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沒有我救不回來的命
秦羽的話讓霍嘉怡的臉色微微一變。
倒是盧峰瞬間面色下沉！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秦羽輕笑一聲：「狗吐人言，當真是世上一大奇觀啊！」
盧峰目露陰狠之色：「哼！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對阿貓阿狗不感興趣。」
秦羽冷漠道：「我只知道，如果你繼續亂吠，或許你在這個世界上能留下的就只剩個名字了。」
盧峰愣了一下。
他能感受到秦羽身上散發出了一股煞氣。
盧峰也是見過血的人，從對方的煞氣也能感覺到，對方的手上應該沾染過血腥。
而且不少！
見盧峰終於閉嘴了，秦羽反而是冷笑一聲：「雖然我對屠狗並不擅長，可若是真的需要，我也不介意拿你練練手。」
說完之後，秦羽便直接轉身，朝着霍震霆的那間房走去。
倒是盧峰站在原地，看向秦羽的目光滿是陰狠，卻又真的沒有再多說半句。
他不是傻子，霍成武剛剛已經怒了，現在如果再激怒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霍嘉怡未必能攔得住。
「好漢不吃眼前虧！小子，惹到我……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等到秦羽走進房間之後，盧峰才陰狠的說了一句。
走進了房間，映入秦羽眼帘的則是一排排精密的醫療儀器。
房間很大，足有將近一百平米，此時中間的一張床上躺着一個消瘦的老者。
老者瘦骨嶙峋，幾乎沒有了呼吸，即便是走近了，也很難感受到對方的身上有半點生機。
相信很多人第一眼看到之後，都會認為對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看到老者的樣子，霍成武如此漢子的眼眶也是微微紅潤了幾分。
不過他還是率先解釋道：「秦先生，盧峰是天都市盧家的長子，不是很好招惹，不過您放心，他如果敢找您麻煩，我霍家也不會懼他！」
霍成武看起來憨厚，可是看待很多事情的時候，眼光也是明亮。
剛剛他自然感受到了盧峰的恨意。
以盧峰的性子，到時候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而秦羽得罪了盧峰，說到底也是為了他們霍家的事情。
所以，對待這件事，霍成武不會袖手旁觀。
然而，秦羽卻只是淡然一笑：「如果他嫌命長，大可來找我麻煩試試。」
霍成武一愣。
按說盧家在天海市或許沒有太深的背景，但是在天都市……
那絕對是跺一跺腳，天都市都要震一震的大家族。
招惹到了他們，就算是他霍家都要小心謹慎一點。
可是秦羽卻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他不清楚盧家的底細，還是對自己太有自信。
不過無論怎樣，霍成武都在心中暗自做了決定，一旦盧家找秦羽的麻煩，他霍成武必然會出手！
秦羽此時已經向前走去，而此時房間中的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也從病床旁走了過來。
「霍先生，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您，霍老將軍……恐怕撐不過今晚了！」
霍成武身子一震，龐大的身軀險些摔倒。
當務之急，霍成武只能將所有的希望放在秦羽的身上了：「秦先生，您看這……」
秦羽悠悠走上前去，低頭看向了霍震霆。
霍成武不敢打擾，只能站在旁邊。
忽然，秦羽伸手扼住了霍震霆的手腕，同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緊接着，秦羽手臂一翻，霍震霆立刻被他翻了過來。
「你幹什麼？！」
之前的醫生忽然大叫了起來：「霍老將軍現在的身體虛弱，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秦羽側頭瞪了他一眼：「閉上你的嘴！」
醫生還想說話，卻見霍成武一把攔住了他：「陳醫生，這段時間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給秦先生吧！」
陳醫生臉色一變：「霍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比你有本事！」
秦羽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了霍成武：「放心，霍老將軍無大礙。」
