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公爵大人,你是來處決我的?
韓氏
韓臨風看着郵箱裏的留言和地址,溫和的俊容上浮現出笑容,推了推金絲邊框眼鏡,顯得越發文質彬彬。
零國是嗎。
想他去攪混水,分散火力?
韓臨風撥通一個電話,溫潤一笑:「亦洲出發了,你的人可以動手了,記住,白玖換知意,如果知意出了什麼事,你想要的一切就會變成水中泡沫。」
「韓先生,合作愉快。」盈洛淺笑着掛斷電話,笑容無比愉悅。
一個個小時后,她又接到一個電話,讓她的笑容更大了,心情明顯更佳。
不確定景白哥哥能不能搶回小玖,她需要百分百保證,還是自己出手吧。
盈洛在房間里轉起了圈圈,翩翩起舞,但只是一分鐘后就立刻坐下,恢復成淑女名媛,溫柔囈語:「小玖要來了,要準備什麼呢,衣服,浩浩的衣服我都是按小玖的尺寸做的,衣服有了,食物,小玖肯定吃不慣這裏的食物,我得去學習一下……」
盈洛念叨了一會兒,突然停下,淺笑的雙目突然變了。
對了,還沒去看看知意姐。
先睡一覺吧。
睡醒后,盈洛換了一身衣裳,朝關押白知意的監獄走去。
為了避免白知意逃跑,加上她犯的是重罪,直接把她關押在了城堡旁邊的小黑屋,數十名親衛看守。
裏面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光,狹小逼仄,幾乎只能容下一個人,只能偶爾聽見手銬被牽動的響聲。
「咔擦。」
門被推開,亮光照射進來。
白知意下意識抬手擋住光芒,手上的手銬格外顯眼,四五雙手銬,都是重鐵。
適應過來后,白知意才把雙手放下,露出蒼白的臉和無神的雙目。
「知意姐。」盈洛驚呼一聲,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狼狽,想靠近卻被門口的親衛出手攔住。
「盈洛小姐,請恕罪,為了避免有人想救罪犯,誰都不能靠近,您更是其中需要注意的。」
盈洛似乎有些怒,眼底閃過幽芒。
景白哥哥,你把人保護得可真好!
「那我就這樣看望吧。」盈洛妥協,看着白知意滿是心疼,可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說什麼,「知意姐,你……」
白知意表情空洞,疲憊的閉上眼睛,聲音干啞:「沒事就回去吧。」
她什麼都不想說,也不想解釋什麼。
反正他也不信她,白知意譏諷的揚唇。
盈洛急了:「可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你和我說一說那個人長什麼樣,你有沒有記住什麼特徵?我,我可以去找找看。」
「沒有。」白知意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盈洛見狀,嘆了一口氣,和親衛說了幾句話:「知意姐,那我先走了,給知意姐吃的和水,你們不能虐待她。」
門又被關上。
白知意睜眼,最後一秒,她看到了盈洛的背影,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
而自己,白知意自嘲的搖搖頭。
不過一會兒,門又被打開,陽光如此刺眼,刺得她眼睛十分難受。
來的是克里萊斯和梅麗莎,克里萊斯挽著梅麗莎的腰,兩人都和得意,尤其是梅麗莎,惡狠狠的瞪着白知意,譏諷:「呦,前幾天還囂張得不行,怎麼今天就成這樣了?」
她可是記得那幾巴掌的!
這才幾天就落得這麼狼狽,梅麗莎覺得無比痛快,比自己打白知意十八掌還痛快!
「那天你要是答應我了,就不會落到如此境地了。」克里萊斯盯着白知意,這個女人哪怕是這麼狼狽,也十分的美麗,就像是落難的天使,純潔又驕傲,讓人忍不住心疼。
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
克里萊斯遺憾的搖搖頭,做出紳士的姿態:「要換了我,美女和一個死人,我絕對選美女,絕對無條件維護你。」
梅麗莎並沒有看出克里萊斯的落井下石,只聽到誇獎,眼睛頓時紅了,嫉妒的看向白知意,恨不得把她的臉划花。
都這樣了還勾引公爵,低賤的表子!
「克里萊斯公爵,你可別被她騙了,她除了那具骯髒的身體還有什麼……」
白知意麵無表情的看着他們,淡淡的接受所有不堪入耳的侮辱,就好像對方只是在打招呼說天氣好壞一樣。
直到梅麗莎嫉妒的說完最後一句話,見她那看蠢豬一樣的目光,頓時惱羞成怒:「看什麼看!一個罪犯沒資格直視我們!」
她要看的是白知意無地自容,是她痛苦難堪,而不是像這樣風輕雲淡。
該死的。
「說完了嗎?」白知意終於說了第一句話,「說完了就滾吧。」
白知意閉上眼睛,不再看他們。
梅麗莎立刻氣炸了,想要教訓她,這種無禮的挑釁行為必須教訓!
親衛攔住,重複了剛才對盈洛說的話,只不過沒有最後一句。
「公爵,您看他們!」梅麗莎氣得不行,向克里萊斯求助。
親衛:「這是法律規定。」
克里萊斯也氣悶,他來也是為落井下石,甚至想像到了白知意對他求饒求救,可現實截然不同。
克里萊斯微煩:「這的確是規定,走吧。」
梅麗莎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臨走前還瞪了白知意幾眼,可白知意看不到,她更氣了,咬牙切齒。
這個賤人,啊啊啊!
「哐當。」這一天,門被開關很多次。
終於,伴晚的時候,那個人來了,他一來白知意就聞到了淡淡的龍誕香,昨晚那冰冷的眼神歷歷在目,似刀子一樣,狠狠的往她心口戳。
疼……
白知意沒有睜眼。
幾乎擋住所有光芒的高大的男人,見她蜷縮成一團,心口狠狠一揪,俊容上卻沒有任何錶情,冰冷霸凜,睿智的目光幽深不見底。
直到有人提醒他:「公爵大人。」
「白知意。」靳景白緩緩掀唇,冷磁的聲音溢出。
白知意聽不到話里有任何溫度,睜眼,冷漠的看着他:「公爵大人有事嗎?是想罵我惡毒,還是想折磨我?」
一聲公爵大人,直接拉出生疏冷漠的距離。
靳景白手背微顫,凝視着白知意,眼底深處情緒起伏:「我想和你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