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是不是

此時的雲清塵就在蘇城程府里。

告別雲涼后，他就扮裝改貌，偷偷出了京城往這裏趕...

要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真相，思來想去后的雲清塵覺得，還是問程昱最好...

去尋師父，自己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的，但是程昱不一樣，自己跟他關係可沒有這麼好，也不必在乎他的感受，直接問了就是了...

因此，昨天他趕到蘇城后就直奔程府，程府大門的侍衛都識得他，誰也不敢阻攔，眼見着他徑直往程昱的院子而去。

本來正在教導么子的程昱抬眼間竟然看到了大兒子，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花了眼...

直到旁邊的程筠忍着心中的不適開口喊了聲：「大哥！」程昱這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來了？」不是不認我這個父親了嗎？又巴巴地跑到這裏來是為的什麼呢？

「我找你有事...」雲清塵冷冷道，「程筠先迴避一下吧...」

本來挨着程昱在寫字的程筠身子輕顫了一下，繼而扭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程昱根本沒有看他，只是在專心打量著對面的雲清塵，「也好，筠兒，我和你大哥有事要談，你先回自己院子去吧...」

程筠握筆的手僵了，好一會兒他才放下筆乖順的說：「是，父親！」

經過雲清塵身邊時，程筠不由自主地挺了挺細細的腰桿，想要和他比一比，可惜還差得遠...

程筠憋著一口氣，心中憤憤：憑什麼他一回來，自己就要被趕出去呢？他為什麼要回來？！

屋中的程昱可沒有想到程筠會有這些心思，他此時靜靜打量著一身風塵，稍顯滄桑的雲清塵，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怎麼看上去...」

「這個不用你管，」雲清塵語氣生硬，「我來，只是想問問你，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兒子？」

「自然是...」程昱回答的很快。

「那麼我的娘親真的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有人自稱是我的娘親呢？」

雲清塵此話一出，程昱立馬垮了臉，「誰？是誰自稱是你的娘親？她是怎麼說的？」

「你果然在騙我嗎？」雲清塵閉了閉眼，心中有些難受，「那個俞貴妃果真是我的娘親嗎？」

「俞貴妃...」程昱的心中也有些難受，他怔怔地坐了下來，不想再說話。

她怎麼會告訴清塵這些事呢？她不是最討厭談這些的嗎？難道...難道因為蕭睿死了，她...

不，不可能，那可是個冷心冷情的人，怎麼也不會突然轉了性子，對清塵好的吧...

「你說不說呢？」雲清塵有些急了，「當年的事究竟是不是如她所說，你...你...」

「我？」程昱疑惑了，他少見雲清塵如此吞吞吐吐，心中突然警鈴大作，「你究竟想要問什麼呢？」

「你究竟是不是我父親？」雲清塵終於把話問了出來。

「我？」程昱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要問的就是這麼個問題？！」

我不是你的父親誰還是你的父親呢？程昱有點兒惱火：那個...那個人究竟跟他說了點兒什麼呢？

「你怎麼會有此一問呢？你確確實實就是我程家的孩子啊...」

「是嗎？當初你還騙我說娘親死了呢，現在你的話又有多少可信度呢？」雲清塵有些焦躁地說。

「你既然不相信，又何必來這裏尋我呢？」程昱也板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