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活命的機會,只有一個
手心裏全是冷汗的明王,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他不知道說話的這人是誰。
但他卻知道,說話的這人,絕對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而夏傾城的眼神,則始終鎖定在明王身上。
凌絕頂命懸一線,還等着她尋找解藥。
她可沒心情思考,此刻藏在暗中發話的人,是何方神聖。
「活命的機會,就只有一個。」
望着明王的夏傾城,冷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如果不珍惜,就只有死路一條。」
「作為明王的你,若是死了,那麼,寄居在你神魂中的青帝,也會隨之灰飛煙滅。」
「如果青帝真的灰飛煙滅了,你覺得,你對得起青帝當初對你的青睞和倚重嗎?」
夏傾城決定從氣勢上,逐步擊破明王的心理防線。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話音剛落,明王身上的銳意鋒芒,就在剎那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夏傾城暗暗鬆了口氣。
她知道,明王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
這一刻,即便藏在暗中的人,再怎麼使激將法,攛掇明王奮起反抗,也絕不可能如願。
局勢,果然如夏傾城所料——
「我承認,凌絕頂中毒,與我有關,是我通過千代美姬,把『彼岸花香』的毒性,傳輸過度到凌絕頂身上的。」
「但,解藥『黃泉幽蓮』確實不在我手上,我甚至不知道,忘川河中,究竟有沒有生長著『黃泉幽蓮』這種解藥。」
「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忘川河的具體方位。」
明王邊擦冷汗邊說。
當他這番話說完時,他用來擦汗的整條袖子,已被冷汗浸透。
見得明王這副老鼠遇到貓的表情,一旁的夏淑貞下意識的連連糅着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眼前的明王,還是自己印象中那個桀驁不馴,心機深沉的狂人嗎?
而夏傾城則在聽到明王這番話后,繃緊的神經,逐漸鬆懈下來,但表面上卻依舊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忘川河在哪兒?」
下一秒,夏淑貞也好、阿翠也罷,只見到明王嘴唇微動,卻沒聽到明王發出半點聲音。
兩女不由得心神一凜,都知道,法不傳六耳,明王此舉,是不想讓她倆知道忘川河的具體方位。
當明王的嘴唇,不再顫動時,兩女卻見到夏傾城的臉上,浮現出掩飾不住的駭然之色。
「傾城姐,這廝說了些什麼?」
阿翠一個箭步,躥到夏傾城面前,迫不及待的問。
夏傾城吐出一口濁氣,緊咬着嘴唇,並不吱聲。
阿翠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如你所願,我已把忘川河的具體方位,告訴你了。」
「凌絕頂是死是活,取決於你有多愛他。」
「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該怎麼辦,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話一說完,明王身形爆閃,騰空而起,眨眼間,就消失在阿翠佈滿殺氣和血絲的視野之中。
「傾城姐,明王那廝,究竟說了什麼?」
阿翠輕輕推了推夏傾城的肩膀。
她並沒有力。
然而,夏傾城卻彷彿被一輛大卡車撞到了似的,踉踉蹌蹌的一連倒退了七八步,才勉強站穩腳跟。
這讓阿翠,大驚失色。
身形一閃,瞬移到夏傾城身旁,攙扶著此時渾身顫抖,搖搖欲倒的夏傾城。
「傾城姐,你沒事吧?」
阿翠急得都快哭出聲來了。
臉色煞白的夏傾城,輕撫著額頭,半晌后才無聲的緩緩搖頭。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手足無措的阿翠,哽咽著問。
「回家。」
夏傾城再度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后,慌亂恐懼的心境,才逐漸平靜下來。
說話間,目光一轉,落在百步之外的夏淑貞身上,「你我之間的仇恨,過段時間,我再找你清算。
在此之前,你得給我好好活着,別再作死,死在別人手上。」
夏淑貞黛眉上揚,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一副懶得搭理夏傾城的傲慢姿態。
「我們走。」
夏傾城在伸手挽起阿翠縴手的同時,另一隻纖纖玉手,漫不經心的抬起,向著之前聲音傳來的方向,屈指一彈。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雷鳴爆響聲中,夏傾城手指正前方的天空,應聲塌陷,化作虛無。
絲絲縷縷的鮮血,若隱若現的出現在半空中的那一片無盡虛無中。
像是黑色墨汁,灑落在潔白如雪的宣紙上,顯得黑白分明,而且,還格外的觸目驚心。
阿翠瞠目結舌的望着夏傾城。
她被夏傾城剛才施展的神通驚呆了!
