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我要你做我的男人

第1120章我要你做我的男人

「孟!君!集!」

凌絕頂一字一頓,吼出三個字,「你果然還活着!」

當初,他在孟君集開闢的靈魂戰場中,與孟君集一見如故,對孟君集的凜然大義,佩服得五體投地。

前兩天,當劉欣雅污衊孟君集,認定孟君集就是當年臭名昭著的暗夜君王時,他極力反駁劉欣雅,試圖為孟君集正名。

而今,他再次聽到原本已經身死道消的孟君集的聲音。

這,足以證明:

劉欣雅並沒污衊孟君集!

孟君集十有八九就是暗夜君王!

而且,孟君集此番選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現身,就是為了致自己於死地。

凌絕頂甚至忍不住聯想到:

當初孟君集在靈魂戰場中,把『武盟令』送給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將自己引到燕城的御天大廈。

孟君集的終極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有來無回,葬身於御天大廈之內!

「你好狠的心!好深的城府!好毒的手段!」

凌絕頂雙目血紅,眼中似有怒焰,正在烈烈燃燒,咬牙道,「守墓人究竟有沒有死?」

「你,心知肚明!比這少女更清楚!」

說話間,凌絕頂目光一轉,再次望向少女,「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得相信自己的心。」

這一刻!

少女,懵了。

一臉茫然,望望凌絕頂,又瞅瞅破空而來的孟君集。

她不知道該相信誰。

「事到如今,我也懶得再隱瞞你。」

「從你回歸江海,掀起風雲的那一刻起,我就設下陷阱,等着你往裏跳。」

「你是我的主人實現偉大理想的絆腳石。」

「只有把你這塊絆腳石踢開,他的理想才能儘快實現。」

從天而降的孟君集,神情冷漠,目光陰鷙,理直氣壯的說道。

頓了頓,話鋒一轉,感慨道,「你不該回到江海,更不該挺身而出,公然反對我的主人,實施的滅世計劃。」

「你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純粹是因為你多管閑事,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望着與自己印象中判若兩人的孟君集,凌絕頂的心,一陣絞痛,他萬萬沒想到,孟君集竟然是個包藏禍心的小人。

「你的主人,就是『一乾坤』?」

凌絕頂強忍怒氣,故作平靜的問出心中所想。

「正是。」

孟君集拍著胸膛,重重點頭,「當今世上,也只有他,才有資格成為我的主人。」

凌絕頂倒吸一口涼氣。

「要不是天君,在暗中指使韓如龍那廝,發起凌園之變,消滅凌家的話,你肯定不會回歸江海,也就不會成為我家主人的眼中釘,自然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這一切,都是命。」

說出這番話時,孟君集的眼中,突然浮現出一抹苦澀,「命中注定,你難逃此劫。」

「既然如此,那你就認命吧。」

凌絕頂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打量著孟君集,而腦海中則念頭百轉,思緒萬千,正在思索著應對之策。

他凌絕頂,從小到大,就不知道『認命』這兩個字該怎麼寫。

一直以來,他的生命中,就沒有『認命』這兩個字。

「孩子,趕緊出手,殺了凌絕頂這廝,給你父親報仇雪恨。」

再次開口時,孟君集滿眼同情的打量著少女,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父親的在天之靈,能不能瞑目,完全取決於你是否能出手殺掉凌絕頂。」

「你儘管放心,此時此刻的凌絕頂,雖有一身神通,但卻形同虛設,半點也發揮不出來。」

「我敢以項上人頭,向你保證,現在的凌絕頂,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簡直一頭待宰的羔羊,任由你隨意斬殺。」

少女的臉色,陣青陣白,眼神閃爍不定,望望凌絕頂后,又瞅瞅孟君集。

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確定自己該相信誰。

在今日之前,她雖然從沒見過凌絕頂,但,關於凌絕頂的其人其事,她卻是如雷貫耳,所知甚多。

而孟君集的底細,她卻是一無所知。

「你的卑鄙行為,刷新了我對『卑鄙』二字的認知。」

怒容滿面的玉玲瓏,直截了當的出言嘲諷孟君集。

可孟君集卻哈哈大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能刷新玉無雙的傳人,對『卑鄙』二字的認知,我深感榮幸。」

