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龍虎為戲

第四百二十五章 龍虎為戲

徐大人看到這一幕,心裏頭也有些慌張,着急的望了一眼上坐的謝君澤,若是今日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可真真是不好交代。

謝君澤見到此景,心中亦是擔心,可看着下面堅韌不拔的身影,脫口而出的話語終究是堵在了喉嚨口。

一人一蛇在場對峙,那蛇活了百年,如何忍得了渺小人類的輕視,竟然不知不覺發了怒氣。

大蛇在籠子裏掙扎了起來,鐵籠被撞得哐哐作響,龐大的身軀扭出了讓人驚訝的姿態,似乎隨時都要破籠而出。

江白竹面上卻是毫無畏懼之色,依舊是滿臉冷然,淺淺的開了口:「這就是徐大人送上來的賀禮了?」

「這這這,這蛇恐怕剛剛馴服,不宜靠近,快快退遠一些。」徐大人瞪大了眼眸望着眼前景象,之前抓獲的時候倒是沒有這樣的情況,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自己可真的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只恨不得上前要將江白竹拉開。

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目不轉睛地看着那發狂的蛇,徐大人心裏也是多了幾分慌張,卻也隱隱期盼著蛇能破籠而出,最好能將謝君澤殺了。

但是看着江白竹依舊巋然不動,卻知道自己所思所想皆為虛幻:「這鐵籠雖然牢固,但畢竟只是為動物打造,您還是退遠一些吧。」徐大人開口再勸。

「哼,徐大人,你還說你安的好心思,你看看你送來的賀禮是什麼樣子,這不擺明了,是詛咒嗎!」刺史尤嫌眼前的情況不夠亂,又往裏頭添了一把火。

鐵籠被撞得來回搖晃,來參加宴會之人,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心裏打鼓,看着徐大人的眼神也變了變。

「我,我沒有。」眼前的情況讓人百口莫辯,徐大人恨恨地看了一眼刺史,緊緊地皺着眉開口:「你可莫要血口噴人!」

許是掙扎的累了,大蛇始終沒有突破禁錮著自己的鐵籠,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江白竹,轉過了身子。

江白竹當時覺得眼前這條蛇有趣,不過眼下並不是去了解的好時機,笑着看了一眼徐大人,緩緩地開了口:「至於徐大人是什麼心思,也就不用多說了。」

腳下的步子動了動,離開了鐵籠:「這是一場生辰宴會,本應該是喜慶的,是不是居心叵測,這個就要看以後路遙知馬力了,徐大人你說是不是?」

帶着幾分冷然的笑意,定定地看着人,徐大人看着不怒自威的江白竹,心中微動,不自覺的扯了扯嘴角,面上多了幾分討好,連連點頭:「是了。」心中卻還依舊是不服。

懶得再和他們扯皮,江白竹抬眼示意了旁邊的人,便有人匆匆忙忙地將這條蛇給抬了下去。

宴會之上送一條蛇,也得虧著徐大人想得出來。

江白竹抬眼看了一眼謝君澤,兩人四目相對,謝君澤遞給人一個安心的眼神,眼裏多了幾分溫和:「沒事的。」

溫然的語調如春風拂過,在江白竹的心湖之上勾起點點漣漪,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只見他面色如常,心中也稍稍安定了幾分,應付這幫人,倒也真真是不容易。

「他送上這條蛇,言外之意不過是讓我們好自為之,看來他這場虧還是沒吃的大。」輕聲在人身邊說着話,江白竹隨意的夾了一筷子菜送進了嘴裏,目光如常地望着遠處。

謝君澤低頭飲了杯酒,冷笑一聲:「他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徐大人的戲唱完了,接下來就要輪到刺史大人了。」

兩人交談的聲音極小,在旁人看來不過是飲酒碰杯罷了,果不其然,謝君澤話音剛落,刺史便笑着開了口。

「徐大人送禮不費心費力,在下自然不敢和徐大人一般,我這裏有一張上好的老虎皮,老虎皮雖然常見,但我這卻不一樣,不僅毛色鮮亮不說,頭上的王字更是栩栩如生,而且是在老虎活着的時候扒下來的,那毛就像老虎活着的時候一樣蓬鬆。」說着,刺史得意地看了一眼徐大人:「這才是它的稀罕所在。」

刺史話剛說完,便有人將那張老虎皮抬了上來,平鋪開來,老虎皮是極大的,也正如徐大人所說,老虎皮頭上的王字栩栩如生。

謝君澤的眼神冷了冷,卻依舊是笑盈盈地看着他:「的確如刺史大人所言一般。」

只是簡短的一句話,卻不曾再有過多的言語。

本以為能聽到誇讚的刺史,靜靜等著下文,卻始終不見人開口,抬眼就看到了謝君澤眼中的那一抹威脅,眯了眯眼低下了頭。

「刺史大人好心思。」江白竹笑眯眯的開了口,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徐大人的身上。

這一場宴會就是為了這兩人謀划的,不讓他們起點戲,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功夫。

接收到了人輕視的目光,徐大人又如何能忍,原本就和刺史不對付,此刻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嗤笑一聲,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

謝君澤順勢看向了他,眼裏多了幾分好奇,佯裝着疑惑問道:「不知徐大人有什麼高見?」

「高見談不上。」徐大人憤憤不平地望着刺史,收斂了心思,對着上座的謝君澤行了禮,冷笑的來到人身邊:「你說我居心叵測,你這傢伙也沒安好心啊,老虎皮,真是好一張老虎皮啊。」

「如何,你有什麼意見嗎?」刺史自然不曾畏懼,自己這個賀禮千挑萬選,當然不是他那樣容易能挑出毛病的。

徐大人愣了愣,確實,這比自己送上來的賀禮要好多了,若說有弦外之音,的的確確是有,再硬要往這上頭扣一頂帽子,卻又過多冠冕堂皇。

看着他啞口無言的模樣,師爺眼裏多了幾分得意,刺史對着人拱了拱手:「這老虎雖然生前威風堂堂,如今卻也是被做成一張老虎皮,配合著您的威嚴,是格外適合了。」

「有心了,辛苦刺史大人了。」江白竹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卻讓人看不透:「收下吧,好好收著。」

看着在場二人入坐,江白竹壓低了聲音開口:「老虎皮是在警告我們,讓我們收斂鋒芒,不然往後生前再怎麼威風,死了也不過死物。」

謝君澤輕輕地點了頭,又如何不知曉他的意思。

兩人一反常態,倒是讓刺史心中有些不明,疑惑地看了看一旁氣哼哼的徐大人,心裏多了幾分警惕。

「兩位大人都是辛苦,這杯酒就是敬兩位大人。」江白竹人未曾起身,只是沖着兩人的方向揚了揚手,看着他們將杯中酒喝盡,笑着再度開了口:「這場生辰宴會倒真真是熱鬧,原本以為不請戲班子,就少了幾分樂趣,不曾想今日有兩位大人的獻禮,倒也是讓大家開了一番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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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廚,朕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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