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上當了

第五百章 上當了

不過江白竹沒有多問,她只點點頭,示意自己並不會將事情歸責於她,便轉身離開了。

許是今日綉扇耗費精力較多,秀女們都已經睡下了,江白竹回到房中時,已是黑燈瞎火,沒有半點燭火光。

她略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無奈地去洗漱睡覺了。

許是今兒個抄書太過勞累,第二日清早江白竹竟然沒被同伴們吵醒,在夢中睡得香甜,竟是錯過了早膳。

江白竹覺著有些刺眼,她揉了揉眼睛,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茫然了片刻后,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緊張地看向身側。

完了,大家都去上課了,我這是睡過頭了嗎?江白竹爬起身,一手抓過衣服連忙換上,顧不得帶飾品,便隨便挽了個髮髻,喝了兩口水,一路上邊別頭花邊往藝室趕去。

她匆匆趕到藝室門口,喘勻了氣后,才整理好衣衫,款款進門,若是忽略掉她不著脂粉的臉頰,誰都會以為她像是剛用完早膳恰巧趕上了上課時間。

江白竹撥開串珠簾幕,鳳目略微瞪大了些——室內的所有采女都穿着一樣的粉紅宮裝,後頭聽到動靜的,也回頭瞪大眼看向她。

怎麼都穿着一樣的衣服?江白竹心裏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個,緊接着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着,頭疼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回去找海媽媽拿?她怕不是想被海媽媽再罰一遍女馴,想到昨晚自己抄的手腕酸疼的感覺,江白竹就不想體驗第二遍。

她趁著圍在前頭的大家都沒注意到她進來了,連忙貓著腰往裏走去,若無其事地站在了最後一個女子的身旁。

「小花,為什麼大家今天都穿着宮裝呀?」江白竹偏了偏頭,低聲問身旁的女子。

那女子小心地看了看後頭,這才湊過去:「昨天綉扇課下課後,海媽媽說了,明兒個畫師要來給我們畫像,都得穿宮裝。」

聽她說完,江白竹就捏住了眉心。她想起來了,昨兒個因為自己被罰了抄寫,於尚宮說自己不用上綉扇課,便沒有聽到海媽媽的課下訓話。

正巧自己抄完的時候秀女們才回來,睡前聊天的時候里,她正在於尚宮的卧室里聽於尚宮說話,就這麼剛好全錯過了。

原本今早她哪怕不知道緣由,也能穿宮裝的,卻因為睡過了頭,沒有看到穿宮裝的采女們。

江白竹嘆了口氣,暗啐一聲自己這兩日運氣怎麼這麼背,先是被罰抄書,接着睡過頭,最後穿錯衣服。

她認命道:「海媽媽有沒有說,沒穿宮裝的人,該怎麼罰?」

小花着急道:「她沒說,但是你想想,畫師今兒個來畫像,就你穿的不一樣,誰知道他會不會手一抖把你畫丑了,那皇上不中意你可怎麼辦?」

說着,她想了想:「要不,我幫你去找海媽媽拿衣服?」

她說着,就準備轉身離去,江白竹剛欲開口,就見小花被一隻纖纖玉手拉住了。

惠初勾起一抹笑:「小花,你嘴笨,不會說話,要不我去吧,也省得一會說錯話,害得白竹被罰。」

她笑意盈盈的看向江白竹:「小花還膽小,你說是吧?」

她這麼說了,江白竹也不好拒絕,更何況她也確實有點擔心海媽媽再罰她一遍抄書。

她點了點頭,並未多想。在她記憶中,並未與這采女惠初有過什麼過節,只道是她好心,願意幫她一會。

「我看這畫師畫一個姐姐的時間也不短,就算他手再快,要想畫得傳神,沒有一個上午的時間可不行。你若是排在後頭畫,也就不用擔心我們過來的有些慢了。」惠初用手帕掩著嘴,眼中帶着一抹笑意說道。

江白竹點點頭:「那便有勞姐姐了。」她心下暗暗舒了一口氣。

確實,雖然謝君澤明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可是朝堂上下都持反對意見,不然也不會像這樣大肆舉辦選秀活動。

看着惠初離開,江白竹心下稍稍安定。雖然他不太喜歡皇宮,可是謝君澤對她的心意她已經明白了,她也願意為了他讓一些好事者閉嘴。

沒想到畫師的速度很快,兩柱香的時間便畫完一個采女,一眾少女們就著完成的畫紙說說笑笑。

若是覺得畫師畫得不好,膽大的便要上前讓畫師改兩筆,非得改到自己滿意為止。

倒不是說很在意畫像的神似與否,只不過畢竟這有是他們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大好機會,萬一被皇帝看上了,那可就是直接入主後宮,做高高在上的妃嬪了。

江白竹聽着那名字很快就要到惠初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沒回來,一時間有些奇怪。

這畫室到那管事媽媽的房間也不過是一刻鐘的路,就算是說說好話讓海媽媽答應把衣服拿給她,也不用這麼久吧?江白竹掐了掐掌心,莫不是海媽媽責罰她了?

這麼想着,心下有些不安,她正打算親自過去找海媽媽,哪怕被在罰抄一遍女馴也認了的時候,惠初拿着衣服進了門,恰巧畫師念到她的名字,她便將衣服交給了江白竹,去畫像了。江白竹連連道謝,見她不甚在意地擺擺手,心下更是感激。

心裏頭那一絲隱隱的不安卻沒有消除,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向惠初的背影,眉心微微皺起。

不過很快就要到她了,江白竹拿起宮裝就去更換,她好不容易穿好出來,心下正覺著這宮裝有些緊,卻忽的覺得後背有些癢。

江白竹鳳目瞪大,她恍然間意識到什麼。

伸手便朝背後抓去,那裏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痱子,伸手一抓稍稍大力一些,便能抓出道血痕來。

她擼起一邊的袖子,果不其然,手臂上無限起了一大片的紅疹,十分的麻癢難耐。江白竹抓了一下,讓她眉頭緊緊皺起。她心下有些疑惑,自己應該同惠初沒有什麼過節才對,為什麼她竟然會對自己下手?

不單隻是手臂,後背,現在就連腿上也開始癢起來。江白竹咬緊了牙,不讓自己難受的哼出聲來。

她嘲諷了自己一聲,江白竹你不是學醫的嗎,連這點痒痒散都沒看出來,真是白學了。

今天也是自己掉以輕心,竟然上了這樣的當,江白竹無奈地嘆了口氣。

畫師已經開始給大家作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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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廚,朕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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