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為何叫夫人?
流觴在吃到那種從來都不曾吃過的美味佳肴后才發現,原來吃到美味的飯菜時,心裏竟然能夠那般的滿足。
那是流觴從小到大都不曾體驗過的。
從前流觴只以為,只有自己得到了父親的認可,父親的讚賞才能夠得到真正的滿足的。
所以他從小到大都是拚命的讓自己成長,讓自己強大,希望有一天能讓父親拍着他的肩膀,說他是他的驕傲。
沒有想到的是,那種始終難求的滿足感,竟然在吃到江白竹做的美味佳肴時,就那麼輕易的體會到了。
所以對於江白竹做的飯菜,流觴其實一直都都是在心底里念念不忘的。
越荀星以這個借口離開了江白竹的房間,直奔樓下去找掌柜的商量這事去了。
房間里便只留下了江白竹和流觴兩人。
因為情蠱的作用,江白竹在流觴已出現便會不由自主的被流觴所吸引。從而眼裏就一直都只有流觴的身影,甚至連話都不說,就那麼定定的看着流觴。
而流觴也在看到江白竹的時候,心中就感覺到暖暖的。
特別是看到江白竹小臉紅撲撲的,一副眼裏心裏只有他的模樣痴痴的望着他。
流觴都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江白竹給暖化了。
兩人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在這,看着對方,彷彿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直到越荀星找掌柜的商量完又回來了,才發現那兩人從自己離開這房間之後就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勢、眼神,一動未動。
越荀星只覺得自己滿腦門子都是黑線。
原本流觴在越荀星的心裏是一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但又十分聰慧冷靜的男人。
他從來都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會對任何人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情感。
能讓流觴有感情波動的,越荀星見過的,也就只有流觴和他父親在一起的時候了。
可是現在越荀星看到的這個男人,哪裏還是曾經那個冷血無情,理智聰明的主子?
分明就是個被女人迷住了心和眼,傻不拉幾情竇初開的傻小子嘛。
越荀星只想扶額,哀嘆著自家主子真的可能是假戲真做,真的也喜歡上了江白竹了。
這一點越荀星是很想不明白的。
明明整日整日跟江白竹在一塊的人是她。
她家主子幾乎每日也就能有意無意的看到昏睡之中的江白竹那麼一兩眼罷了。
她家主子到底是什麼時候淪陷的呢?
越荀星站在房間門口,手托著下巴思索著這個問題。
若是有人從此經過,便會看到這邊十分詭異的一幕。
江白竹和流觴這一男一女在房間里站着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着,門口處是一身男子打扮的越荀星一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在思索着什麼。
明明房間里有三個人,卻安靜的詭異。
直達江白竹的肚子再一次咕咕的叫了兩聲,這才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主子,阿竹姑娘,我已經跟掌柜的說好了,廚房可以借給咱們用。」越荀星聽到江白竹肚子叫的聲音,抬腿走進了房間對兩人說道。
「哦哦,好的,那咱們走吧。」江白竹剛剛肚子剛一叫喚的時候就被喚回了甚至,頓時小臉紅透,覺得丟人死了。
不過好在越荀星及時出聲,再一次把江白竹從尷尬之中解救了出來。
江白竹有些慌忙的朝着門口的越荀星走去,還朝着越荀星感謝的笑了笑。
越荀星也同樣回以一笑。
流觴在一旁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在江白竹的身後,看着架勢是打算跟這江白竹一塊去廚房了。
原本流觴交代給越荀星的任務就是讓他貼身的保護好江白竹的,現在越荀星自然是要跟隨在江白竹左右了。
江白竹順着客棧的木樓梯下了樓,然後因為不知道廚房在什麼地方,所以頓住了腳步。
越荀星很是懂事的走到了江白竹身前,要給江白竹引路。
三人前前後後的到了廚房之後才發現了一個問題。
現在時間已經過了飯點了,所以廚房裏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人,更沒有什麼食材。
只有一些米面和調料什麼的,菜和肉也只有些邊角料了。
「這裏怎麼什麼都沒有?」流觴大眼掃了一圈廚房,冷著臉問道。
廚房裏唯一剩下的一個值班的雜役看到有人來了,連忙上前跟流觴他們說話。
「這位爺,現在不是飯點了,您想吃什麼,小的去給您現買就成。」那雜役腆著臉,十分卑微討好的對三人說道。
流觴三人的衣着打扮看起來都是比較體面的,在這樣貧窮的小鎮子裏,能穿得起這樣衣服的人,那必然是有些身份的。
這樣的人,在這些底層的打工者眼中,那就是得罪不起的爺。
「沒事沒事,有什麼東西就湊合著做點吧,不用那麼麻煩。」江白竹見那小雜役的模樣也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毛頭小子,一臉卑微的樣子,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你想吃什麼就交代他們去買就好了。」流觴十分大氣的說道。
「真的不用了公子,有什麼我隨便做點就行了。」江白竹朝着流觴微笑着說道。
見江白竹堅持,流觴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表現出一副十分妥協的樣子。
越荀星則是在一旁沒有說話,只等著江白竹有什麼吩咐她就立即上前幫忙的。
那小雜役看到這三人之中好像是江白竹說了算的,於是便十分恭敬的對江白竹作了個作揖說道:「剛才掌柜的跟我說了,不知夫人打算做些什麼,我也好給夫人準備材料。」
江白竹聽到那小雜役的稱呼,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有些小尷尬的斜眼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流觴。
「夫人?」而流觴在一旁聽到那小雜役的稱呼,再加上江白竹看過來的眼神,讓他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將目光也轉到了江白竹身上。
江白竹此時的模樣雖然不施粉黛素麵朝天,但是生的很是好看,看起來也不過是十八九歲的模樣。頭髮只是隨意的用一根髮帶鬆鬆的綁着,沒有梳成姑娘的髮髻,也沒有梳成夫人的髮髻。
這小雜役是如何判斷的?怎麼會管江白竹叫夫人呢?
那小雜役聽到流觴的疑問,嚇得立即不敢出聲了。
「你是如何看出,她是夫人的?」流觴滿眼趣味的看向那小雜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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