而夏淑貞則被嚇得臉色慘白,汗如雨下。
夏傾城屈指一彈,不僅能轟碎大半個天空,更能將慫恿明王的絕世高手,打得吐血。
這一幕,即便是親眼所見,也讓夏淑貞感到難以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啊?」
「短短几天時間不見,她的修為,怎會變得如此之強?」
夏淑貞聲音發顫,駭然欲絕。
她雖然練成了『弒神絕殺』的終極殺招,但,即便她把『弒神絕殺』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也無法與夏傾城剛才,屈指一彈的殺傷力相比。
望着夏傾城帶着阿翠如飛而去的殘影,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在夏淑貞的心頭,悄然浮現。
「你可別忘了,夏傾城可是貨真價實的遠古神族之後。」
「她有如此實力,不足為奇。」
就在夏淑貞惴惴不安之際,笑容和煦的慕容璞,從天而降,落在夏淑貞身邊,而後,又陰陽怪氣的感慨道:「沒想到,死了一個凌絕頂,又冒出一個強者夏傾城,唉,造化弄人啊。」
夏淑貞臉色陰沉得極為可怕,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璞,「怎麼哪兒都有你?」
慕容璞嘿嘿一笑,似乎一點也不生氣,「我這人最愛看熱鬧,閑着也是閑着,跑來看看熱鬧,也是極好的一件事。」
「在打發時間的同時,還能增長見聞,何樂而不為?」
夏淑貞不容置疑的冷哼道:「你給我閉嘴。」
慕容璞故作誇張的向後倒退兩步,收起臉上的笑容,壓低聲音問,「明王以傳音入密的手法,與凌絕頂對話時,你可聽到明王說了些什麼?」
夏淑貞臉色一沉,很不高興的瞪着慕容璞,冷聲問,「你想幹嘛?」
慕容璞並不吱聲,只是嘿嘿一笑,給了夏淑貞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
「你也想知道忘川河在哪兒?」
夏淑貞不假思索的說出心中所想。
「真不愧是夏小姐,腦瓜子就是好使,一點就透。」
慕容璞沖着夏淑貞,豎起大拇指,滿臉堆笑的由衷贊道。
而夏淑貞卻並不吃慕容璞這一套,依舊板着臉,嗤之以鼻的呵斥道:「滾遠點兒,別再讓你我看你。」
慕容璞非但沒遵從夏淑貞的意願,遠遠的滾開,反而又向夏淑貞這邊,靠近了幾步。
「我知道忘川河在哪兒。」
慕容璞的聲音,低得只有近在咫尺的夏淑貞才聽得清。
夏淑貞心神一凜,突然想到了什麼。
但,還沒等她開口,慕容璞就搶先一步開口道:「你不是想得到『黃泉幽蓮』嗎?」
「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進入忘川河,摘取『黃泉幽蓮』。」
望着慕容璞一本正經的嚴肅臉龐,夏淑貞心神恍惚,她總覺得慕容璞正在給自己下套。
「我沒必要騙你。」
「再者說,我敢騙你嗎?」
「以你的修為,一根手指頭,就能將我碾爆成渣。」
慕容璞非常認真的解釋道,「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我可不想死在你的手上。」
「儘管死在你這樣的美人手上,是一種幸福,但我卻不想要這樣的幸福。」
夏淑貞微眯着眼,幾經沉思后,她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了慕容璞。
「忘川河在哪兒?」
當夏淑貞問出這話時,慕容璞頓時喜笑顏開。
他知道,夏淑貞終於上鈎了……
……
江海。
城北。
水家,天牢。
身上捆綁着鐵鏈,被倒吊在鋼製橫樑的宋天德,已被帶倒刺的鋼鞭,打得皮開肉綻,遍體鱗傷。
鮮血像是開閘的水龍頭似的,『滋滋滋……』的從他身上的每一個傷口處,噴涌而出。
水萬裏面無表情的站在宋天德面前。
光線幽暗的天牢內,迷茫著濃郁刺鼻的血腥氣,中人慾嘔。
直到現在,頭昏腦漲,意識模糊的宋天德,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抓到這個地方。
更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
他接受錢百萬的指示,率眾進駐城北,雖然已有一段時日,但,卻從未見過水萬里。
因此,即便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水萬里,他也不知道。
「主人,這廝的肋骨,已被全部打斷,手指、腳趾,也已被逐一敲碎成粉末。」
「接下來,該怎麼折磨這廝,還請主人明示。」
其中一個手持鋼鞭的僕人,畢恭畢敬的小聲徵詢水萬里的意見。
水萬里微微眯了一下眼,而後,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煙頭上閃爍著的明滅火光,為陰冷潮濕的天牢,帶來些許的一絲溫度。
直到嘴上的雪茄,燒了大半截后,水萬里才雲淡風輕的吐出兩個字,「凌遲。」
兩個僕人都被水萬里說出的這兩個字,嚇得臉都白了。
凌遲!
