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非人哉也!

第四十五章  非人哉也!

難不成,這謝君澤想她同張三李四這兩個大男人擠在同一間房。

不,應該不會。

江白竹趕緊問:「陛下……」這才出兩個字,旁邊的張三便同他遞過一個警告的眼神,對了,她差點忘了,他們現在微服出巡,切不能太張揚,差點就釀成大禍了。

江白竹悻悻然趕緊改口:「公子,不是應該準備四間空房嗎?」

謝君澤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旁邊的李四替他搭腔:「小江,有所不知,公子身邊必需有人伺候。」

江白竹贊同似的點了點頭,她堂堂一國之君,嬌身冠養,沒有奴才在身邊多不習慣啊!

可這不對啊!若張三或李四隨身伺候,也得三間空房間,莫不成,是讓她跟張三或李四同處一室?

一想着,江白竹就毛骨悚然:「公子,奴才是不是跟張三或李四住同一間?」

非也就好,「非也!」謝君澤眼角的餘光緩慢的掃向了她,話語篤定。江白竹感動的眼淚差點沒掉下,可謝君澤的下一句話便讓她如遭重擊。

「同我一間。」

「啥?」江白竹以為是自己產生幻聽了,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眸看着謝君澤。

謝君澤輕挑眉,唇角縈繞滿不經心的笑意:「怎麼?是開心得說不出話來了嗎?能夠同本公子同處一室,是你這輩子修來的福分。」

江白竹一下子崩潰了,她可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孤男寡女又怎能同處一室?若被老江得知,他不得宰了她。

江白竹如遭雷擊,可又不想拂了謝君澤的面子,他畢竟是堂堂一國之君:「公子,奴才以為,張三李四武藝高強,護著公子更為合適。」

每說一句,她都清楚的看到謝君澤的面色在一寸又一寸的下沉,看向江白竹的眼底滿是陰霾。

她一看,便知道謝君澤生氣了。

可他生什麼氣?她提的要求也不為過,說的話也無任何不妥。若真的刺客,張三李四確能護主。

「公子,依奴才所見,不如再多訂一間空房間,這銀子可以在奴才的月俸里扣。」

「你是鐵了心不想伺候本公子?」謝君澤似是終於忍不住了,殺氣滿滿的目光席向了江白竹。

只一眼,江白竹只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腳底攀上去凝結了全身。她能感覺到現在謝君澤已經怒到極點,若不是張三李四在場,他肯定一刀砍了她。

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奴才不敢,能伺候公子是奴才三生有幸,奴才不敢有異議。」因為太過害怕,江白竹的雙腿瑟瑟發抖,

謝君澤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常人不能理解的複雜:「既如此,現在跟本公子過來,給本公子閉上你的狗腿。」

說罷,他走得飛快,江白竹只得狗腿的跟在他身後。

這張三李四也是霧裏看花,絲毫不知這兩人在弄些什麼。

「張三,總覺得公子怪怪的?」張三望着這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心裏疑惑甚多。

李四心有靈犀的對上張三的目光:「莫不成……」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兩人之間跳了出來,陛下後宮佳麗三千,美女如雲,環肥燕瘦比比皆是,可就沒聽過陛下寵幸那位絕色佳人,倒是陛下整日與官臣子弟廝混一塊,莫不成,陛下真有斷袖之嫌?

張三惶恐的吞了吞口水,看透不說透。

……

江白竹好不容易這才跟上謝君澤,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才剛進去房間,謝君澤便往圈椅上一躺,氣定神閑的垂了捶眼帘:「給本公子準備洗腳水。」

江白竹眼底立馬噴出怒火,嫩拳微微握緊,她可算明白謝君澤要與她共處一室,不過是方便折騰她而已。

江白竹假意恭恭敬敬的退下去,可眼底全是不甘不情願。

轉身出門,便不斷得碎碎念:「昏君,卑鄙無恥下流。」

她一邊說着,掌柜剛好過來,他還認得江白竹是謝君澤的貼身侍從,便跟他主動打起了招呼:「小公子,何事而去啊?」

本來一心往前的江白竹並沒意識到掌柜的存在,這聽到他的聲音才發現他的存在。

正好,掌柜來了,她就讓準備一下、

「掌柜,請幫我家公子燒些熱水。」

掌柜也十分熱情:「小公子放心,稍後自會送到。」

不一會兒,水便送到了。

江白竹推門而入,謝君澤正以一種極度慵懶的姿勢趴在床上,手裏翻弄小人書,津津有味的看着。

堂堂一國之君,竟看這種市井小民會看的書籍,膚淺、幼稚啊!

江白竹打從心底朝着謝君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若不是當朝君王,她肯定往他飯菜里下藥讓他命喪黃泉,以泄心頭之怒。

「公子,熱水來了。」

謝君澤抬頭看他:「那就準備準備。」

江白竹不敢置信,指著自己:「公子是讓我幫你沐浴更衣?」

謝君澤立馬白了她一眼,似乎是嫌她話多:「怎麼?難不成是我伺候你?」

不對,這都不是重點,讓她一個剛及笄的黃花閨女伺候他,這不是存心難為人嗎?

非人哉也!

「公子,這……」

小人書被快速合上,謝君澤翻身手氣,一隻手扶自己的左側臉:「莫拖拖拉拉。」

江白竹氣得雙頰鐵青至極,卻只能無奈的往浴桶加熱水,加滿后,她累得蹲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

謝君澤適才站了起來,背過頎長身軀,發出一聲指令:「更衣!」

江白竹:「???」

等了一會,都沒等到江白竹有動靜:「快為本公子更衣,沒聽到嗎?」

江白竹瞪着他的後背:「公子,你自己有手有腳,為何偏偏要人伺候?」說罷,她又撅著嘴巴小聲嘀咕:「又不是三歲小孩,簡直換繆至極。」

謝君澤冷著臉轉過臉去,帶着冷意的目光隨着江白竹投射過去:「江白竹,你竟敢跟本公子頂撞,你信不信,待本公子回去后……」

這昏君又要用老江之事要挾她,江白竹沒骨氣的跳了起來:「奴才遵命就是了。」

她皺着眉,索性閉着眼,眼不見為凈,摸索了好久都還沒扯掉他腰間的帶子,謝君澤終於等得不耐煩了。

「你要脫到何時?」

江白竹一怔,早已汗流浹背,手不斷的抖動着。

他這衣裳難解啊!

「罷了!你走吧!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糊塗蛋。」

他反手一推,江白竹如釋重負的跑了出去。

張三李四看他神色慌張的模樣,拉着她往一旁:「小江,發生何事了?是不是公子對你……」

這眼神不對勁,難不成,這張三李四真以為她跟那昏君有苟且之事?

「胡說,公子沐浴,難不成我要跟着進去不成?」她氣得想打人,雙手掐腰,氣勢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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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廚,朕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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