一聽這話，霍成武瞬間面露喜色。
雖然霍震霆現在的情況依舊沒有變化，他之前也相信秦羽有辦法醫治，可是等到現在秦羽親自說出這番話，霍成武才算是踏實了一些。
可他身旁的陳醫生卻忽然大叫了起來：「你說什麼？」
秦羽微微皺眉。
陳醫生卻拉住了霍成武：「霍先生！我不知道你從哪裏找來的這個傢伙！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絕對是個騙子！霍老將軍的身體情況我最清楚！就算是神仙來了，他也撐不過今晚。」
「那你就當他是比神仙還厲害的人吧！」
霍成武顯然沒有多少耐心：「陳醫生，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放心，答應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給你！」
陳醫生聽到了霍成武的許諾，這才稍微安心了一點。
不過，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抹不屑：「這錢我拿的心安理得，雖然說最後沒有將霍老將軍醫好，但我也是有話直說，並無隱瞞！總比一些想要騙好處的人強！」
「心安理得？」
忽然，秦羽嗤笑了一聲，緊接着便站起了身：「我真的懷疑你是哪裏借來的臉，說出這樣的話。」
陳醫生也是臉色一沉：「不然呢？難道也要讓我這樣的醫學界精英跟你一樣招搖撞騙，明明沒得救了，卻還要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說可以救活？」
「不要用你的智慧來衡量我的能力。」
秦羽淡淡道：「你救不活，是你的無能而已。」
陳醫生勃然大怒：「你敢說我無能？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羽冷笑一聲：「我沒有必要知道你是誰，因為通常對於你這種人，我都會統稱為……廢物！」
陳醫生微微一怔。
不過很快，他整個人就變得猙獰了起來：「你居然敢說我是廢物！？」
「不然呢？」
秦羽一挑眉毛：「只會花費高價買來一大堆精密的儀器，然後每天記錄着一些數據，最後告訴病人家屬，你們已經儘力了，這不就是你的工作流程嗎？」
陳醫生啞口無言。
因為秦羽說的流程確實沒有問題。
秦羽目光之中滿是輕蔑：「廢物，我問你，觀察了這麼久，你看出霍老將軍究竟有什麼病症了嗎？」
陳醫生一下子來了底氣：「當然！不過霍老將軍的身體只是單純的機能退化，並不是得了病，更不是中了毒！」
「廢物果然是廢物！」
秦羽冷嘆一聲：「滾出去吧！免得在這裏礙眼。」
陳醫生依舊不服，可剛想說話，卻感覺到房間里的溫度驟然下降。
「扔出去！」
秦羽的聲音冷漠而沉重。
霍成武此時站了出來，對着陳醫生面色陰沉道：「陳醫生，請吧！」
陳醫生氣的發抖：「好！好！霍先生！該說的我說了！該做的我也做了！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不過有一件事情大家要說明白！那就是即便霍老將軍今日大限將至，我的出診費也一分都不能少！」
然而，等到陳醫生說完這句之後，霍成武卻忽然冷下臉來。
「再讓我聽到你咒我父親，我未必能管好自己的槍杆子！」
陳醫生嚇得一個哆嗦。
也是跟秦羽剛剛爭論的讓他有些失了智，竟然忘了面前站着的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
「好！那我就祝霍老將軍身體無恙！」
說完之後，陳醫生逃命一般的離開了房間。
這時，霍成武才上前兩步，滿面關切的問道：「秦先生，家父的狀況是……」
「離蠱！」
秦羽沉聲開口：「是一種西域的蠱毒。」
霍成武大驚。
西域蠱毒，他早就有所耳聞。
傳聞之中，這種蠱毒最為難纏，不但無色無味，就算是中了也很難查驗出來，而且極為致命。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有朝一日也著了蠱毒的道。
「離蠱又稱鴛鴦蠱，需要同時下在兩人身上，其中一人如果死亡，另一個人便會毒發。」
秦羽眯起了眼睛：「算是蠱毒之中毒性最強，而且最不容易發現的一種，只是下毒的方法限制太多，通常都在同歸於盡的時候使用……」
忽然，秦羽抬起了頭：「霍老將軍最近殺掉什麼人了嗎？」
霍成武忽然一驚：「難道是他？！」
「既然你已經有了眉目，之後如何處理就是你們霍家的事情了。」
秦羽不再詢問，也確定了霍震霆的狀況，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皮袋。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