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為什麼要逃?
誰都沒有想到,面對淳于傲天的命令,張狂竟然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這分明就是挑釁啊,在作死的邊緣瘋狂的挑釁。
也就在全場一眾人表情石化的看着張狂的時候,張狂卻是再次一腳踩在了淳于小野的身上冷哼道:「從這個時候開始,你就給我保持這種姿勢給我跪着,你這牛逼哥哥什麼時候過來,什麼時候你就可以不用跪了,聽到了嗎?」
張狂一邊說着,腳一邊在用力著。
而淳于小野則是不斷的慘叫道:「聽……聽到了啊……」
此刻的淳于小野哪裏還有半點傲骨,不僅如此,淳于小野想哭的衝動都有了啊。
他從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瘋子。
沒錯,在淳于小野看來,張狂就是一個瘋子。
繼而,張狂看向了徐贛的手機,然後開口說道:「淳于傲天對吧,你應該也聽到了吧,我等着你過來。」
陡然,手機另外一邊的淳于傲天沉默了。
只不過,隔着這無線的手機,現場的司徒長松亦或者神州中醫、瀛洲中醫們都是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這種壓力無法形容,彷彿來至於靈魂深處的恐懼一般。
僅僅只是淳于傲天的聲音都能夠造成這麼大的威壓,就更別說他本人親自過來了。
「你,很好。」良久,電話那邊就只是響起了這麼三個字,接着通話就是中斷了。
顯然淳于傲天已經掛斷了電話。
全場人石化的表情卻是依舊很難反應過來。
眼前的一幕,對於他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甚至腦袋當中思維都陷入了停止一般。
「完了,完了,這小子闖大禍了。」
「自己作死也就算了,現在看起來是想要把我們也拖下水的啊。」
「果然是年少輕狂,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早知如此,我們就不該讓他上場的。」
不少人黑著一張臉捶胸頓足的抱怨。
只不過,張狂卻是回頭,然後看向了一旁同樣獃滯的司徒長松道:「司徒會長,今天的話說的有點多,似乎有些口渴,不知道能不能幫忙準備一杯茶?」
「沒……沒問題。」司徒長松身形一陣,表情精彩而又複雜的看向張狂。
然後馬上安排人給張狂倒了一杯好茶,並且還按照張狂的要求搬了一張桌子和椅子來。
張狂就這麼當着一群人的面,氣定神閑的品著茶水。
「好茶!」
「確實是好茶啊!」
顯然對於這杯茶十分的滿意,張狂不住的自語着。
只不過,周圍的一群人卻是表情僵硬的不行。
這都什麼時候了,張狂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喝茶!
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馬上跑路嗎?
沒有人會傻乎乎的等死、找死啊。
「司徒會長,這茶很好,要不你也來一杯如何?」張狂舉杯,沖司徒長松笑眯眯道。
「不……不了。」司徒長松此刻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喝茶?
他司徒長松就差沒有急得吐血了啊。
「張狂,淳于傲天的話應該不是在開玩笑,我建議你還是快點喝完這杯茶后跑路吧,去一個沒人知道你的地方,這樣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司徒長松忍不住開口道。
張狂有實力、有天賦、有潛力、有氣魄,這樣的優秀年輕人絕對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裏啊。
如果就這麼死在這裏,那絕對是對神州的一個巨大的損失。
「喝完了,麻煩司徒副會長再幫忙沏一杯?」張狂將杯子送到了司徒長松的面前。
司徒長松看着茶杯,臉上的表情一陣風雲變幻,動了動嘴皮子,愣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出來了。
顯然,看現在這個樣子,張狂根本就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打算。
司徒長松也是明白了,他現在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了。
只能是按照張狂的要求,又是加了一杯茶水來。
說實話,如果不是陶安生在他們面前提起過這個人,估計他司徒長松根本就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妖孽的年輕人。
只是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就要夭折了啊。
如此,司徒長松想到這裏都是痛心,張狂一死,那便是代表着太乙神針真的要成為傳說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張狂這杯子茶水的顏色也是越來越淡。
而且,算算時間,淳于傲天也差不多快了。新筆趣閣
「張神醫,看在陶老的面上,我還是要最後說一句,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我相信如果陶老在這裏,他應該也會這麼勸你離開的。」司徒長松黑著臉道,隨着時間的流逝,司徒長松的脊背上都是湧現出了冷汗。
「你錯了。」只不過,張狂卻是搖了搖頭,笑道。
「錯了?」司徒長松皺眉狐疑。
張狂隨即補充道:「如果陶安生在這裏,他現在應該會和我一起坐在這裏喝茶。」
「這……」司徒長松再次無語了,神色複雜的看着張狂。
陶安生是一個很嚴謹的人,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和張狂坐在這裏喝茶呢,顯然司徒長松一點都不相信。
「張狂,多餘的話我不想多說了,我只有一個問題,難道你真的覺得自己會是淳于傲天的對手?」司徒長鬆開口道。
「我好像從沒有說過我自己會是淳于傲天的對手吧。」張狂笑着開口道。
司徒長松一怔,表情怪異道:「那你執意繼續留在這裏等淳于傲天又是為了什麼?」
張狂咧嘴,沖司徒長松微微一笑容,說道:「你沒聽到他對我的威脅嗎,我等着他讓我全家老少陪葬泄憤呢。」
此刻,張狂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容十分的濃郁。
司徒長松呆立當場,他從來沒想過,張狂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傳說中的找死,難道就是這樣的嗎?
「當然,司徒會長你們如果害怕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了,避免被無辜的波及,不是嗎,我如果死了,神州中醫還是需要你們這些人頂着的。」張狂淡淡的說道。
離開?
司徒長松苦笑了一下,他能離開去什麼地方?
若是淳于家族執意計較,跑到什麼地方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隨即,司徒長松滿臉苦澀的道:「罷了,天都已經被你給捅破了,我們離開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倒不如留下來看你瘋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