玉玲瓏頓時被孟君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答覆,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孩子,你若是不忍心動手殺死凌絕頂的話,那我就要出手了。」

孟君集的目光,再次落在少女身上,「凌絕頂必須死!」

「不論是死在你手上,還是我手上,他都必須死!」

口中說着話,孟君集的身上,殺氣滾動,震得周圍的空間,嗶啵作響,將他整個人都渲染得如瘋似魔。

「你真有把握殺死我?」

凌絕頂突然開口,氣定神閑的問孟君集。

聽得凌絕頂這話,玉玲瓏不免有些無語:

這都什麼時候了,凌絕頂居然還在故弄玄虛?

「我有十成把握,難道還殺不死你?」

孟君集目不轉睛的盯着凌絕頂,一字一頓的反問道,「你又不是三頭六臂,更不是金剛不壞之身。」

「在這個小世界中,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凌絕頂雙手插兜,波瀾不驚的打量著孟君集,而後緩緩搖頭道:「你殺不死我,這世上能殺死我的,只有我自己。」

「不信的話,你就出手一試。」

此時的凌絕頂,淵渟岳峙般站在孟君集對面,目光溫潤如玉,平靜的直視前方。

身上雖沒流露出一絲一號的威壓與殺氣,但,孟君集的心裏卻是咯噔一跳。

不知怎地,他突然覺得,近在咫尺的凌絕頂,不再是人,而是化身成了巍峨雄峻的高山,煙波浩蕩的海洋,高遠遼闊的天空,無處不在,卻又捉摸不透,難尋其蹤。

這種詭異離奇的感覺,在這之前,他從未有過。

當他回過神來時,他的手心裏,已全是冷汗。

一旁的玉玲瓏,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凌絕頂、孟君集兩人之間,即將爆發的驚世之戰。

然而,孟君集卻始終沒有出手。

事實上,孟君集不是不想出手,殺掉凌絕頂,而是他不敢出手。

他現在不敢確定此時的凌絕頂,究竟能不能施展神通?

凝重深沉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不僅是孟君集的手心裏,沁出冷汗,即便是玉玲瓏與少女的手心裏,也是冷汗涔涔。

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安靜如死,落針可聞。

本是流動不息的河水,也在這一刻,停止流動,變成了死水。

河邊沙灘上的每一粒沙,則泛起慘淡卻又刺目的寒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化為從槍口處飛出的子彈,四散激射,奪人性命。

「吧嗒……」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滴冷汗,從孟君集的手心裏,墜落在沙灘上,發出沉悶刺耳的聲響。

沉寂的世界,又在這一刻,蘇醒過來。

河水淙淙流動,蜿蜒流淌向遠方。

清風拂過,揚起沙塵。

整個世界,恢復如常。

而孟君集渾身上下的衣物,從內到外,都已全被冷汗浸濕。

他的每一個毛孔中,都有冷汗,源源不斷的滲出。

豆大的汗珠,從他臉頰上,滾滾而落。

此時的他,像是從水缸里撈出來的一樣,從頭濕到腳。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真正讓他感到可怕的是,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像一隻無形的手,正在狠狠地攫住他的心,殘暴而又瘋狂的糅捏擠壓着,令得他不免有種心臟即將爆裂成渣的感覺。

「你沒說錯……」

孟君集當着凌絕頂的面,落落大方的擦去臉上的冷汗,故作平靜的開口道,「我,殺不死你。」

此話一出,意味着他孟君集不是凌絕頂的對手,意味着孟君集今日敗在了凌絕頂的手上。

凌絕頂一招未出,他就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

即便是親身經歷,也讓他感到難以置信!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太匪夷所思!太恐怖離奇!

