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暗夜隱秘

「天靈石工廠，你確定沒開玩笑？這種寶貝還能生產出來？」

李天笑愣了足足三秒，旋即不相信的搖搖頭，雖然暗夜很神奇很強大，但李天笑並不覺得天靈石可以自主生產和研發，這跟造汽車造手機不一樣，不是擁有技術就能行的。

前提是得擁有足夠的能量、靈氣。而地球上的靈氣近乎於無，要製造數量龐大的天靈石，又需要多少靈氣？暗夜又去哪兒找那麼多靈氣？

扯淡！

「天靈石工廠算不了什麼，你知道暗夜最恐怖的是什麼嗎？」似乎早就料到了李天笑的反應，夜無雙很淡定。

「是什麼？」

見夜無雙沒開玩笑的意思，李天笑心裏「咯噔」一聲，對夜無雙接下來的話更感興趣了。

製造天靈石都不算最恐怖的，那什麼才叫恐怖？

「製造大批的古武高手。」夜無雙盯着李天笑，一字一句道，神情認真而嚴肅。

「製造大批的古武高手？」

果然，李天笑再一次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像老五那樣的地級強者他們可以隨意製造，對嗎？」

「對，一點不錯，而且其成功率在百分之四十左右。」

「什麼意思？」

李天笑皺眉，「你是說每選擇十個人，就有四個人會成為古武高手，那剩下的六人會怎麼樣？」

「會死。」

夜無雙並不避諱。

「這是暗夜的行事風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別說百分之四十的成功率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他們仍然會繼續用他們獨特的方法去製造古武高手的，而且被選中的那些人他們不會拒絕。」

李天笑皺眉，默然不語，心裏對暗夜的恨又濃郁了幾分，他們真的是喪心病狂，為達目的，視人命如同草芥，屬實可惡。

「你是不是覺得暗夜的手段很殘忍？」夜無雙似乎已經洞穿了李天笑的心思。

「難道還不夠殘忍，還不夠自私嗎？」李天笑反問。

「那你或許不知道，他們都是自願成為試驗品的。」

夜無雙的話再一次讓李天笑大感意外，「他們連死都不怕了嗎？」

「怕，誰會不怕死呢？」

夜無雙搖搖頭，解釋道：「他們也一樣怕死，只不過在遇到暗夜以前，他們只有被動等死一條路可走，並且，在臨死之前還會承受巨大的痛苦，但現在他們有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們寧願去拼一把，哪怕最後仍然免不了一死，至少可以減少一些痛苦。」

「你的意思是，暗夜所挑選的試驗品都是老五那般，被醫生、醫院判了死刑的患者，對嗎？」

想到了曾經的老五也是肺癌晚期，在加入暗夜之後，搖身一變脫離了農民的軀殼不說，也徹底向死神揮揮手，過上了鑽石王老五的好日子。

不過，現在的老五成了老三，變成了陳青山的老大。

「對，還有一部分是從監獄里劫持的死刑犯，他們都想活下去，暗夜給了他們希望，他們非但不忿恨百分之六十的死亡率，反而對暗夜給了他們一次機會而感恩戴德，所以，暗夜所造就的每一位高手都很忠心，堪稱暗夜的死士軍團，也是暗夜尤為神秘的一股力量，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夜無雙這般提醒道，便是希望李天笑不要聲張出去，否則別說李天笑會有麻煩，夜無雙同樣沒什麼好果子吃。

「不對！」

李天笑卻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疑惑道：「據老五所言，他體內的癌細胞是被吞天蠱所吸收掉的，那怎麼會有那麼高的死亡率呢？不應該啊。」

「你以為每個人都有古武天分嗎？你認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擁有超強的意志嗎？你認為每個人都可以忍受疼痛與苦難嗎？」夜無雙啞然失笑，連連搖頭。

「……」

李天笑心想也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擁有古武天分，正如一個班級里的學生一樣，有的人考上了重點大學，有的人考上了「農業大學」，有的人則直接家裏蹲，而隨後每個人的境遇都更不一樣了。

這就是命。

「那，那他們又是如何批量生產古武高手來着？」沉吟再三，李天笑還是問道，因為自己也想擁有一支古武戰隊，目前正在為該如何選擇古武高手而傷神。

李天笑當然可以向李太傅那樣，花費幾十年的時間和精力去打磨天狼戰隊和狼牙衛隊，但李天笑沒那麼多時間。

「我不知道。」

夜無雙苦笑搖頭，聳肩的表情顯得很無奈，感慨道：「聖主對我確實不錯，可後來他催動了吞天蠱的時候，我才知道，他不過是利用我罷了。其實，他對我並不放心，或者說，他不放心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大護法他同樣有所防備。」