乃是傳說中的極刑。
只有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才會遭到這樣的懲罰。
「喂狗。」
水萬里吐出一個煙圈后,又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兩個僕人,在短暫的震驚后,應聲稱是,手忙腳亂的開始整理各式各樣的刀子。
「這是你害死我兒,應得的懲罰。」
水萬里狠狠的瞪了一眼宋天德。
直到這時,宋天德才突然似有所悟,嘶聲問:「你的狗兒子就是蛇哥?」
水萬里眼中,冷光爆射,怒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口中說着話,水萬里抄起抄起火盆中,燒得通紅的烙鐵,面目猙獰的緩步走向宋天德。
就在這時,一道幽靈般的身影,從空氣中幻化而出,出現在水萬裏面前。
「主人,有人搶在我前頭,帶走了夏竹心、錢佳穎……」
這道身影,話音未落,水萬裏手上的烙鐵,已落在他的胸前。
烙鐵與身體接觸時,發出『滋滋』的聲響,疼得這道聲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哀嚎聲。
但他卻始終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不敢倒退分毫。
遠處的兩個僕人,則被眼前一幕,嚇得險些癱坐在地。
他們都知道,這道幽靈般的聲音,是水萬里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名叫『御馬』,追隨水萬里的時間,已超過三十年之久。
水萬里能有今日的成就,御馬當居首功。
然而,水萬里卻絲毫不顧情面,以如此殘忍的手段,對付御馬。
「有沒有查到是什麼人乾的?」
水萬里波瀾不驚的語氣,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正在查。」
御馬胸前,巴掌大小的一塊皮膚,已被烙鐵,燙成了焦黑色。
「很好。」
水萬里神色稍緩,扔下手中的烙鐵,雙手負在身後,向著天牢入口,緩步走去。
直到確定水萬里已經離開天牢后,兩個僕人才快步來到御馬面前,一臉關切的詢問御馬的傷勢,要不要緊?
其中一個僕人,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燙傷葯,親自塗抹到御馬胸前的燙傷處。
「御馬大哥,古人說,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你……」
另一個僕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御馬冷聲打斷,「牛三,別再說了,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跟你翻臉……」
……
自從凌絕頂中毒后,凌園就亂成了一鍋粥。
即便錢百萬、姚賓、田橫等人,率領着十萬人馬,抵達凌園,將整個凌園,里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起來,但,依舊沒能改變凌園的亂象。
在這節骨眼兒上,夏傾城又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凌園。
沒人知道夏傾城要去哪兒。
正當所有人,惶惶不安之際,夏傾城突然帶着阿翠,從天而降。
令得眾人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終於落了地。
「閨女,你去哪兒了?」
「你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嗎?」
哭紅了眼的魏彩霞,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夏傾城面前,非常生氣的說道。
夏傾城並沒搭理魏彩霞,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走入凌絕頂的道場。
「夏傾城幹嘛去了?」
人群中的鬼帝,身形一閃,來到阿翠面前,壓低聲音問。
阿翠深吸一口氣,將之前發生在明王莊園內的事,簡明扼要的跟鬼帝說了一遍。
鬼帝聽后,如遭雷擊般,踉蹌後退,幸虧有田橫和錢百萬兩人,及時伸手扶住他,不然的話,鬼帝已經癱坐在地了。
「下毒暗害凌爺的人,果然是明王那廝。」
姚賓咬牙切齒的說道。
要不是因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守護凌園的話,以他現在的憤怒心情,他已率領人馬,對明王展開全城搜捕、圍殺了。
「忘川河究竟在哪兒?」
鬼帝的聲音,低得只有阿翠才聽得清,「事關重大,你可不許瞞我。」
阿翠吸了口氣,緩緩搖頭,「我也很想知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明王以『傳音入密』的手法,與傾城姐對話。
我即便就站在傾城姐身邊,以我現在的修為,也根本不可能聽到他倆的對話內容。」
