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血債

第510章 血債

好在,那些人也未曾把他們放在心上,見到都死了,也就將他們扔出了亂墳崗,他這才撿了一條性命繼續北上。

可能時候在查探的時候,被發現少了一具屍體,他被追殺了一路,好在他人雖小,心思又機敏,幾次死裏逃生,到了京城附近。

可是眼看要進京了,卻又被察覺了行蹤,遭到二十餘人的圍殺,若非莫雲碰巧救了他,那此事怕是根本沒人知曉。

「北戎如何知曉宛城的佈防?康陽驛站為何有人會刺殺你們?」裴陌軒眼中全是怒火,有什麼事情呼之欲出。

可是,那小兵已經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他劇烈的喘息著道:「有…有姦細,皇上,救宛城的兄弟們,他們…他們還等著您的救他們,皇上…救…救…他們。」

最後一個字吐出來,一直緊緊握著的手鬆了開來,僅剩的一口氣息斷絕,室內寂靜一片,眾人心中只剩冰涼,彷彿看見了宛城的血流成河。

而那一句有姦細,更是讓人從心底里覺得生寒,莫雲將那人放平躺在地上,伸手

將他的眼睛合上,那眼中彷彿還帶着無盡的希望,可是生命之光卻已經斷絕。

「聽這人所說,宛城突然被破,又被圍困如此之久,可是這一切卻是連隻言片語都未曾傳回來,這其中必有蹊蹺。而且,他們原本就已經到了康陽,為何竟然會遭人毒殺,這一路又被人追殺,此事背後,有任指使。這個姦細,怕不僅是宛城有,康陽也有,甚至…京城也有。」蕭菱歌的話語很是沉重,但卻是點出了這事情其中的蹊蹺之處。

裴陌軒又怎麼不知道,當他聽說康陽的時候,腦海之中就浮現出一個人來。他轉身面對莫雲道:「是什麼人圍殺他,可有查出來?」

莫雲回稟道:「圍殺的人,大部分已經被我們的人殺了,但留了兩個活口,原本是五個的,但這些人口中都含了毒,最後只剩下了兩個人。這兩人已經讓人嚴加看守,秘密囚禁,等到此間事了,卑職就回去嚴加審問。」

「好,我等你消息,一定…一定不能讓他們死了。」裴陌軒此話,說得咬牙切齒。

蕭菱歌認識裴陌軒這麼久以來,這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憤怒,那眼中不僅有着寒光,還有着濃濃的殺氣。

莫雲應了聲,並抱起那個人的屍體,裴陌軒看了那小兵一眼:「將他厚葬了,看

看他的腰牌,找到他的家人,好好撫恤。」莫雲應了,退了出去。

房間裏面只剩下了蕭菱歌和裴陌軒兩人,裴陌軒突然回身將蕭菱歌緊緊的抱進了懷裏,他覺得冷,從心底里覺得冷。那人是他的舅舅,和他有着血脈親情,可是,他為了權勢,竟然如此狠辣。幾萬將士和百姓的性命啊,就如此葬送在他們的狼子野心裏面。

裴陌軒什麼話也沒有說,可是蕭菱歌卻覺得什麼都懂了,她心中也是悲涼的,憤怒的,可是更心痛裴陌軒的處境。好多話想說,可是最終只化成了一句:「陌軒,不要傷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作惡多端,終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裴陌軒從蕭菱歌肩頭抬起了頭,他的眼中佈滿了紅色的血絲,那目光有些狠辣決絕,他看了一眼曹家所在的那個方向,低沉的聲音帶着無盡的壓抑:「我不會放過他的,宛城的數萬將士和百姓的冤魂,不會放過他的,血債血償!」

蕭菱歌心中就像是刀扎一樣的疼,曾經的裴陌軒,是多麼的溫雅,又是什麼讓他變成了如今的模樣?皇宮,至高無上的權勢,在蕭菱歌眼中,卻像是一把無形的枷鎖,套在裴陌軒的身上,讓他掙不開,逃不掉。

蕭菱歌再一次緊緊的抱着裴陌軒,語氣低沉而暗啞:「好,我們讓他血債血償。

莫雲用了什麼手段,蕭菱歌不知曉,但是,第二日一早,他帶回來了一個意料之中的消息。那些人是曹家暗中培養的,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出了岔子。

裴陌軒皺眉問道:「那兩人你如何處置的?」

「其中一個受不住死了,還剩下一個,已經下令囚禁起來了。卑職還問出了曹家蓄養的這些人在何處,皇上可要暗中剷除他們?」曹相爺養的人,和莫雲所組建的暗衛,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要剷除他們,太過輕而易舉。

「不可,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裴陌軒否定了莫雲的提議。

「你暗中注意著曹家,看看他們的人員調動,看看他暗中和誰有些往來?特別注意,可有可北疆的信件往來。」裴陌軒吩咐道,莫雲領命而去。

蕭菱歌看着還躺在床上不起身的裴陌軒道:「你想要找到曹相爺和北疆來往的證據?」

「他既然做了,肯定不會不留痕迹,他派去滅口的人,又莫名消失了,如此情況下,他定然會慌亂。忙中出錯,或許就能夠找到證據了,到時候,就可以將他連根拔起。」裴陌軒此次可是動了真格的。

「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既然知道宛城還在被圍困之中,我們不能坐視不管,我…我想御駕親征!」裴陌軒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讓蕭菱歌心都漏跳了幾息。

「御駕親征?不行,這太危險了!」蕭菱歌想都不想,就直接脫口而出。

裴陌軒沒有立即解釋,只是看着蕭菱歌的眼睛,蕭菱歌也看到了他的,從那眼中看出的是堅定不移。

蕭菱歌心中沒來由的有些委屈,她至愛着他,可是他卻愛着這個天下,他是越來越像一個帝王,或許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即使他長於鄉野,也無法磨滅骨血中的傲骨。

蕭菱歌深吸了一口氣:「你別想了,那些大臣是不可能同意的,他們只會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這話,倒不是假的,如今雖然有太子,可是也僅有太子,而且皇后又是鎮國將軍一派,曹相爺對太子可是萬分不滿的,怎麼可能放任裴陌軒御駕親征?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太子繼位,那他不是再沒有了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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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皇妃你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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