「我雖然殺不死你,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有人能殺死你。」

孟君集咬了咬牙,恨聲道,「我就不相信,連那群人,也殺不死你。」

話音一落,孟君集轉身就走,劇烈顫抖的身子,猶如隨時都有可能熄滅的風中殘燭般,沿着河岸,一瘸一拐的向著遠方的叢林走去。

「呼……」

玉玲瓏如釋重負般,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壓在她心頭的恐懼感,赫然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再次抬眼望向凌絕頂時,她的眼中多出了無盡的崇拜與景仰。

她是聽着邪神大帝的傳奇故事長大的。

按照師傅玉無雙的說法,邪神大帝當年是公認的『無所不能的像神一樣的男人』。

一直以來,她都對這個說法,心存質疑。

總覺得這個說法,太過誇張。

但,剛才親眼見到,凌絕頂一招未出,就擊敗孟君集的情景,令得她不得不相信:

世間真有無所不能的像神一樣的男人!

即便邪神大帝不是這類人,但,凌絕頂卻絕對當得起『無所不能得像神一樣』這個讚譽。

「你……」

花容失色的少女,驚恐萬狀的端詳著凌絕頂。

此時的她,已被凌絕頂剛才擊敗孟君集時,展現出來的強大氣場,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居然擊敗了孟君集???」

深吸幾口氣后,少女這才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幕。

所以,忍不住向凌絕頂求證。

「你既然什麼都看到了,又何必再問?」

凌絕頂靜如止水般應道。

直到現在,他還依舊保持着之前的姿態。

雙手插兜,眸光如玉,神情淡漠,與之前如出一轍,就連語氣都沒發生任何變化。

「天吶!」

回過神來的少女,失聲驚呼,「孟君集居然被你擊敗了!!」

她望向凌絕頂的眼睛裏,浮現出掩飾不住的景仰與崇拜。

這個男人,還是人嗎?

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

而是神!

與昔年的邪神大帝一樣。

都是無所不能得像神一樣的存在!

「對不起。」

一念至此,少女頓時尷尬得滿臉通紅,忐忑不安的對着凌絕頂鞠躬致歉,結結巴巴的說道,「我誤會你了……希望你能原諒我……我之前,太衝動了……你這樣的絕世強者,是絕不可能,也絕不屑於說謊話欺騙我的……」

看着一臉窘態的少女,玉玲瓏忍不住掩口笑道:「凌絕頂是何等人物?豈會跟你這樣的小女孩一般見識?」

話鋒一轉,玉玲瓏又問凌絕頂,「你說是吧?」

凌絕頂當然知道,玉玲瓏搶先開口打圓場的原因,無非也是為了與少女拉近關係,然後從少女口中,問出有關於夏傾城、景思晴兩女行蹤的線索,不希望他對少女之前對他的誤會,耿耿於懷,揪著不放。

「沒錯。」

凌絕頂順着玉玲瓏的思路,配合默契的點頭道,「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能跟小女孩一般見識呢?」

「有道是,不知者不罪,你不了解我,所以你才會對我產生誤會,這很正常。」

「我並不怨你。」

凌絕頂的最後兩句話,是對少女說的。

聞言,少女驚喜交加,感動得熱淚盈眶,喜極而泣。

這個像神一樣的男人,不僅實力深不可測,而且胸懷寬廣,完全符合自己對白馬王子的定義。

「你能不能把夏傾城和景思晴的下落告訴我?」

凌絕頂毫不隱瞞的問出心中所想。

這讓玉玲瓏一陣無語。

凌絕頂這廝,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但,轉念一想,凌絕頂之所以這麼快,就問出心中所想,也是因為擔心着夏傾城的安危。

想到這兒,玉玲瓏的心裏,不由得對夏傾城,生出幾分羨慕之意。

「當然可以。」

聽得少女的答覆,凌絕頂暗暗鬆了口氣,他正要開口追問時,卻聽少女又補充了一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凌絕頂和玉玲瓏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做我的男人,照顧我一生一世。」

少女昂首挺胸,一字一頓,臉上則浮現出與她這個年紀極不相稱的嚴肅神情。

凌絕頂、玉玲瓏,面面相覷,滿臉愕然。

誰都沒想到,看上去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少女,竟然開出這樣的條件。

「難道你覺得我沒資格做你的女人?」

見凌絕頂面露難色,一言不發,少女的臉上,掠過一抹失望,不依不饒的質問道。

凌絕頂苦笑着,搖了搖頭,「不是。」

「那是為什麼?」

少女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因為我心裏只有夏傾城一人,她的心裏也只有我一人,我不能對不起她。」