望着阿翠真摯誠懇的眼神,鬼帝長出一口濁氣。
他看得出,阿翠並沒撒謊。
而且,他還能肯定,阿翠比他鬼帝更想知道忘川河的具體方位。
「我只記得,當他倆結束對話時,傾城姐的臉上,浮現出從未有過的驚駭表情。」
「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與害怕。」
即便已過了半個多小時,但,當阿翠此刻說起夏傾城當時的表情時,依舊心有餘悸,寒顫連連。
似乎,夏傾城當時的恐懼,已變成了瘟疫,傳染到她身上,而且還在她身上蔓延滋長。
「是因為忘川河的兇險,令得夏傾城感到害怕?」
「還是因為進入忘川河的方式,令得夏傾城駭然欲絕?」
鬼帝捋了捋鬍鬚,面露思索之色,意味深長的沉吟道。
但,想了半晌,卻始終一無所獲,反倒更加一頭霧水。
「帝尊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田橫快步上前,來到鬼帝身旁,望了一眼遠處的道門,小聲徵詢鬼帝的意見。
自從凌絕頂中毒后,鬼帝就被眾人當成了主心骨。
畢竟,不論是眼界見識,還是修為實力,鬼帝都遠在眾人之上。
除了夏傾城外,也就只有鬼帝一人,才能令人臣服。
「靜觀其變吧。」
「我相信,夏小姐是個理智的人,她不會亂來。」
事實上,此時的鬼帝,也是束手無策,只能模稜兩可的回應田橫。
而錢百萬卻在這時,接到遠在城北的趙剛,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趙剛說,他已查到宋天德的下落,宋天德是被水萬里麾下的頭號幹將御馬抓入水家的天牢。
趙剛還說,宋天德被抓一事,十之七八與昨夜蛇哥在夜市上,被眾人圍毆致死有關。
「凡是參與圍毆蛇哥的人,十多萬人,全都在一夜之間,被人殺死。」
「我懷疑,這件兇殺大案,就是水萬里那老烏龜派人乾的。」
趙剛得出的結論,嚇得錢百萬臉色慘白,手機險些掉落在地。
如果凌絕頂沒中毒的話,以『黑虎堂』如今的勢力,絕對能將水家的勢力,從城北,連根拔起。
但,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凌絕頂中毒,錢百萬必須調集『黑虎堂』的勢力,守衛凌園。
因此,他也不敢輕易向水家開戰。
「老大,現在該怎麼辦?」
「德哥的死活,我們,管?還是不管?」
「你倒是發句話呀。」
趙剛的話,問得錢百萬面露難色,不知該如何作答。
稍作沉吟后,錢百萬咬牙道:「給我點時間,我稍後回復你。」
與趙剛結束通話后,錢百萬跑到角落裏,平時很少抽煙的他,掏出一根煙點燃,猛吸一口,一根煙瞬間燒到了盡頭。
「咳咳咳……」
嗆人的煙霧、刺鼻的尼古丁氣味,令得錢百萬咳嗽連連,熱淚盈眶。
「兄弟,對不起了。」
「這輩子欠你的帳,我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
錢百萬已決定放棄宋天德。
他正要打電話給趙剛時,不料卻接到留守在『黑虎堂』的張龍,打來的電話。
一見來電顯示,不知怎地,錢百萬的心裏,突然咯噔一跳,不祥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
「老大,大概半個小時前,佳穎和夏竹心小姐,被人劫持。」
電話一接通,傳入錢百萬耳中的第一句話,驚得錢百萬雙足一軟,直接癱坐在地。
果然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凌爺一中毒,針對凌爺身邊人的各種下作手段,就開始輪番上演。
錢百萬雖然很擔心妹妹錢佳穎的處境。
但他更在意夏竹心的安危。
凌絕頂曾耳提面命的交代過他,要他派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跟蹤保護夏竹心,絕不能讓夏竹心發生任何意外。
然而,卻是事與願違。
夏竹心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該怎麼向凌爺交代?
性烈如火,一點就著的錢百萬,這次,卻沒大罵張龍辦事不利,而是強壓怒火,心平氣和的問,「有沒有查到是什麼人劫持了夏小姐?」
張龍誠惶誠恐的小聲答道:「正在查,據我派出的人調查監控后得知,劫持夏小姐的人,帶頭的,是個肥頭大耳,滿臉橫肉的男人。」
「但,跟隨這個男人的,卻是一幫身穿皮衣皮褲,身材姣好,曲線苗條,帶着面具的女人……」
錢百萬的火氣,噌的一下,湧上心頭,怒聲罵道,「去你大爺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關注那幫娘們的身材好不好……呃……」
突然!
錢百萬的罵聲,戛然而止,他的眼中浮現出掩飾不住恐慌,寬闊的額頭上,更是因為恐懼,以至於沁出了一層冷汗。
「嘶嘶嘶……」
錢百萬倒吸幾口涼氣后,才扶著牆,有氣無力的站直身子。
「老錢,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
見到錢百萬神態異常的姚賓,三兩步狂奔到錢百萬面前,心驚膽戰的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