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摘燕窩

「不如咱們立刻進城，把這些燕窩賣了吧？」梨花提議道。

「好！先裝車，等有人路過，換上輪胎，咱倆立刻進城！」馬小冬滿口答應，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

斧頭山上的燕窩都是極品。

每年的冬天，山裏的燕子就會遷徙，到遙遠的南方去。

第二年春暖花開，它們會再次返回北方的老家，築巢產卵，組建新的家庭。

那些血燕跟金絲燕全都用自己的唾液摻和粘泥修建窩窩。

唾沫不夠用，就用嘴巴里的血。

它們的巢穴大多建在懸崖峭壁上，長年累月，經過千萬年的風化，成為一種網狀的東西，那便是燕窩了。

用血液築成的巢穴是紅色的，因此叫血燕窩。

天然的燕窩價值千金，可以治療很多病，肺結核，哮喘，女人產後失調，大出血等等。

正是因為山崖太高，人類上不去，這些珍貴的燕窩才保留至今。

但松鼠可以上去，也算馬小冬幸運，剛好懂得獸語。

「小松鼠，謝謝你了！」感謝過松鼠，他倆立刻裝車。

剛剛將簍子裝滿，正好一個鄰居開車經過。

借了他們的輪胎換上，馬小冬調轉車頭，返回省城。

「老先生，老先生，你們這兒要山貨不要？」兩個人手拉手進去一家山貨收購店。

裏面一個老先生六十多歲，戴一副老花鏡，非常博學。

「小朋友，你要賣什麼山貨啊？」老先生笑眯眯問。

他這兒什麼都收，狼皮兔子皮，野山參，各種藥材，當然也包括燕窩。

「燕窩，你要不要？」

「扯淡！」老先生笑了，上下瞅瞅他倆。

兩個毛孩子，能弄來燕窩？別是拿老朽開玩笑吧？

「真的，我們真的有燕窩，不信你瞅瞅。」

咣當！馬小冬搬起竹簍子，將燕窩砸在櫃枱上。

老先生的眼睛猛地閃出亮光，大吃一驚：「好寶貝啊！蒼天！！」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燕窩，也沒一次性見過數量這麼多的。

「這些東西……你們從哪兒弄來的？極品啊！」老頭子難以置信。

因為平時有人進店，弄個一塊兩塊燕窩就很不容易了。

這東西非常難采，統統掛在懸崖峭壁上，採摘的人一不小心就會從斷崖上摔下來，得不償失。

「嘿嘿，自己採的。」馬小冬俏皮一笑，臉上顯出得意。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老先生雙手顫抖，拿起燕窩一個個仔細端詳。

全都是真的，全都是天然的極品！

真不知道這倆孩子用什麼辦法弄到的。

「老爺爺，你到底收不收？」張梨花迫不及待問。

「收！當然收！你們……想賣多少錢？」老爺子反問。

「按照市價，你覺得能賣多少？」馬小冬激動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目前的市價是三千塊一兩，咱們過稱，有多少算多少好不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可是大主顧，老先生不敢欺騙他倆。

既然能搞到這麼貴重的燕窩，就證明倆孩子不簡單，以後還會來賣。

可不能被別家搶了去。

「沒問題！」馬小冬跟張梨花爽快地答應了，相視一笑。

接下來過稱，一簍子燕窩竟然足足有40斤，價格整整12萬。

「娃娃，把錢拿好了，小心別弄丟，如果下次你們還有，一定要賣給我，咱們價格好說！」老先生笑眯眯將錢遞給他倆，不斷巴結。

看着十二捆渣渣響的鈔票，馬小冬跟梨花也有點不可思議。

一個早上就賺十二萬？這好事咋就掄到了我倆的頭上？

「我不信！」張梨花說。

「這一定是做夢！」馬小冬也暈暈乎乎，如坐烏雲里。

姑娘忽然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啊——！」男孩發出一聲尖叫。

「疼不疼？」梨花問。

「廢話！當然疼，不然我咬你一下試試？」馬小冬甩着手臂回答。

「疼就不是做夢，看來是真的。」

「靠！你咋不咬自己的手？我咋這麼倒霉？」想不到這丫頭竟然用他的手搞實驗。

「快把錢收起來，咱們發財了，嘻嘻嘻……。」姑娘臉上的笑容特別可愛，真的泛起一朵好看的梨花。

走出收購站，上去三馬車，倆人就地分贓。

「梨花，這六萬塊給你，給二叔和二嬸買點好吃的。」馬小冬說着，將六萬塊放進梨花的懷裏。

「小冬哥，燕窩是你採的，這些錢俺不要！」梨花趕緊推諉，覺得無功不受祿。

「讓你拿着就拿着，軍功章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張梨花感動不已，覺得小冬哥好豁達，也不是那麼無賴嘛。

再瞧他的臉，竟然英俊多了，完全失去那種痞氣。

「好！明天咱倆還來，繼續讓松鼠摘燕窩。」

梨花摘燕窩還摘上了癮。

「沒有嘍，峭壁上的燕窩估計被松鼠摘完了，做人不能貪得無厭。」

馬小冬踩離合掛擋，三馬車呼嘯著離開省城，直奔八十裏外的斧頭山。

兩個孩子半夜兩點出發，一直到下午才回來。

張二叔跟二嬸在家都等不及了，擔心他倆出事。

「娘，俺回來了，貢梨全賣了！」梨花蹦蹦跳跳下車，彷彿一隻歡快的燕子。

「你倆可回來了！擔心死娘了！一共賣多少錢？」二嬸趕緊撲過去抱上閨女問。

「一萬六千八，這兒還有六萬塊！」

梨花不但將賣梨的錢全部交給母親，賣燕窩的錢也一分不少遞了過去。

「啥？怎麼還有六萬塊？哪兒來的？」二嬸嚇得不輕。

瑪戈壁的馬小冬，不會帶着俺家丫頭搶劫去了吧？

「嘻嘻嘻，保密！！」梨花卻傻傻一笑，不告訴她。

半路上小冬哥說了，一定要保密。

萬一這個消息傳出去，全村的人都去山上摘燕窩，豈不是斷了自己的財路？

二嬸跟二叔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全都驚訝不已。

馬小冬卻丟下三馬車，叼著煙捲走了，一邊走一邊唱：「大妹子美啊大妹子浪，大妹子走進青紗帳……。」

他還是那麼流里流氣。

那隻喜鵲飛來，在他的頭頂上盤旋，嘎嘎鳴叫。

不遠處是他家的果園，爹跟娘同樣在摘梨子，馬家的貢梨也開園了，果園裏飄出一陣陣貢梨的芳香。

家裏那隻小黑狗看到主人歸來，撒著歡撲向他，腦袋繼續在他的褲腿上蹭來蹭去。

「主人，主人你可回來了？黑虎好想你……。」

小黑狗今天跟他說話，馬小冬沒有感到奇怪。

誰讓自己被雷劈一下出現了異能？聽得懂它的語言？

嗯，改天再被劈一下，說不定還能成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