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9章 雪夜

第1349章 雪夜

江意吃不了多少,剩下的都是他們幾個男人分了。

待飯後,收拾完廚房,又去盥洗室里洗漱洗漱,天色就已經不早了。

大雪覆蓋了這座小院,蒙了一層鬆軟的白。

江意看大黃和來羨已經縮在窩裏睡去了。

今晚江意睡屋裏,江詞和素衣留睡在馬車裏。至於蘇薄,他洗完后當然也直接準備進屋裏了。

江詞便道:「蘇薄,那屋裏的床那麼擠,你不妨也來馬車裏,大男人擠點就擠點,我們不嫌棄你。」

江詞心裏有點不平衡,他和素衣在外面歇宿,蘇薄倒好,安安逸逸地回屋裏去了。

兄弟不就是要同甘共苦么,怎麼能他一個人享福。

蘇薄在門前頓了頓,道:「我有床睡,為什麼要來馬車裏。」

江詞:「要不是小意,能有你什麼床睡。」

蘇薄道:「她睡哪兒我就睡哪兒。」

江詞:「不要臉。」

回應江詞的便是蘇薄的開門聲和關門聲。

江意也聽見了江詞和蘇薄在門外的對話,她本來想趁著蘇薄進來之前解衣上床的,只不過慢了一步,他推門進來時她正解衣。

江意背着身,也不回頭看他,褪了外衣中衣,便揭了衾被鑽進去。

蘇薄問她:「冷么?」

江意側身蜷縮著,應道:「還好。」

蘇薄沒耽擱,亦解了自己的衣袍,拂了燈,便躺到她身邊去。

這床比不得家裏的,確實比較窄,可兩個人也剛好能夠躺得下。

江意記得,從前來這裏時,她和蘇薄也是這般歇息的。

蘇薄摟過她身子,擁進懷裏。她身上不怎麼暖和,但到底比以前好,不是那種渾身冰冷的,而是溫溫淡淡的感覺,又有種她身上才有的香味。

蘇薄身上卻很暖和,江意一直往他懷裏鑽,輕輕軟軟道:「現在不冷了。」

蘇薄扶着她的頭枕在自己胸膛上,被窩裏很快就暖熱起來,江意便舒展身子,也不蜷著了。

窗外有風雪的聲音。

江意擔心道:「不知道馬車裏的被褥夠不夠暖和,我哥和素衣他們應該能過夜吧。」

蘇薄道:「馬車停在避風的柴房,與房裏差不多,被褥也差不多厚。」

江意道:「大黃的窩也重新鋪過了,來羨說它不冷,應該也沒問題吧。」

蘇薄:「嗯。」

江意臉輕輕蹭了蹭他的衣襟,喃喃道:「那年到這裏借宿時也沒想過以後我們還會再來,還是以夫妻的身份。」她說着,兀自淺淺地笑了。

光是想着與他是夫妻這件事,她便覺得好歡喜啊。

她不禁憶起從前來這裏的時候,那時候與他之間生有隔閡,明明那般喜歡他,卻不得不遠離他。可他也是個執著不休的,硬是糾纏着不放。

她覺得幸好,她放不下,而他也不曾真的放手。

正想着,忽而腰上的手掌緊了緊。江意愣了愣,剛一睜開眼,便被這男人給扣著腰肢壓在了身下去。

她抬頭便冷不防撞進了他深晦的眸里,一時心頭悸了悸。

她驀然又想起,那時他也是這般……不知蘇薄是不是與她想到一處去了,俯頭便吻了上來。

江意顧忌著外面有她哥和素衣他們,不敢弄出很大動靜,一時略微有躲閃,可這男人壓根不放過,江意微微仰著脖子,他的吻流連在她鬢角和下巴,她不禁有些細喘,低細地道:「別鬧啊。」

話語一落,她便又被堵住了唇。

攬着她腰的手臂又硬又緊,他的身軀也十分緊實,她輕輕戰慄著,凌亂地輕喘著。

終於他停了停,便依稀看見她嬌潤的眼裏華光流動。

一如當年,她眼裏心裏滿是他的時候,便會是這般動情的模樣。

蘇薄緩緩埋頭在她頸窩裏,她的腰在他手掌下就那麼細點,他需得極力平息著自己的渾身被點燃的血氣,才能忍着沒對她進一步索求。

江意伸手抱住他的腰,手撫上他的後背,眼角緋意久久不散。

後來蘇薄側身躺回在她身邊,擁着她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嗓音仍還有些啞,道:「睡吧。」

江意也覺得困了,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來一事,軟聲與他道:「要是老伯知道我們想要大黃的皮毛,應該會很難過吧,他如果不答應也是情理之中的。換做是我,誰要是想動來羨的皮毛,我也會一萬個不答應的。」

蘇薄道:「等睡醒了慢慢說這事。」

有他在身邊,總能讓她感到很踏實。聽他這麼說,她含糊地應了一聲,不多時便安然睡去。

這廂,江詞和素衣在馬車裏也睡了。

來羨和大黃擠在窩裏,一同看雪。

來羨可以不用睡覺,而大黃又是白天打盹兒的,兩狗這會子精神得很。

大黃眼神亮晶晶的,又憨又天真。

大黃:「我覺得還能再見老弟一面,還能再吃飽一頓肉餃子,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來羨:「說什麼傻話。」

大黃擠擠來羨:「我又不是不曉得我自己什麼情況。老弟你什麼情況,我覺得你腿腳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靈活了欸。」

來羨默了默,道:「你要聽么,這幾年我都經歷了什麼。」

大黃甩甩尾巴:「嘮來聽聽唄。」

於是來羨就從頭到尾把自己的事情講給它聽,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又是怎麼和江意結伴的,而後它又去了戰場,又是怎麼收拾敵人的。

聽得大黃津津有味,道:「你的狗生經歷比我豐富多了,一聽就很帶勁。特別是你擾亂敵人的馬群,簡直不要太爽!」

大黃也得以明白,來羨原來不是一般的狗,它是個機器,它只是能聽得懂動物的語言。雖然大黃也不知道什麼是機器。

來羨道:「你整日看家護院,天氣好時,去田間撒歡玩泥巴,也是很讓狗羨慕的經歷。」

來羨跟它講後來,自己在邊境被一群蠻童毀壞的經歷,它的四條腿都被掰斷了,最近才新接上的,所以還比較生硬。

來羨刨開自己身上縫的線頭一角給大黃看,裏面並非血肉而是機體,大黃還懵乎乎的。

來羨道:「算了,以你這狗腦袋,目前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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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權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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