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什麼時候殺過血祖??(1/2)

24.我什麼時候殺過血祖??(1/2)

海魔宗宗主魔焰滔天,不知殺過多少人,亂過多少宗門,學宮,年輕時更是一個瘋子,不瘋魔怎麼能上位?

但面對這女人,他只能跪着。

不僅跪着,還需要心服口服的跪着。

他平生最討厭下跪,但面對這一位,他卻是一點兒厭惡都不敢露出。

因為,只憑着「白龍王」三個字,就足以如翻天印,重重鎮壓在東海國的版圖上。

其他四位長老也都是心思深沉,屠殺出了各自的藝術的人,但面對這位,他們是絲毫都不敢動。

風雪裏。

黑岩上。

夏元捂臉:......

果然。

寧寶果然是個大人物。

事實上,他早有預感,自己那四年裏轟殺的近十萬人,大部分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那四年,有太多巧合。

寧寶居然是什麼王。

最尷尬的是,你連這「白龍王」是什麼位階都不知道。

只不過看着海魔宗那五位的模樣,你又明白這肯定是一個很高端的王。

是那種是個在上位圈子裏混的人,都明白的王。

尷尬,真是尷尬啊...

此時的寧寶站在夏元身前,一點都沒有之前狐媚含春的樣兒,高冷的上位者氣息恐怖地散發出來。

她聲如敕令:「回去。」

海魔宗宗主並沒有立刻回應,他低着頭,身體微微顫抖,然後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白龍王親臨,小人本該離開,但小人若是離開了,該怎麼交代?」

寧寶靜靜看着他,忽的隨意輕輕「哼」了一聲。

這一聲。

聲音很輕。

意味冰冷。

好像沒用血勁。

也沒有用神脈的氣勁。

更不是平凡江湖裏的那些個什麼力氣,真氣。

就好像是一個千金小姐遇到不快,普普通通的哼了一聲。

這一聲傳出...

那海魔宗宗主卻是猛地一震,整個人如遭雷擊。

七道潺潺的紅血從七竅流了出來,讓他整個頭顱都被血污包着。

海魔宗宗主不再多言,雙手撐地,忍着痛苦,忽的揚聲道:「小人多謝白龍王!」

雖然受了重傷,但這麼一來,他就可以交代了。

而能由白龍王親自出手傷他。

他不僅不能恨,還需要感激涕零。

海魔宗宗主竟不敢起身,匍匐著身子往後退去,其他四位長老也隨着一起退,退了兩三米,五人才起身,抱拳,鞠躬,垂首,如臣子後退。

夏元:......

寧寶輕聲道:「都慢著。」

聲音一落,五人立刻停下。

「走近些。」

五人不問緣由,就如馴服的野獸般,往前走近了。

夏元傳音問:「你要做什麼?」

寧寶輕笑着傳音:「君上莫不是一直要扮著這身份?那多累,正好做個了結吧。」

兩個人心意相通,之前都是熟到快穿一條褲子了,基本上就是你皺一下眉她就明白你想幹什麼,她眨眨眼你就曉得她想做什麼的那種。

所以,寧寶這麼一說,他也就明白了。

這身份拉着,引人注意,終究是個大麻煩。

寧寶這是趁機幫他斬斷這麻煩。

他看着緩緩走來的五人,緩緩道:「老夫和無心學宮有些淵源,預感大限將至,所以來此...」

他輕嘆一聲,欲言又止,整理語言,然後又沉默了,好像陷入了一股大哀傷之中。

寧寶及時出聲,唱着雙簧:「我與這位也是至交,按輩分,他確算是你們的大前輩了。

今後,即便他不在了,我亦不想聽到無心學宮出事,無論怎麼出事都不可以,明白嗎?」

五人一驚...

這「隱世老者」果然身份非同尋常。

能和白龍王是至交的魔門大前輩,這位階已是高貴無比了。

怕不是自己等人還是小魔徒的時候,這位前輩就已經稱雄天下。

只不過這位前輩刻意隱瞞身份,否則自己五人肯定震驚。

海魔宗宗主輕嘆一聲道:「白龍王應該知道,這事不是小人能定的,從上到下一盤棋,小人雖然是一方宗主,但在這棋里,其實也不過是個過河小卒。

但小人可以保證,我海魔宗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對無心學宮有半點不利。」

寧寶聲音平靜:「無心學宮,我罩着。」

海魔宗宗主一驚,這七個字分量猶有萬鈞,更似免死金牌。

這意味着無論這棋怎麼下,這局勢怎麼走,也沒有誰一定要為了一個區區無心學宮而得罪白龍王。

無心學宮,保住了。

他急忙恭敬回了一聲:「是!」

良久,他忽地垂首問:「不知晚輩是否有幸知道老前輩的名諱?前輩風雲一生,如此謝幕,晚輩想盡些人事。」

...

...

白傲手腳冰涼,他雖然位置很遠,還是在下風口。

但遠處...

那長明燈的光輝里。

還有上風口傳來的交談。

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件白色斗篷,他是有些眼熟的,那就是大師兄的斗篷。

而對面那幾個人,奇怪的身形打扮,男男女女的聲音,很可能就是入侵者。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大師兄似乎和外人勾結了。

大師兄外出四年,這四年裏誰知道他究竟做過什麼?

還是不是出走前的那少年?

白傲咬着嘴唇,都咬出血來了,他難以置信,屏住呼吸,壓下心跳,以最謹慎的動作,緩緩轉身,貼地離開。

如果在平時,他也許就被發現了,但他隔得很遠、為人謹慎、加上天氣特殊,上下風口的原因,他竟是悄悄離開了。

然後飛速往來時路而去,他要返回無心學宮正殿,把所看到的稟告師父師娘。

...

...

過了數個時辰。

天快亮了。

海魔宗的人全部都離開了。

夏元正坐在碧霄崖的洞窟里,石桌對面,寧寶疊著長腿,托著雪腮,笑看着他。

「君上,你畫呀。」

「寧寶,你為什麼要說我是什麼血祖?」

「君上,放心,血祖已經被你悄無聲息的轟殺了,而且沒什麼弟子,你冒充他,正好斷了這身份,但為了讓這身份圓滿一些呢,你自然要畫一張觀想圖,寫兩句心法,這樣才能天衣無縫。別人肯定會來尋找血祖傳承,到時候他們找到你畫的這個,那事兒就對上了,都結束了。

放心,你畫得好還是不好,都沒關係,畫的不好,那就是血祖重傷彌留之際,試圖留下傳承,結果失敗了,所以呀,君上,你亂畫一氣就可以了。」

夏元一愣,「等等!」

「欸?」

「血祖是誰?我什麼時候殺了他???」

寧寶捂嘴笑了起來。

這笑容不用解釋都明白,就是那四年做的好事。

夏元無語。

但他要把這假身份趕緊畫個句號。

想了想,他抬筆在紙上瞎幾把寫了第一句。

寧寶湊頭過去看,只見紙上歪歪扭捏寫了一行詩句:

趙客縵胡纓,吳鈎霜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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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無敵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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