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第53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既如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跟謝君澤處了這麼長時間,謝君澤做事的手段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這點江白竹倒是心知肚明。

所以,在她跟前,她向來謹小慎微,沒想到還是遭此結局。

殊不知,今日還命喪於此,正應了一句話:「伴君如伴虎。」

忽的,外頭傳來張三李四的着急聲:「不好,快救公子。」

「噠噠噠……」原本寂靜的氣氛被馬兒一聲啼叫聲所打破,馬上受到驚嚇,四蹄撒開,一腳落空,四竄至懸崖峭壁。

張三李四被傻了,撒手去抓韁繩,卻也太晚了,馬車已經連番帶滾摔到了懸崖之下。

「陛下啊!」

江白竹只聽得馬車不斷下墜,心中一片駭然,危急關頭,謝君澤牢牢的將她護在懷中:「莫怕,有朕在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直至耳畔傳來驚雷般的響聲,像是有什麼炸開。

江白竹睜開雙眸,整個人被謝君澤忽的安然無恙,倒是他,後背被尖銳的石壁刺到,鮮紅的血滲透了白衣。

江白竹被嚇到:「陛下……」

他受傷了。

他乃當今聖上,怎可受傷呢?

謝君澤緩慢爬了起來:「區區小傷,無礙。」

這哪是什麼小傷?

江白竹扭頭便看到了他後背上被劃出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肯定很痛。

「我看看。」她過去準備掀開他的衣衫想察看他的傷勢,哪只,謝君澤卻躲開不讓她看:「朕無任何大礙。」

眼見到了此節骨眼上,謝君澤還在逞強,江白竹便忍不了,直接衝過去,不顧他的意願掀開他的衣衫:「奴才看看,奴才也算醫患世家,略懂得點醫術,相信奴才,奴才肯定可以的。」

謝君澤看向滿臉擔憂的江白竹,甩了甩臉,不再說什麼,倒也配合她。

江白竹看了一會,他的傷口血流如注,日前,首當其衝的便是止血。

她環顧四周,這四周是荒山野嶺,什麼都沒有,草藥倒是有很多,這倒是方便了她。

「陛下,奴才去采些草藥,你在此處等奴才。」

謝君澤自然是不容易,她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這荒山野嶺的,若是遇了那隻野獸,那可就麻煩了。

「朕同你去。」

「不行,你傷勢太重了,若繼續走動,這血可就止不住。」江白竹將他欲要起的身子給摁了下去,他受了重傷,身體本就虛,此時更是使不上力氣,一下子便被江白竹給摁了下去。

謝君澤深知江白竹是擔心他的傷勢,可他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又怎能讓一個姑娘家孤身一人去採藥呢!這可萬萬不能。

「不行,朕不同意。」

不過是個采個葯,這昏君怎就那麼固執呢?

江白竹蹙了蹙眉:「陛下,無需擔心奴才,您可別小看奴才,即便遇到了洪水猛獸,奴才也有法子能對付。」

換做其他人,他便同意,可那人若是江白竹。不行。他絕不能眼睜睜看着江白竹發生任何的差錯。

「陛下……」眼看謝君澤還是固執已見,江白竹抬頭看天,這天色越來越晚,若繼續拖延下去,摸黑尋葯更是困難。

不行,她不能再跟謝君澤繼續瞎耗下去了。

她假意答應了謝君澤:「好,既然陛下不同意,奴才就不去了。」

謝君澤一聽她這麼說,便安心了,後背上的鮮血流得越發多,他也覺得體力不支,正準備歇息一下,江白竹趁她不備,粉末往他身上一撒,他便立馬頭暈。

「你、你……」

江白竹看着謝君澤慢慢昏迷的模樣:「陛下,你暫且歇息,奴才采完葯便回來。」

她絕不能看着謝君澤在這裏等死,雖然,他粗鄙惡劣,時常抓弄她,可她江白竹也還記得昏君對她的好。

山路無比崎嶇,江白竹跌跌撞撞的走了不知多久,這腿腳已酸得不行。

她看了看四周,四周荒草叢生,哪有什麼草藥。

完了,再這樣走下去,不僅找不到草藥,興許還會迷路。

江白竹忽然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她打死也不跟這昏君出宮了,也不必遭這無妄之災了。

哎!她都說了,這謝君澤是掃把星再世,鐵定是沒錯了。

要怪只怪她倒霉了。

正當一籌莫展之際,這腳下被一塊又打又硬的石頭磕碰而上,江白竹摔了個狗吃屎。

「媽呀!」她疼的尖叫起來,正想要破口大罵,卻意外的發現石頭下的百解草。

是百解草,江白竹在醫書裏頭看過,百解草能做藥餌,適用於任何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歸不費功夫。

看來,這麼一摔,倒並不是完全沒好處。

江白竹手腳利落的采了所有的百解草,循着記憶里的路折返回去。

謝君澤還未醒來,江白竹掀開他的衣衫,血已結痂了,只是…他這傷口發黑,像是中毒的癥狀,這傷非比尋常啊!

江白竹心生一驚,幫他把了一下經脈,立馬被他紊亂的脈象給嚇傻了。

謝君澤…這中毒不深啊!若換做平常人,沒有超高深的功力,早就不知死過多少次了。

她真的很好奇謝君澤怎能活到如今,這簡直是細思極恐。

她深吸一口氣,抓起一塊鋒利的石頭,搗鼓了草藥,撕開自己的衣衫,將搗碎的草藥往上一放,敷在他的傷口上,這發黑的傷口漸漸的化膿,流出黑水。

江白竹深深的嘆息一聲,往謝君澤的鼻子上抹了解藥,很快,他便醒來,一睜開眼眸,便看到她滿身狼狽,衣衫早已破破爛爛,頭髮也亂成馬蜂窩。

「醒了?」江白竹湊到他的跟前:「陛下,是不是傷口很疼?」

謝君澤身子很虛,渾身上下也使不上任何的力氣,說話自然也很弱:「是你救了朕?」

想不到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江白竹還是第一次看到謝君澤虛弱的彷彿陽光下的泡沫,隨時都會消失。

頓時,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陛下,這是奴才該做的。」

「江白竹,你知道了吧?」

謝君澤眯著雙眸,盯着她,眼底是掩映不住的複雜。

他指的的是哪件事?他身患劇毒之事嗎?

怪不得他上次不讓自己幫他把脈,這個昏君…到底在布些什麼局?她自然知道皇宮是非多,勾心鬥角之事頗多。

謝君澤作為一國之君,內憂外患之事時有發生,他理應比旁人更謹小慎微,只不過…她真是猜不透謝君澤的所思所想。

即便再想一統江山、穩固朝政,也不應該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放過。

俗話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此等道理,他怎就不懂呢?

轉念一想,謝君澤或許是不想讓旁人知他的事情,江白竹索性說:「陛下,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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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廚,朕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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