凌絕頂言簡意賅的如實應道。

「……」

少女瞠目結舌的瞪着凌絕頂,張了張嘴,雖有千言萬語,如鯁在喉,可是話到嘴邊時,她卻又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你換位思考一下,你能接受你的男人,在抱着你的時候,心裏還想着另一個女人嗎?」

玉玲瓏循循善誘的問少女。

她的本意是啟發少女,放棄幻想,別對凌絕頂有什麼非分之想。

不料,少女卻重重點頭道:「能啊。」

玉玲瓏身形一顫,險些被少女不假思索的答覆,雷得癱坐在地。

「凌絕頂是當之無愧的英雄豪傑,真正的大男人,我並不介意他跟別的女人交往,即便他嘴上說愛我的時候,他心裏還在想着別的女人,我也不介意。」

「誰讓他是我一見鍾情,就打算託付一生的男人呢?」

少女理直氣壯的解釋,令得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凌絕頂,百口莫辯,滿臉苦澀:

我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

怎麼這輩子會有這麼多女人,一見我,就愛上我,就奮不顧身的往我懷裏鑽啊?

之前就有個亞特蘭蒂斯女王,以試探自己的方式,試圖以身相許。

此刻又有個花痴少女,想成為自己的女人。

唉,桃花運太旺,真是件要人命的事啊……

「能不能換個別的條件?」

收起複雜的情緒后,凌絕頂以商量的口吻,小聲問少女。

「不能!」

少女的答覆,果斷乾脆,言簡意賅。

而凌絕頂臉上的為難之色,則更勝從前。

「強扭的瓜不甜啊。」

凌絕頂有氣無力的辯駁道。

「只要有瓜吃,我才不管甜不甜呢。」

「只要能做你的女人,讓你照顧我一生一世,其他的事,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少女堅定不移的答覆,令得凌絕頂有種被徹底打敗的無力感。

他寧可面對孟君集那樣的強敵,也不想跟近在遲尺的少女,發生任何交集。

「你要是不肯答應我的條件,那你就永遠都別想找到夏傾城和景思晴。」

少女雙手叉腰,有恃無恐的分析著其中的利害關係,眼波流轉,閃爍著狐狸般狡黠的靈動光芒,語氣中的威脅之意,更是溢於言表,「我有時間等你的答覆,但,危在旦夕的夏傾城、景思晴兩人,可就沒這麼充裕的時間了喲。」

「所以呢,你得快快答覆我。」

「只要你點個頭,我就立刻把夏傾城、景思晴兩人的下落,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束手無策的凌絕頂,望向玉玲瓏,眼中的求助之意,異常明顯。

「你別看我,這事兒,我也幫不了你。」

玉玲瓏愁眉苦臉的搖頭道,「你自己想辦法吧。」

不是她不想幫凌絕頂,而是她真的沒辦法。

就在凌絕頂不知所措,深感棘手之際,少女又輕撫雙掌,咯咯笑道:「凌絕頂,我對你是越來越滿意了,你的表現,讓我越來越滿意,我決定了,此生非你不嫁,你將會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聞言,凌絕頂身形一顫,不由自主的踉蹌後退了七八步,才勉強站穩腳跟,一手指著少女,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有氣無力的問,「我的表現?我表現什麼了?」

少女的臉上,洋溢着掩飾不住的滿意之色,好整以暇的解釋道:「我知道你深愛着夏傾城,也知道你非常擔心夏傾城的安危。」

「但,你並沒有為了從我這裏得到夏傾城的消息,就虛以委蛇,編造謊言說,你能接受我開出的條件。」

「你的表現,如此真誠,如此光明磊落,愈發能證明:」

「你確實在梁小生,抵達北山陵園前,帶走了我父親。」

「基於你以上種種表現,所以我才說,我對你越來越滿意了。」

聽着少女風牛馬不相及的解釋,此時的凌絕頂真有種想死的衝動。

自己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以至於被這個少女給纏上?

