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驚奇的巧合

第8章 驚奇的巧合

這幅畫是用炭鉛條畫的速寫,畫風粗獷卻不失細節,畫面的背景是粗獷的黑色線條,而在黑色的背景映襯下明亮的大廳里擺着一排排金屬柜子,每一排金屬柜子分為上下三層,而每一層都一個個方形獨立的門。

其中的一個方門已經被打開,從裏面向外伸出一個長方形的抽屜,而在著抽屜之上坐着一個沒有畫出五官的人。

這副畫不就是自己剛從太平間醒的樣子嗎,張藝手有些顫抖,他壓開夾子抽出畫卻發現下面還有兩張。

然而第二幅畫又是令張藝大吃一驚,這畫中畫的是一個窗戶,在窗戶外有一棵大槐樹,大槐樹下站着一個全身穿着黑衣的人影。

這幅畫畫的應該是在家裏做的那個逼真的夢,不,那不應該是夢,那是一個真實的鬼事。

張藝再看,發現手裏面拿的畫還有一張,他感覺這些畫似乎都在記載着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那麼接下應該是什麼。

可是他細看最後一張畫時失望了,畫中畫的是一隻八哥鳥,不過這隻八哥鳥有些特別,它不像別的八哥鳥全身黑色,而是在它的頭頂上頂着一簇白色的羽毛。

「這些畫是誰畫的呢?」

「老師,這畫就是你畫的啊。」

張藝轉身一看發現黃玲背著書包站無聲無息的站在他的身後,讓他嚇了一跳。

「我畫的?」

黃玲顯得一臉疑惑,她用一雙大眼睛看着張藝,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陌生感。

「對啊,就是你畫的,這個畫架是你的,這些畫是你生病前畫的,也就是二十天前,你難道全都忘記了嗎?」

又是20天前,張藝感覺大腦一片混亂,因為他清晰得記得腳牌上還有醫生都說他死了20天左右,也就是5月1日左右死亡的。

但是現在一切認識她的人告訴她她那天又是登記結婚,又是在畫室畫這些詭異的畫,簡直忙得不亦樂乎。

張藝瞬間感覺非常的疲倦,他狠狠的撫了撫額前的頭髮,用一雙疲憊的眼睛死死頂着黃玲。

「你還記得老師是哪天生病沒來的嗎」

「5月1日」

黃玲用肯定得語氣說到,說完還拿下一張自己的畫遞給了張藝。

「老師,你看,這是我在你生病最後一次畫的畫,上面有我寫的日期。」

張藝接過畫,只見在畫的右下角用鉛筆淡淡的寫着兩行字。

「黃玲」

「2018.5.1」

「還有,我記得很清晰,那天是勞動節,本來該放假的,但是因為有兩個學生5月5日參加美院的專業課考試,你沒放假在這裏呆了一天,那畫也是你那天畫的,隔天你就生病再也沒有來了。」

5月1日自己死亡,5月1日和李曉雅辦理結婚登記,5月1日在畫室畫了整整一天畫。

難道自己是超人可以分身,這其中肯定有人撒謊,是黃玲,是李曉雅還是醫院的醫生。

但是他們撒謊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他們做着一切又有什麼好處。

張藝突然感覺腦袋似乎要炸開一般,越來越多的謎團就像一個惡性腦瘤一樣在他的大腦不斷擴散,肆意蔓延,充斥塞滿了他的整個大腦。

他最終抱着腦袋蹲了下來,把頭埋在雙手之間,顯得極為痛苦。

「老師,你怎麼了?」

黃玲焦急的看着張藝,有些不知所措。

張藝沒有及時回答,他用雙手捂在臉上上下搓動了兩下。

「黃玲,天快黑了,你快回去吧。」

「那我走了,老師你真的沒關係吧!」黃玲看着張藝顯得有些不放心。

「沒事,你走吧。」

黃玲向張藝揮了一下手轉身向門口走去,但是到門口時他突然站住了,隨後她緩緩的轉過了身。

「老師,我本來是想告訴你一件是的,但是我看到你好像有些不舒服又沒敢說,但是總不說我又憋的難受。」

「沒事,你說吧。」張藝向前走了幾步,用一種溫和的目光看着黃玲。

「老師,從明天開始加上我畫室只有三個學生了,另外四個都不學了,我去勸了他們,可是不管用,他們在你生病的這段時間去了其他畫室。」

黃玲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着頭不敢看張藝臉。

張藝笑了笑,他輕輕的拍了拍黃玲的肩膀。

「沒關係,謝謝你幫助老師。」

「那你會關畫室嗎?老師,我還想學,我不想離開你。」

黃玲臉頰變得通紅,頭低的很厲害,雙手很不自然的下垂,手指不停的撓著膝蓋上的褲子。

「不會的,放心,他們走了還會有新的學生來,只要有一個學生畫室就會存在。」

黃玲突然抬起頭臉上立馬綻開了笑容,她向張藝鞠了一躬喊聲再見后便蹦跳着離開了畫室。

看着遠去的黃玲,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感覺他的人生不但失敗而且糊裏糊塗,懵里懵懂。

但是也有令他欣慰的,例如給自己點外賣關心他的李曉雅,把他當做兄弟的發小,不捨得離開他的學生黃玲。

其實人生也就是這樣,一條崎嶇不平的路。你走在上面有時平坦有時陡峭,但是你終究要邁過去。

突然張藝透過玻璃門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跑過來。

這身形穿着性感但是頭髮凌亂,形色非常慌張,一邊跑還一邊往後看。

「這不是李曉雅嗎」

張藝感覺有些不對,他立馬奪門而出朝着百米之外的李曉雅而去。

而與此同時,一個人影迅速的衝到了李曉雅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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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靈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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