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消磨意志

早膳時，年錦書頭都要低到粥里，臉紅得不像話，偶爾還揉了揉自己腮幫子，眼神都不和雁回對視的，雁回倒是神清氣爽，又毫無壓力地和年君姚討論邊界佈防的事情。

比臉皮，年錦書是輸了。

年君姚哪兒不知道雁回昨夜在年錦書院子裏過夜，可心想着雁回有分寸，在守孝期間，不會和年錦書做出什麼辱沒名聲的事情，他也沒管太多。

年凌霄想要和他們一起去邊界，被年君姚拒絕了，他留在宛平城會更好一些，等他們去了邊界后，宛平城的事情都交給年凌霄，若是他們三個人都走了，也就沒人坐鎮宛平城，總歸不太好，白靈想要和年錦書一起去。

「姐姐，我也想幫忙。」

白靈從小話少，內向，也不惹眼，三個妹妹中，她是最沒存在感的，自從知道白靈和楚鶯歌都是半魔后，年君姚其實很擔心這件事被曝光，到時候宛平城又要迎來一陣腥風血雨，楚鶯歌早就知道自己的半魔血脈，白靈知道嗎？

年君姚不確定，看到白靈期待的目光，年君姚點了點頭，「行！」

「謝謝大哥！」

楚若雪身邊就只剩下白靈，雖然從小母女感情不算親密，比不上楚鶯歌，她卻很不舍，她依賴慣了人，也怕白靈出事，可白靈心意已決，不管楚若雪說什麼，她都要和年錦書一起去邊界。佈防一時，非同小可，前期準備工作比較多，需要召集人手，鳳涼箏和年君姚負責招人，年錦書和雁回負責佈防，日月森林冰牆界限非常長，要怎麼防止魔界過西洲大陸，需要從長計議。

年錦書和雁回看着地圖商量著怎麼設防，魔界中人戰鬥力勇猛，可非不死之身，既然已在邊界佈防，自是按照大戰的標準來佈防。

「魔界中人雖非不死之身，的確比我們要更抗揍，黑金石打造的兵器可以幫我們一個大忙，黑金石打造的兵器對魔界有天然的剋制，除了長相思和驚鴻影這樣的神兵，比普通兵器要好一些，我們可以用黑金石打造成箭矢。」雁回說。

「可惜黑金石礦太少了。」

「能打造多少，就是多少，我已派天門宗的人去辦，兵器也會運往邊界。」

年錦書想起上一世她犧牲自己和還魂鈴，重新封印了冰牆，其實……阻攔魔界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封印冰牆。

可若是封印冰牆，她就……

年錦書有些心不在焉，雁回問，「怎麼了？」

「沒什麼。」這是迫不得已的一步，她也不想做，捨不得雁回，捨得大哥和阿嵐，捨不得宛平城，若是再死一次，還魂鈴又被封印，她又要輪迴一遍，這一次雪永夜有了前車之鑒，不知道會和她有什麼牽扯，所以……在她下一次輪迴前，她要解決雪永夜，永絕後患。」

雁回本來和她說佈防的事情，說着說着，手指就勾着她的手指，撐著頭笑眯眯地看着她，那笑意讓年錦書想到了夜裏荒唐的一幕，狠狠地瞪他一眼，「哎，美人真是太消磨人的意志了。」

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