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好像是個女子
江白竹當時幾乎是在河裏漂了三天,這才在六州河的支流錢東河的淺灘上被一個叫做山俊才的錢東北村村民發現,並且救了回去。
後由山俊才和他青梅竹馬的鄰居二花姑娘一同照顧。
不過這個錢東北村的村民身份並不是真的,而是月蝕神教的右護法流觴所假扮的。
而那個所謂的青梅竹馬的二花姑娘,實際上是這個月蝕神教右護法流觴手下最得力的屬下,越荀星。
在江白竹醒來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發覺那個山俊才不太對勁,隨後又發現了許多線索。
只是江白竹心中一直都不太確定,這個山俊才就近是要害她,還是要幫她的。
流觴所假扮的山俊才也發覺江白竹好像對他們有了些疑心,便覺得原本的計劃可能要有一些變動。
於是吩咐了自己的手下越荀星給江白竹下了葯,讓江白竹陷入沉睡。
然後在當晚,流觴和越荀星就帶着江白竹一塊坐着馬車離開了錢東北村,朝着北方行進。
江白竹在被越荀星喂下加了量的藥物之後,便一直都陷入了昏睡之中。
不過隨着馬車的顛簸,江白竹偶爾會有那麼一瞬半瞬的恢復一定的意識。
她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自己身處在一處狹小的空間里,身下的地面並不安穩,一直處於搖晃顛簸的狀態。
江白竹只能猜測她很有可能是在馬車這類的交通工具上,至於其他的,她基本上都還來不及多想什麼便會再一次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等到江白竹徹底的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
這床躺着還算是舒服,側頭看看房間里的環境,江白竹發現她好像是在一間客棧的房間里。
勉強的坐起身子來,結果才剛做起來就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也許是因為她睡得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所以頭除了有些昏昏沉沉之外,還有些發漲發痛。
一隻手撐著床,保持着自己的坐姿,另一隻手伸到自己的太陽穴處,輕輕的揉捏了起來,希望能夠讓自己不適的狀態能恢復一些。
一邊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一邊朝着房間中掃視。
並沒有看到有其他的人在。
江白竹此時只覺得自己腦海之中的記憶一片混沌,她完全想不起來為什麼她醒來之後會在一間無人的客棧客房裏。
揉捏了一會兒太陽穴,覺得頭痛果然舒緩了許多。
也許是因為長久不曾開口的緣故,江白竹此時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乾澀的好像幾乎要冒煙了。
於是便撫著床沿,勉強的下了床走到房間里唯一的桌子邊上,拎起桌子上的茶壺就想給自己倒杯水。
剛拎起茶壺江白竹就有些失望,這茶壺竟然是空的。
這房間不大,左右看看,幾乎是一眼就望到頭了。
既然這桌子上的茶壺裏沒有水,那這房間里就真的沒有可以喝的水了。
江白竹趿拉着鞋,有些腳步不穩的跌跌撞撞來到房間門前,打算推門出去找點水來喝。
沒想到才剛推開門,迎面就撞見了一個人。
那人一看到江白竹醒了,也不見驚訝,而是朝着江白竹微笑了一下說道:「姑娘你醒了。」
來人手中拎着幾大包東西,看樣子好像是許多的乾糧和點心什麼的,好像還有幾套成衣。
江白竹打開門,那人便拎着東西抬步就走了進來。
將那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放在了房間里的一個柜子上,然後轉頭才看向江白竹:「姑娘可是餓了?要去尋吃的?」
江白竹搖搖頭,想告訴對方她是渴了,可是張了張嘴,發現喉嚨實在是乾的沙啞,幾乎很難發出聲音來。
雖然江白竹沒有說出什麼來,但是對方很顯然是看明白江白竹的意思了。
「那你定然是渴了吧,你先做一下,我去讓小二送水上來。」那人說完便出去了。
那人突然出現,又突然出屋子中消失了,來去都很是匆匆。
這讓江白竹有一種剛剛見到的那人是一種錯覺的感覺。
不過轉頭看了一眼放在柜子上的那一大堆東西,這才確定了剛剛那人確實是出現過的。
江白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記憶之中好像並沒有出現過剛剛那人的身影。
不過看樣子那人對自己好像沒有什麼惡意的樣子,反而對她很是關心。
江白竹現在腦海之中的思緒還沒有理清楚,還沒明白現在她是一個什麼樣的處境。
可是現在喉嚨傳來的干痛感,讓她沒功夫多去想什麼。
於是江白竹便坐到了桌子邊上,等待着小二來送喝的水。
很快,那人便和小二一同回來了。
小二動作十分麻利的拎着水壺給江白竹和那人各倒了一杯熱水,然後將手中的水壺放在了桌子上,並且將空的水壺給拎走了。
臨走之前還囑咐房間里的兩人,若是有需要就再招呼他過來。
那人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便關上了房門,也走到桌邊做到了江白竹旁邊。
水杯里的水還挺熱的,江白竹正端著水杯,輕輕的吹着冒出來的熱氣,時不時地輕輕抿上一小口來緩解自己的乾渴。
那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坐在江白竹邊上,看了江白竹片刻。
隨後那人又起身,從自己拎回來的那幾個包裹里拿出了一套成衣來放到了江白竹剛剛睡過的床上。
江白竹終於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了小半杯水,這才終於覺得自己的喉嚨里不再像是被沙子堵住了一般干痛了。
這才有空去觀察那人。
那人此時正在那一大堆他剛買回來的東西里翻找着什麼,正背對着江白竹。
江白竹打量著那人。
對方的頭髮很是精神的在腦後束了個馬尾,個頭比江白竹要高上一些,身材從背後看起來也還算挺拔勻稱。
玄色的衣衫,腰間束著一個紅黑相間的腰封,襯得整個人寬肩窄腰的,比例很是好看。
不過在江白竹看來,這人的腰有些過於纖細了一點。
雖然從扮相上來看,眼前這人穿的分明是一身幹練的玄色男裝。行為動作看起來也很是灑脫不羈,像個男子一般毫不做作。
但是給江白竹的感覺卻是,對方好像並不是一個男子。
更像是一個刻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男人一樣的,長相有些英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