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人性的險惡才是最可怕的

第462章 人性的險惡才是最可怕的

張藝朝裏面看了一下,沒有任何人活動的跡象,於是他貓著腰走了進去,隨即就看見在屋內一角地上曾經有過燃燒的痕迹,張藝心中一喜,這說明他的找的方向是對的。

這是一件三室兩廳的房子,裏面散落着各種戶主搬家時留下來的各種垃圾,客廳除了一堆不久前燃燒的灰燼以外,其餘的沒有任何人活着活動的蹤跡,突然就在這時,在廚房的那個角落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這是腳踩在轉頭上破碎的聲音,張藝立即靠近廚房的位置。

由於廚房上的門框都已經拆走,所以一眼就能看到房中的一切,張藝朝裏面瞟了一眼,只見在一個角落裏一件破衣服正在瑟瑟發抖,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人,張藝隨即三步並做兩步沖了過去一把拽掉這件衣服。

伴隨着衣服被拽開,裏面發出一聲驚呼,只見一個上身穿着大棉襖,下身穿着涼拖鞋滿臉污垢的人正在對着張藝大喊大叫,很明顯,這個人不是那些窮凶極惡的傢伙,從他的穿着打扮來看,這應該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剛剛高興器起的心情一下子又重新跌入到低谷,看到這個流浪漢的樣子張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但是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流浪漢手中竟然有一個紅色櫻桃的發卡,這個發卡張藝非常熟悉,因為這是黃玲的,她由於家裏比較貧困,所以很是節約,這個發卡在和他第一次見面到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都一直戴在頭上,從來沒有離開過,而如今,這個發卡竟然在這個流浪漢手裏。

張藝指著流浪漢手裏的發卡問道:「這是哪裏的,能給我嗎?」於是伸過去,就在這時這個流浪漢就像發瘋了一樣朝後退了幾步,然後不停的拿起地上的磚頭木塊朝張藝扔了過來。

張藝無奈,只能本能後退幾步,他總不能對這個流浪漢拳打腳踢,像這樣的人是非常可憐的,他現在在這個冬天還穿着拖鞋,這就說明他家裏可能將他放棄了,他在這個城市或許流浪了很久。

看着流浪漢瑟瑟發抖的躲在牆角,嘴裏不停的發出阿布阿布的尖叫,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的手裏卻一直緊緊的拽著那個發卡,就像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十分珍貴一樣,張藝曾經看過一本心理學,上面說精神病患者的大腦並不是一片糊塗,他們有時候往往是因為一種執念而產生心裏的魔咒,那麼這個人拿着這個發卡,如此珍惜這個發卡,這到底和黃玲有什麼關係呢?

「黃玲」張藝試探著喊出了黃玲的名字,也就在這一刻這個流浪漢就像突然不傻了一樣猛然轉過頭朝門口的方向望去,當他看到那裏沒有黃玲的影子時趕忙收回目光,而且還偷偷的看了張藝一眼。

這一切細小的動作雖然這個流浪漢自我感覺做的非常巧妙,但是卻被張藝看在了眼裏,張藝慢慢的走過去,看了這個流浪漢一眼然後緩緩的蹲下身看着他,流浪漢感覺非常的恐懼,不停的用雙手撐地往後挪動,嘴裏還不時的發出阿布阿布的聲音。

「不要裝了,我知道你不是瘋子,告訴我,你是黃玲的什麼人,是不是她的父親?」張藝從來沒有見過黃玲的父親,這是他第一次大膽的推測,黃玲在這個世上除了他的父親幾乎沒有任何親人,眼前的這個男子這麼在乎他的發卡,那除了他的父親又能是誰?

流浪漢感到非常驚愕,他用吃驚的眼神看了張藝一眼的,但是隨即還想裝下去,繼續阿布阿布的說着,然後轉身準備溜掉。

對於他的這點小心思,張藝早有準備,他對於黃玲的這個連女兒都照顧不好的不稱職父親本來就很反感,看到他跑,張藝對着地上一揮手,幾塊磚頭瞬間飛了出去,然後猛然砸在流浪的身上,將他擊打的飛了出去。

隨後流浪漢掉落在地上濺起了無數的灰塵,他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掙扎著,然後起身還準備跑,這時一下子惹怒了張藝,他從地上撿起一塊長約兩米的木板走到流浪漢身邊對着他就是一陣猛抽。

板子落在流浪漢的身上瞬間斷成了幾截,但是張藝又從地上撿起一塊繼續打,這個流浪漢可能長期沉浸在賭博煙酒中,所以身體看起來極差,現在面對張藝這麼強壯的一個身體,更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只好抱着頭就像一個蚯蚓一樣在地上不停的扭捏著。

