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啞巴吃黃連

第十八章  啞巴吃黃連

說得那麼好聽,可江白竹比誰都清楚,這個狗皇帝不過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然而,江白竹還是將最後的湯底倒在了他的碗上。

吃完后,他這才滿足的摸著自己的肚皮。

江白竹在一旁候着:「陛下,咱們什麼時候回宮?」

謝君澤似想了想,「現在。」

江白竹早就想回宮了,一點都不想留在這麼陰森恐怖的大山之上。

他起身,一把將她給提了起來,腳尖點地,帶着她往下墜去。

「啊——」知道他輕功了得,江白竹還是驚駭無比的尖叫出聲。

謝君澤有些煩:「安靜點。」

「不行,不行,奴才恐高啊!陛下。」江白竹往他懷裏一鑽,雙手死死的握住他的肩膀,不斷的嚷着。

在掙扎中,身子已經頓在一樹高的城牆之上。

她心一顫,微微睜開雙眼,觸目所在,是一片空地。他們這已經到了皇宮嗎?

「江白竹,你真的很吵。」

謝君澤皺眉,帶着她,縱身一跳,穩穩的落在地面。

江白竹忍了忍,從他的懷中退出來,跟着謝君澤,她還真是戰戰兢兢,日子過得很是苦澀。

「行了,沒你事了,你可以滾了。」

謝君澤大手一揮,眉宇間的嫌棄一閃而過,轉身離開,只徒留江白竹一人在原地。

江白竹彷彿經歷過九死一生般,悻悻的跑回了所居住的地方。

這一晚,她躺在冰冷的炕上,竟格外的思念在宮外的老江,也不知這老頭怎樣了?

想家歸想家,可想到老江要將她許配給別人,她就不寒而慄。

算了,再熬些時日。

睡了幾個時辰,她就被李總管給叫了起來。昨晚爬了一個晚上的山,江白竹只覺得渾身沒一塊地方舒服,整個人難受得很。

李總管掃她一眼,馬上變得驚慌至極:「小江,你怎麼眼圈如此之黑?」

江白竹本來還將好好吐槽一下,可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

只能瞎扯了個理由:「沒事,昨晚樓頂幾隻貓發情,擾得我睡不着覺。」

「哦!我倒是沒聽到。」

她轉身從井裏打了一桶水,藉著倒影,看清楚了自己發黑的眼圈,江白竹差點要哭出聲來。

她才入宮多久,就被昏君給折騰成這樣,這要是再繼續待在宮裏,那不得被折騰成一個白髮老嫗了。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下去。

才洗完個臉,就有人過來通報:「小江,雲妃娘娘讓你過來一趟。」

江白竹還沒完全清醒過來:「雲妃娘娘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沒說什麼事,但小江,我知道雲妃娘娘一向跟舒昭儀水火不容,雲妃娘娘的身份地位都要高出舒昭儀好幾個位份,你切忌要小心點。」

聞言,江白竹只覺得更憋屈了,她不過是一個小御廚,怎麼就總是有些無妄之災臨到身上呢?

思前想後之間,她來到了雲庭閣,那是雲妃居住的地方,錦天綉地、美輪美奐,裏頭的居住環境果然比舒昭儀要富麗堂皇。

雲妃坐在正廳主座,盯着江白竹的眼神讓她很有壓力。

她一進們,雲妃就用那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盯着她看,語氣也毫不客氣:「你就是那個幫舒昭儀變白變美的奴才?」

在她滿有逼迫性眼神的注視下,江白竹很慫的吞了吞口水:「回雲妃娘娘,奴才正是。」

這昏君的後宮,真是一個比一個更厲害。

雲妃冷笑一聲:「舒昭儀竟是你幫着治好的。」她似乎也是不太敢相信。

江白竹很是鬱悶,不覺得讓舒昭儀變白變美,這是有多麼神奇的事情。

雲妃面上的笑容忽的變得複雜:「江白竹,若是本宮也讓你想法子呢?」

江白竹立馬站直了身子,強烈的求生慾望,讓她做事也變得大膽起來:「雲妃娘娘有何指教?」

雲妃面上的笑容又變得淡下來,似是有些欲言又止。她頓了一些,半晌后,再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本宮要你給我一記豐胸秘籍。」

鼓起勇氣說完,雲妃的臉就紅了起來。

早在雲妃提出這個要求前,江白竹的眼睛是雪亮的,心底早就有數了。

她抬起自信的笑臉:「自然是沒問題的,喝完四個療程,我包雲妃娘娘能夠如願以償。」

雲妃立馬激動的眼睛發光,入宮這麼多年了,因為這個問題,她遭受了不少白眼,而今日,若是有個絕世高人能夠治好她的缺陷,她定當感激涕零。

她立馬退去面上故作的倔強:「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若是你能夠幫得了本宮,要多少金銀財寶,隨你開口。」

雲妃這是提供了一個發財致富、走上天生巔峰的機會給她啊!

江白竹一下子又充滿了希望:「雲妃娘娘放心,奴才定當不負眾望。」

她找人拿了紙筆,將紙平鋪在書桌上,將所需的材料寫下,分別是:紫河車、當歸、北芪、紅棗、生薑、黃精等等,每日輔以鯉魚、乳鴿或者豬心,總之選一樣加入燉開。不僅如此,也需要對-胸-部進行護、促進血液循環。

「雲妃娘娘,我現在教你一套護理-胸-部的運動。」

雲妃一陣驚愕,臉也紅得幾乎要冒出火,她活了這麼多年,倒是沒有聽過-胸-部運動:「還有這個?」

江白竹用力的點了點頭:「回娘娘,是的,現在我示意一下,娘娘,您記得按照我給出的步驟。」

她手往下,準備摸向自己,可忽然間,卻想到了什麼,對了,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個男人啊,怎麼可能有什麼-胸-部?

江白竹尷尬一笑,果斷收回了自己的手:「雲妃娘娘,要不,我還是寫在紙上吧!您就按着我說的去做的。」

雲妃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要不是情勢所逼,她又怎麼會跟除了陛下以外的男人討論如此私密的問題?

收好筆墨紙硯,她就命江白竹:「行了,你下去,若是真的有效,本宮自會重重的賞你。」

「奴才多謝舒妃娘娘。」

出了雲庭閣,江白竹就回到了承恩殿。

謝君澤坐在龍椅上,繼續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那幾個常來看望他的大臣們都露出傷心難過的神情:「陛下,您的身體狀況似乎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微臣尋訪名醫,怎麼就沒能找到一個能夠治得了大王病情呢?」

謝君澤緩緩閉上眼睛:「愛卿不必擔心,這政事還有晉王幫忙,朕也必太勞心。」

「說得是,可是陛下現在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微臣擔心某些逆臣賊心不死啊!」

謝君澤更加有氣無力:「縱使如此,朕還是願相信他們不會謀反,凡事都要以好的方面去想,朕絕不會採用以暴制暴的方式。」

大臣點了點頭,看着謝君澤大力的一咳嗽,反身想去拿手帕,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一個緊張,只得將滿腔的怒氣發泄在江白竹身上:「狗奴才,還不快去拿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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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廚,朕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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