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留着她,自有用處

第26章 留着她,自有用處

「狗奴才,你……」丞相看了一眼女兒,掏出長劍就要往江白竹的脖頸過去。毫無預兆般,劍端被一根石子給砸中,力道之大,劍硬是從丞相的手裏飛了出去。

江白竹害怕的閉了閉眼睛,等了半晌,脖子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她才睜開眼睛。丞相站在原地哆嗦著,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傳家之寶麒麟劍就這麼摔爛。

新仇加舊恨,丞相再也忍不住了,紅着眼眶,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江白竹身上:「狗奴才,我要殺了你……」

完了,這回,真的小命不保。

江白竹一個緊張,轉身就跑了。可丞相緊跟其後,要看着就要被追上,她越來越害怕,就差點叫出聲。

她只顧著跑,沒注意前面,就這麼撞上一堵重重的肉牆。

「啊——」她抬起頭來,一看是謝君澤,他不明意味的眸光正朝她落下,陽光襯得他俊美的臉越發的皎潔,他面上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深沉,根本讓人猜不透。

他的身後跟着一大班奴才,聲勢浩蕩。

在這種情況下碰到了他,江白竹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陛下,救命啊!丞相大人要殺我……」

謝君澤深眸微咪,將她往身後一推,冷冷的眸光看向丞相:「鍾丞相,朕聽說你帶走朕的御用廚師,原來,你是打算殺她滅口。」

他還是放心不下,只能親自過來丞相府一趟。

即使會暴露,也不在乎,在這幾年裏,他鞏固了不少勢力,再給他一些時日,他絕對有這個能力力挽狂瀾。

想到她剛剛差點就沒命了,他的心裏閃過一絲的僥倖,虧他及時趕到了……

鍾丞相身子一顫,猛的跪倒在地,房內一行人也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上:「陛下贖罪,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想不到這個傀儡皇帝,氣勢竟如此駭人,這、他倒沒有料到。

可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收穫?這或許會是謝君澤的缺點。

鍾丞相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太后這一步棋算是下對了。

有了皇帝撐腰,江白竹就重整旗鼓,指著丞相,不斷的指控他:「陛下,他就是這個意思,剛剛若是陛下來晚了一步,奴才的小命就沒了。」說完,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委屈,江白竹還刻意擠出了眼淚。

謝君澤眼神越發冷清:「你好大的膽子啊!連朕的人你都敢碰,鍾丞相,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把朕放在眼裏。」

鍾丞相將腦袋埋得更低:「這是太后的旨意,太後娘娘命我在宮中挑選一人來為小女治病,結果……」說罷,他轉身,眼底含淚的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兒:「這奴才竟然對小女下毒。」

她這明明是在救她的女兒,沒想到,這鐘丞相居然恩將仇報,江白竹氣不過:「鍾丞相,那你看看吧!瞧瞧我究竟是害你的女兒,還是在救你的女兒。」

她的話剛落下,大床上便傳來鍾落雁虛弱的聲音,很小,旁人卻聽得很是清晰:「爹爹,我身體好多了。」

鍾丞相一愣,他沒聽錯吧!

謝君澤冷聲道:「鍾丞相,你現在可以看看貴府千金到底如何了?」

鍾丞相深吸一口氣,忙起身,往床上一看,果真,鍾落雁蒼白的面色已經慢慢紅潤了起來,恢復了血色。不過很奇怪的是,她並沒從父親的臉上看到那種該有的欣喜。

這狗奴才…真將他的女兒治好了?

驚愕之餘,鍾丞相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的恐懼所縈繞:「快命人把一下脈。」

下人命人請來府里的醫生,替她把脈,鍾落雁的脈象恢復了穩定。

鍾丞相啞口無言,無力的跪在地上:「是臣魯莽,差點要了這位小兄弟的性命,求聖上賜罪。」

「賜罪?你欺上瞞下,妄圖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太後身上,憑這點,就足以誅你九族。」

誅九族,不至於吧!這也太嚴重了!

「陛下,丞相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此啊!」

謝君澤眸光一轉,看向身邊的江白竹,看着她舒適的容顏,他的心情又有了幾分舒緩。

「那你說說,朕應該怎麼懲戒丞相?」

江白竹怕她再繼續說下下去,就裏外不是人了:「奴才認為,可以從輕懲罰。」

他也沒指望江白竹用噁心待丞相一家,不過就是隨便問一些而已,他的心莫名動了一下,轉而對丞相道:「鍾丞相欺君罔上,禁足三個月,收回軍權財權,不得干涉政事。」

鍾丞相一家子唏噓不已:「臣領旨。」

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

江白竹絲毫不同情鍾丞相一家,她總覺得這事沒有自己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

在回宮的馬車上,謝君澤首次對她敞開心扉:「江白竹,你怕不怕?」

這話可把江白竹給驚到了,她哆嗦著:「奴才怕。」她怕,當然怕。

謝君澤扯了扯唇:「江白竹,朕不會讓你死的。」

換做旁人,面對九五之尊說的這番話,可能會感動的痛哭流涕,江白竹卻只有疑惑不解:「為什麼?」

謝君澤輕聲一笑,纖細的指尖颳了她的鼻子:「留着你這條命,以後會有很大的用處。」

「有什麼用處?」

她認真的問,謝君澤也就認真的回答:「嗯!很好用!各種場合都能派上用處。」

江白竹「啊」的一下指控他:「敢情陛下把我當成物品?」

謝君澤白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的問題是多餘的:「難道不是嗎?」

是她自作多情了,原來,在昏君的心裏,她竟連一個「人」都算不上。

罷了,她也不想計較太多。

馬車一路顛簸中,江白竹一宿沒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謝君澤卻沒睡,手撐著側臉,一直盯着她看了好久。

馬車裏還有旁人在:「陛下,此次咱將動靜弄得如此之大,就怕太后那邊……」

謝君澤俊朗的面容是一片泰然:「無妨!」

「陛下,他不過是個奴才而已,為了她如此大動干戈,真的有必要嗎?」

再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朕留着她,自有用處。」

待江白竹醒來時,她已躺在炕上,身上早就蓋上一條薄被。

淡淡的龍檀香傳入鼻翼,又是那個昏君的味道……

江白竹忍不住將薄被提了起來,湊上前,本想去聞一下,腦子冒出謝君澤眯著眉眼、笑得一臉淫-邪的模樣,打了個哆嗦,忙將薄被給摔開。

咦!她到底怎麼了?怎麼忽然間會想起昏君了呢?

雙頰有些泛紅,江白竹摸了一下臉,趕緊去打了一桶水洗臉,臉很快就變得冰冰涼涼。

夜晚,肚子有些餓了,剛準備轉身,角落裏傳來一陣窸窣聲。

她愣了愣,反應迅速的看過去,角落裏鑽出一隻又肥又大的雞。

她摸了摸肚子,想像出烤雞那濃香四溢的畫面,不能控制的吞了吞口水。

她都累了這麼久,還是吃下烤雞滿足一下口腹之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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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廚,朕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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