「我叫你裝,還裝不裝,我叫你裝,我叫你裝......。」張藝一邊抽打這個流浪漢,一邊嘴裏不停的罵道,如果是一個普通的流浪漢張藝斷然不會如此,但是如今的這個人是黃玲的父親,他為了賭博賣掉房子,毀掉孩子的前程,現在還是因為賭博,甚至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當做抵押,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張藝恨不能立即抽掉其靈魂,讓其魂飛魄散,一了百了。

流浪漢此時竟然被張藝一頓打竟然打的哭泣了起來,他一邊抱着頭一邊哭着求饒道:「我求求你不要打了,如果再打我就被你打死了,我求求你。」

張藝停止了抽打,這是他手上的第三塊木板,這種木板其實打在流浪身上只是肌膚直之痛,不會傷到筋骨,他將手中的木板隨意丟在一邊,仍然感覺生氣至極,一把拽住流浪漢的衣領把他硬生生的抵在牆上舉了起來問道:「我問你,現在黃玲在哪裏?」

聽到黃玲二字,流浪漢不禁潸然淚下,他抽泣的說道:「我欠了他們五十多萬,還不上,然後他們就天天打我,我實在受不了,然後就開始裝瘋賣傻,然後那些畜生就想到了我的女兒,再然後再他們強迫下,我無奈把黃玲叫了過來,然後......。」

自己挨不住打,然後就把女兒騙過來受罪,這是什麼樣的父親,張藝瞬間感覺人心險惡,這連那個被稱為壞蛋背叛他們的林俊逸甚至都比不上,張藝聽到這話又是氣的咬牙切齒,然後一下子鬆開了黃玲的父親,重重的在他的身上踹了兩腳。

「我現在沒有事情管你的作惡,也沒有心情聽你說前因後果,你現在只要跟我說黃玲去了哪裏?趕快說,再不說我就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在印象中,張藝這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生氣。

黃玲父親感覺非常鬱悶,他抬起頭用質疑的口氣問道:「原來你真的不是他們的人,」張藝作勢又要打,黃玲父親嚇得趕回縮回了腦袋,他嘆了口氣說道:「小玲被他們帶走了,昨天晚上走的,原本也關押在這裏的,但是由於他們覺得我神經的越來越厲害,已經基本上在我身上找不到那麼多錢了,所以帶走了。」

張藝感到驚訝,這個傢伙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卻絲毫感受不到愧疚,就像在風輕雲淡的講一個故事一樣,張藝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他隨即吼道:「原來你之前哭的一塌糊塗都是裝的,我還以為你在為你的女兒而哭,沒想到你......。」張藝此刻已經無法用語言言表,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黃玲父親,牙齒都在咯咯發抖,很顯然,在之前裝的可憐樣無疑是做給張藝看到,因為他一開始認為張藝是那些放高利貸的,後來才發現張藝不是放高利貸,而是尋找他的女兒的人,所以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他被那些放高利貸的帶走了,以她現在年輕的樣子,不出一年就能把我的錢全部還上,如果她還勤勞一點的話甚至今年還有盈餘,其實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女孩子嘛,念那麼多書也沒有用,趁著年輕,我敢打包票,不出五年,房子車子什麼都有了,然後再找一個老實人嫁了生兒育女,相夫教子,這不是很好。」黃玲父親此刻已經卸下了偽裝,他說些話的時候甚至眼角還漏出了一絲絲笑意,這應該是發自他肺腑之言。

張藝已經無語了,他一下子從地上又撿起了一塊木板然後指著黃玲的父親說道:「說,黃玲到底在哪裏?」

看到木板黃玲父親瞬間害怕了,他立即用一隻手遮擋着腦袋說道:「小夥子,如果你在追我女兒,你就這個樣子對待岳父,那我肯定是不同意的,我不同意,那麼小玲永遠不會踏入你家的門。」

在這個時候,這個父親竟然還有如此的想法,張藝再也忍不住,拿起木板用力一陣抽,足足抽了五分鐘,打掉了十塊木板,黃玲父親又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他原本以為只有那些放高利貸的傢伙是窮凶極惡,然後不顧一切的做違法的勾當的,但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動起手來絲毫一點都不比他們差,看着張藝發紅的眼睛,黃玲父親一陣膽寒,這個傢伙看來也不是善類,如果惹急了還真有可能做出那些高利貸一樣的違法之事,他立即說道:「她被送到了一夜逍遙會所去了」

張藝放下了棍子,由於剛才用力過猛,現在他喘氣喘的有些厲害,待過平靜之後他立即問道:「一夜逍遙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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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靈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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