「暗夜真正的隱秘，他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艹，真他瞄的謹慎！」

李天笑心裏暗罵一句，心情頗為鬱悶，本想多知曉一些隱秘，誰知道聖主居然如此謹小慎微。

不過，仔細一想又釋然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小心，暗夜怎麼可能到現在都保持着神秘，幾乎沒人知道暗夜在什麼地方。

「對了，這是大還丹，全世界還剩下的唯一一顆大還丹。」

夜無雙從貼身的衣服里取出一個古樸的紫檀小盒子，拿出來的瞬間還散發着淡淡的檀香味兒。

「大還丹？你哪兒來的？」

李天笑差點把眼珠子瞪了出來，李天笑忘不了自己突破到半步天級的那一晚，自己不正是服用了大還丹的嗎？

大還丹不僅有延年益壽起死回生的醫療效果，其製造材料更是天材地寶，其中蘊含了大量的靈氣、能量，對古武高手有着極好的輔助修鍊作用，甚至李天笑在思考，如果自己再吃一顆大還丹，會不會成功突破到天級！

「我哪裏來的你不用管，拿着便是。」

夜無雙將盒子遞給了李天笑，嘴角微微揚起，臉上浮現兩個淺淺而又極為迷人的酒窩，「我答應過你，要幫助你爺爺闖過這一關，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

李天笑瞬間呆住，回過頭來便暗罵自己混蛋，若非夜無雙提起，自己差點把爺爺的事情拋到腦後去了。

同時，又對夜無雙充滿了感激，自己真是錯怪人家了，原來自己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放在心上，可恨自己剛剛還在懷疑夜無雙這個朋友。

既是朋友，又怎能相互猜忌懷疑？

「拿着吧，我留着好像也沒什麼用。」夜無雙聳聳肩，表現得毫不在意。

「謝謝。」

李天笑想了想，還是收起來了，因為李天笑沒有拒絕的理由，總不能對李太傅的死活不管不顧吧？

「這份恩情我記在心上，他日必報！」

李天笑認真的看着夜無雙。

「好，我記下了。」

夜無雙嫣然一笑，起身準備離開，「我要走了，茶錢你付了吧，拜拜……」

女人沖男人俏皮一笑，揮揮手，居然真的走了。

「……」

李天笑幾次張開嘴想要挽留，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留下她又有什麼用？再說兩句感謝的話嗎？

李天笑從來都不是一個把「謝謝」說在嘴邊的人，卻把這份情深深刻在了心裏，兩人雖各為其主，但卻真正的變成了朋友。

「滴滴……滴滴滴……」

正在沉思的時候，李天笑的電話再一次響起，令李天笑意外的是，這一次打來電話的居然是龍老。

「龍老，有事？」李天笑皺眉。

「天笑，心情調整好了嗎？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有空嗎？」龍老直奔主題，一如既往的笑呵呵語氣。

「還真沒空。」

李天笑更耿直，乾脆而直接的選擇了拒絕。

「呃……」

果然，龍老傻了，着實沒想到李天笑如此不給面子，不過回頭一想又能理解，畢竟他的女人剛剛被人給抓走了，換做任何人都沒好心情的。

可這件事情還真得抓緊去辦，不然容易得罪人吶。

「天笑，給個面子，抽點時間出來，有個人想見見你。」龍老厚著臉皮，姿態放得很低。

「想見我？什麼人？」

李天笑皺眉，「想見我的話，不能自己來嗎？好大的臉面？」

一聽這話，李天笑頓時來火了，裝什麼大頭蒜啊，多大的臉，還要老子去見他？

「沒空……」

「是大公子。」

龍老打斷了李天笑，生怕李天笑再胡說八道，把那個人給得罪了，別看龍老身居高位，但手裏畢竟沒什麼實權，而龍魂殿也畢竟只是一個為華國服務的機構罷了，受制於人便不得不聽命於人，不得不在某些時候看別人的眼色行事。

「大公子？」

李天笑愣住了，腦子裏一瞬間湧起諸多信息來，大公子，前任超級領導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正經八百的名門之後，大公子的爺爺可是戰場上的英雄，名副其實的開國大將軍！

曾經的南宮北山可是京都，乃至全國出了名的富二代，在京都更是素有「第一少爺」的名頭。

可是南宮北山在大公子面前，連提鞋都不配，這就是差距。

「大公子找我什麼事？我跟大公子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交集吧。」李天笑很是好奇，同時語氣也柔和了一些。

龍老的面子可以不給，但大公子的面子不得不給，不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