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引來覬覦
接下來的日子裏,幾乎每隔兩三日,靈花都會來一趟。
給葉蒼生講許多從老人口中得知的故事,也會得到一株靈藥作為報酬。
這段時間裏,葉蒼生也算是恢復了些許實力,大約摸有巔峰時期的半成,對付魚龍境之下的修士不是問題。
從靈花告訴他的故事裏,他也算是知道了周圍的一些情況,大抵猜出了神靈界的現狀。
原來神靈界的靈氣是濃郁,規則也很完全。
但問題也出在完全的規則之上。
神靈界何其之大,聽老狗說過,足足有三千州之多。
此地就是荒州之中的一個角落,荒州二字也是葯村的老村長從典籍中查出來的。
每一州都比天玄界還要大許多,人口數量可想而知。
哪怕神靈界氣運再濃厚,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具備修鍊天賦。
修鍊天賦都是要消耗氣運的,若不是神靈界氣運緊缺,也不會出現天門爭奪氣運之事,神靈界那些天驕也不會去天玄界。
接下來就是問題的關鍵了,神靈界修士沒有武魂,因為沒有足夠氣運支撐,無法誕生武魂。
唯有一些大家族,或者天賦異稟的修士,天生就會誕生靈力或者異象,再不濟還有血脈傳承的力量。
這些都是踏入修鍊之門的鑰匙。
而普通人想要修鍊,沒有天眷和血脈,就只能熬煉肉身,通過粗淺的呼吸法觀想神形。
這一步就和武魂有些相似了,只不過神形的層次和呼吸法有關,也決定了修鍊速度。
葯村之中也只有淺顯的呼吸法,還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勉強能夠熬煉肉身,想要踏上修鍊之路,除非天賦極強。
三萬裏外,有一座城池,各個荒村之中收集的藥材或者其他資源,都是去那兒換取糧食。
當然三萬里對普通人來說太遠了,一般隔不遠處就會有一個站點,用來收集方圓千里之內村落上交的資源。
然後統一運轉到城池之中換取糧食,然後再派發過來,對有空間戒指的修士來說,很簡單。
之前村民那麼抗拒他,就是害怕他有仇家,然後被牽連。
對高高在上的修鍊者來說,普通人只不過是螻蟻罷了,畢竟踏上修鍊之路后,壽命早已超出常人千萬倍。
這些普通村民,對修鍊者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就是仙人。
「原本以為天玄界層次已經夠分明了,想不到神靈界階級層次劃分更加明確,對普通人來說,仙人足以主宰生殺。」葉蒼生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他已經開始思量,恢復修為需要大量資源和血氣,普通妖獸和靈藥寶葯是肯定不行。
看來必須要想辦法去三萬裏外的那個城池逛一逛了,或許能找到對恢復修為有幫助的東西。
而且從小姑娘這兒得來的消息還是太少了,連這一州的情況都摸不清楚,只能大概知道州的名字還有周圍這個樣子的原因。
甚至於連聖地兩個字都沒有聽說到,因為區區荒村,根本就接觸不到聖地弟子,甚至接觸不到聖地有關之事。
而且他驚奇的發現,真正算起來,神靈界底層修士能夠獲得的資源還不如天玄界。
甚至看到兩名地元境修士為了一株靈藥打破了頭,在天玄界,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他盤膝而坐,開始吞吐天地之間的靈氣,體內的斷骨已經接上。
當務之急還是先將體內殘留的虛空力量煉化了,好讓身上的傷口癒合。
還有雙手上的血肉,到現在都沒辦法長出來,就的因為虛空之力的阻礙。
隔三差五,靈花都會帶回來一株靈藥,葯村的生活頓時比之前好了許多。
兌換的糧食肉太多了,最後甚至還積攢了五株靈藥兌換了一本較好的呼吸法。
聽聞在從凶獸血裔烈火囚牛的骨紋中提取出來,修鍊有成是有可能踏上修鍊之路的,極為珍貴。
按照他們村子原本的速度,最起碼要五年的積累,才有可能兌換到。
而且這五年裏可是要不吃不喝,才能兌換的起。
有了足夠的肉食和糧食,還有烈火囚牛演化出的呼吸法,整個村子欣欣向榮。
只是月余時間,就已經超過了周圍的村落。
就在所有村民都看奧希望,以為村子要一飛衝天之時。
負責周圍方圓千里站點的兩名修士卻突然降臨了,兩人氣息無比強大,御空而行,只是散出的威壓就讓村民匍匐在地上,站不直身子。
「兩位大人有何吩咐,我等定然儘力去做。」
老村長也已經跪在了地上,他眼中儘是恐懼之色。
修士對他們來說就是高不可及的存在,特別是這種能夠御空飛行的修士,根本招惹不起。
村民惶恐不已,雖已經多出了幾個熬煉肉身的漢子,但根本不是這些神仙的一合之敵。
「葯村對吧?」一個修士負手而立,眼中儘是輕蔑之色:「你們村子是不是發現了靈藥田?將靈藥田位置說出來,本座可作主,給你們萬斤上等的妖獸肉。」
平常用靈藥兌換的肉食,大都只是一些普通野獸肉,極少有妖獸肉存在,就算有,也是腥臊難忍的豚豬之類的妖獸肉,已經很難得了。
而這修士口中的上等妖獸肉,則是已經達到天地人這三個境界的妖獸肉,當然,大概率只是妖元境的妖獸肉,但已經很難得了。
幾乎百斤妖元境的妖獸肉就能讓一個普通人熬煉肉身到圓滿層次,對這些普通人來說,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但用這些妖獸肉換一塊靈藥田,那確實很欺負人,隨便一株靈藥的真正價值,也要超過這萬斤上等妖獸肉,何況是一塊靈藥田。
而且村民也不知道什麼靈藥田的存在,靈藥都是靈花帶來的,要是真有靈藥田,早就帶着大家去採摘了。
「仙人,老朽是這兒的村長,靈藥都是老朽無意中發現,是真沒有什麼靈藥田。」
就在靈花要站出去時,老村長卻已經先一步走了出去,他渾濁的眼神中帶着畏懼,但身影卻如同枯竹一般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