「其實,你對我的認知,實在是太片面了,你並沒你想像中的這麼好。」

凌絕頂欲哭無淚的說道,「你還是放過我吧。我們真的不合適。」

少女瑤鼻微皺,臉色一沉,再次威脅凌絕頂,「你不想知道夏傾城、景思晴兩人在哪兒了?」

凌絕頂滿臉黑線的打量著少女。

他又一次被少女威脅。

短短兩分鐘時間內,被同一個人連續威脅了兩次。

這是他在今日之前,從未遭遇過的事。

他也從未想過,這種事竟會發生在他身上。

少女喜笑顏開的好心情,則與凌絕頂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深知自己已牢牢扣住了凌絕頂的『七寸』,由不得凌絕頂不就範。

「還是那句話,閻王爺留給夏傾城和景思晴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少女頗有幾分含蓄的催促凌絕頂,趕緊做出決定。

以凌絕頂的智慧,又何嘗不知道她這句話的含義?

一邊是夏傾城、景思晴的安危。

另一邊則是少女開出的條件。

而中間則是自己對夏傾城,忠貞不渝的感情。

凌絕頂陷入三難,不知道該如何取捨。

「你這樣強人所難,真的好嗎?」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淡漠,卻又不失威嚴的女聲,從河流上游的竹林中傳來。

聲音不大,但卻真切清晰的回蕩在凌絕頂、玉玲瓏和少女三人耳邊。

誰都聽得出來,這句話是對少女說的。

在聽到這話時,凌絕頂、玉玲瓏兩耳你,都在同一時間內,眼前一亮,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濁氣。

這世上,沒有人比凌絕頂更熟悉這個聲音,更熟悉說出這句話的人了。

「你……你居然……」

少女臉色驟變,豁然轉身,望向河流上游,盡頭處的竹林,「你居然突破時空禁制,來到這個小世界?!」

她話音剛落,夏傾城曼妙婀娜的身姿,已從一抹流光中,幻化而出,從數十裏外,瞬移而至,來到少女面前。

「你沒想到的事,還多著呢。」

夏傾城精緻絕艷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少女,「確保各個時空,能夠永恆存在,不至於相互碰撞、重疊,最終導致毀滅的禁製法則,困得了我一時,卻困不了我一世。」

少女渾身輕顫猶如觸電,難以置信的望着夏傾城,喃喃低語道:「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夏傾城沒興趣對少女,做更多的解釋。

而是身形一閃,來到凌絕頂面前。

凌絕頂內心的恐懼,以及對夏傾城安危的擔憂,都這一刻,煙消雲散。

這,令得他放下所有的原則,當着玉玲瓏和少女的面,毫不猶豫的將夏傾城一把擁入懷中。

就在凌絕頂與夏傾城兩人,緊緊相擁之際,景思晴也從竹林所在的方向,破空而來。

「凌絕頂,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眼中蘊滿淚水的少女,瞪着凌絕頂,重重的跺了跺腳。

「小妹妹,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別留在這裏當燈泡了。」

玉玲瓏毫不客氣的譏諷道,「挺沒意思的。」

少女並沒搭理玉玲瓏,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凌絕頂身上,「你是我看上的男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話音一落,少女身形騰空而起,躥入水中后,與河水融為一體,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凌絕頂,也被眼前所見一幕,驚得瞠目結舌。

就連玉玲瓏也失聲問,「這是什麼神通?」

凌絕頂沉吟道:「應該是傳說中的水遁術。」

玉玲瓏雙眸微眯,搖頭道:「我看不像,我倒覺得,很像是水系魔法。」

凌絕頂先是一愣,而後,半信半疑的問,「這世間,真有魔法?」

玉玲瓏並沒在第一時間內答覆凌絕頂,而是沉默了十幾秒后,才反問道:「連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城堡,你都親眼見到了,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凌絕頂臉色一紅,有些尷尬的點了下頭。

