝天。
他在酒吧里的光線下,整個人散發着頹廢陰鬱的氣息,手裏握著白蘭地的酒杯,一杯杯地下肚。
不少的女人都打量着他,在黑暗裏都可以看到男人帥氣的輪廓,不過並沒有人敢主動上前搭訕,他身上的氣場強大到足以讓人發寒,就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般,他正在獨自舔舐著傷口。
「再來一杯!」
「好,先生。」
服務員把吧枱上的酒杯收拾走,又上了一杯。
他在酒吧買醉了好幾天,就連服務員都認識他了。
酒吧內,一個男子從包廂里走出來,看到了吧枱處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就是顧延爵嗎?
他觀望了半天,終於打電話給朋友。
顧家。
顧延非接到了電話。
「什麼,我老哥又在喝酒?」
「是啊。」
顧延非不禁嘆氣。
從嫂子離家出走到現在,時間都過去大半個月了,老哥不管怎麼派人都找不到嫂子的下落,而他連公司都不去了,現在就只顧著去酒吧買醉,一點都不像之前的老哥。
「我老哥現在還在酒吧嗎?」
顧延非問道。
「還在呢。」
「好,我馬上過來。」
顧延非結束了電話,匆忙拿着外套往外走。
這件事不能讓老媽知道,否則老媽又要生氣了,於是他打算一個人去收拾老哥這個爛攤子。
顧延非前腳趕出門,宋汐芸就看到了他。
「延非哥,你要去哪裏?」
「汐芸,我去趟酒吧。」
「這麼晚了你要去酒吧?」
宋汐芸納悶地盯着他。
顧延非一臉苦惱,這大半夜他也不想出去,「是啊,還不是為了老哥。」
他一時間心急就說了出來,然後緊張地看了看周圍。
「不行,這件事不能讓老媽知道。」
宋汐芸眼眸眯了眯,原來是顧延爵的事。
「延非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顧延非大男子主義道,「汐芸,酒吧那種地方不適合你,我去把老哥找回來就行了。」
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能錯過。
「延非哥,我擔心你,我們一起去吧。」
她嬌滴滴地沖着他撒嬌。
顧延非心頭軟下來,「好,等會在酒吧你跟緊我。」
很快,他們就趕到了酒吧。
昏暗的光線里,顧延爵的身影在吧枱處很醒目。
男人修長的手指握著酒吧,把烈酒一飲而下。
「先生,還要上酒嗎?」
服務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上。」
顧延爵酒醉地應道。
「上什麼上,老哥你趕緊和我回去。」
顧延非及時殺過來,扶住了他。
「滾開。」
他冷冰冰地推開顧延非,漆黑的眼眸里都是醉意。
「老哥,你喝了多少,連你弟弟都認不出來嗎?」
顧延非被推開后心寒不已,而他還大半夜出來找他。
「繼續上!」
男人晃動着手裏的酒杯,沖着服務員說道。
顧延非看着吧枱處的酒杯,老哥他這是喝了多少啊,他可不能讓老哥繼續喝下去了。
「別給他上,我們要帶他走了!」
此時的顧延非很是男人地打斷著服務員,他看了一眼宋汐芸,「汐芸,你過來幫我下,我們一起扶老哥走!」
「好。」
他們兩人吃力地把顧延爵攙扶住,折騰了半天才把他扶到了車上。
車門一關,車上的後座位上是如同爛泥的顧延爵。
顧延非坐在了駕駛位上,準備開車的他定睛一看,身邊本應該坐着的宋汐芸竟然不在。
「汐芸,你在哪裏?」
他叫道。
然而,這時候女人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延非哥,你開車吧,我幫你照顧延爵吧。」
宋汐芸扶著顧延爵,把男人的頭放在了她的臂彎處,好讓他睡得舒服一些。
「汐芸,果然還是你心細。」
顧延非沒有多想,開車駛往顧家。
等到他們到了顧家,他們叫傭人攙扶著顧延爵回房,偌大的床上男人醉的不省人事了。
「初夏,初夏。」
顧延爵喃喃地說着醉話。
「老哥,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吧,那你當初就不該那樣對嫂子。」
顧延非看着痴情的老哥,不由地抱怨。
老哥這又是何苦呢。
「汐芸,我們走吧,等會讓傭人來照顧老哥就行了。」
這一趟他們都累了,再照顧下去他們都不用睡了。
既然都把老哥帶回來了,顧延非就沒有那麼擔心他了。
宋汐芸看着床上的男人,心中卻是有着一番思緒。
果然,正如她所想的他喝醉了,而且家裏也沒有別人,這個時機真的太好了。
現在該擺平的就是身邊的顧延非了,她該怎麼支走他呢?
「汐芸,還不走嗎?」
顧延非腰酸背痛地揉着手臂。
「好,我們走吧。」
宋汐芸假裝迎合地和他下樓。
走到客廳處的時候,宋汐芸故意看了下手機,「延非哥,不然你先回去吧,我有個朋友要約我,我剛好過去和她聚聚。」
「都這麼晚了,汐芸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見朋友?」
他關切地說道。
「不用了,等會我就回家了,你去的話不方便。」
顧延非被折騰的身體疲憊,「好,汐芸我在家裏等你。」
「拜拜。」
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出顧家,顧延非驅車先離開了,宋汐芸慢慢地繞回了顧家。
「宋小姐,你怎麼又回來了?」
傭人問道。
「我回來看看顧先生的情況,幫二少照顧下他。」
「是,宋小姐。」
宋汐芸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回來了。
主卧內。
傭人們手忙腳亂地圍在床邊,有的幫顧延爵換衣服,有的幫他脫鞋子。
「你們下去吧,這裏有我照顧就可以了。」
宋汐芸看到后想要支開了傭人。
「宋小姐,你照顧先生可以嗎?」
傭人問道。
「當然可以,下去吧,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
宋汐芸底氣十足地吩咐道。
傭人們不敢多言,紛紛地退了出去。
床上,顧延爵的衣服凌亂,白色的襯衫紐扣鬆了幾顆。
「初夏,初夏你到底在哪裏。」
男人躺在床上呢喃著。
宋汐芸冷冷地笑起來,眼前的男人正好是她的盤中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