「如果這世上真有魔法,那我們就得重新評估,我們面臨的局勢和處境了。」

紅著臉的夏傾城,輕輕推開凌絕頂,若有所思的說道,「單是武道修鍊者,就令得我們防不勝防,若是再加上魔法修鍊者的話……」

後面的話,夏傾城並沒說出口,但,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臉上的擔憂之色。

凌絕頂深以為然的點了下頭,話鋒一轉,問夏傾城,「你和景思晴,都是從另一個時空中來的?」

夏傾城面露回憶之色,說道:「一進入御天大廈,你們三個就徹底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那是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

「觸目所及之處,全是冰雪,溫度很低,我要不是身懷神族血脈的話,怕是早就被凍得魂飛魄散了。」

「那個世界中,沒有任何生機,給人一種原始莽荒之感。」

「我在尋找出路的過程中,遭遇雪崩,眼前頓時一片黑暗,耳邊則回蕩著轟隆隆的悶響。」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我再次見到光明時,我失去的功力,居然全部復原。」

「於是我便凌空御虛,抵達那個世界的盡頭,打破時空法則,進入另一個烈焰熊熊燃燒的世界。」

「我在這個烈火世界中,與阿晴,不期而遇……」

一旁的景思晴接過夏傾城的話茬兒,將她的遭遇,如是說了一遍。

她的遭遇,與夏傾城遭遇,大同小異。

一進入御天大廈后,就置身於烈焰世界,要不是仗着老猿當初傳授給她的一身神通的話,她早就被燒成灰燼了。

她與夏傾城、凌絕頂、玉玲瓏三人,最大的區別在於,她的功力只是大打折扣,並沒全部消散,這成了她得以保全性命的最大仰仗。

她也在烈焰世界中,尋找出路。

與夏傾城相遇后,兩人聯手,打破烈焰世紀的時空禁製法則,來到凌絕頂、玉玲瓏所在的這個世界……

「從你之前和那個少女的對話中來分析,你跟她有過接觸?」

凌絕頂有些好奇的問夏傾城。

「在我遭遇雪崩時,我曾聽到她的笑聲,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夏傾城的解釋,令得凌絕頂恍然大悟。

「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在打你的主意。」

「小小年紀,就成了花痴,真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嘆。」

夏傾城意味深長的感慨道。

而玉玲瓏則滿是好奇的問凌絕頂,「少女的父親,究竟有沒有死?」

凌絕頂苦笑道:「連你也不相信我?」

玉玲瓏翻了個白眼,不想再跟凌絕頂說話。

而凌絕頂則把自己在夢幻世界中的經歷,全都跟夏傾城說了一遍。

夏傾城聽后,忍不住驚呼出聲。

「真沒想到,咱們四人,進入御天大廈后的經歷,一個比一個匪夷所思,一個比一個離奇古怪。」

景思晴有感而發的長嘆道。

望着神情各異的三女,凌絕頂底氣陡生,只要有三女在,他就能心無旁騖的應對隨時都可能發生的局面。

「你來的功力,都恢復如常了吧?」

玉玲瓏凝眸望着夏傾城、景思晴兩女,有些羨慕的問。

夏傾城和景思晴,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重重的點了下頭。

玉玲瓏一聲長嘆,滿臉苦澀的說道:「我的功力,到現在都還沒一絲一毫,即將復原的跡象,我怕是將會成為你們的累贅。」

「要不你們……」

這一次,玉玲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傾城和景思晴兩人異口同聲,給打斷了,「不行,你必須跟我們一起走。」

「我們四人一起進入御天大廈,也要一起走出御天大廈。」

「少了誰都不行!」

凌絕頂也鄭重其事的說道:「沒錯,共同進退,少了誰都不行。」

玉玲瓏眼中的淚水,突然在這一刻,刷的一下,奪眶而出。

凌絕頂等人帶給她的溫暖與感動,這是她從未有過的。

「我們四人,形同一體,休戚與共。」

夏傾城緊緊握住玉玲瓏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絕不會拋下你,你也別想拋下我們。」

她話音剛落,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腳下的地面傳來,「說得好,說得妙,既然你們四人,形同一體,休戚與共,那我現在就送你們歸西,成全你們的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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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戰神:狂婿(又名修羅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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